第九章 回归

    “今日。”乌行云答道。

    “不等几日吗？马上就要过年了……”林夫人还想挽留，但是却被林远南的声音打住。

    “他想走就走吧，你说你留他作甚？他口中说将你视若亲母，还不是要走？若是你留得住，他也不会说走了！”

    而后林远南对着乌行云道：“要走就快些走，莫要在此驻留惹人生恼！”

    乌行云起身，纵然心中有千般不舍，但是还是转身离去。

    而乌行云身后的林夫人则是暗自仄吶道：“业封在山上，行云也去了，孩子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这边的乌行云再次看着这十年来日夜思念的江山峰，不由得感慨万分，心中苦笑道。十年才堪堪达到了天才一个月就达到的纳气期，勤奋真的能弥补笨拙吗？

    守山人早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但是似乎是命运的引领，今日恰好轮到了最初上山时候的莫麟。

    “行云？！”莫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但是更多的是见到故友的欣喜。

    “莫师兄。”乌行云在这一月一次的青龙磨练之下，成熟的不止一星半点，回应道：“怎得又是你在守山？”

    谁知道这一问，莫麟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尴尬。

    乌行云心道其中必有蹊跷，但是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莫麟堪堪挤出了一抹笑容，而后道：“没什么，守山弟子日夜更替，恰好今日又是我罢了。”

    乌行云见到莫麟不肯说实话，断定他定然是怕自己担心，于是暗自下决定要好好勘察个究竟才是。

    “对了，你怎么上山来了？可是林府有什么消息要你传达？”莫麟问道。

    “莫师兄，难道你不想让我成为你的师弟吗。”乌行云笑道。

    莫麟一惊，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一扫脸上的阴霾，道：“难不成行云你已经达到纳气期了？”

    “正是如此。”乌行云道。

    “既然如此，我立刻禀告师尊，破例直接为你测验。”莫麟欣喜若狂，对这个小自己快十岁的乌行云，他更像是对弟弟的宠爱那般亲切。

    乌行云跟着莫麟一起向久违的江山阁内走去。

    江山阁掌门殿。

    掌门慕容绝看着眼前的水花镜像，一挥拂尘，一抚略显斑白的胡须，道：“十年磨一剑，看来，一柄绝世好剑就要出鞘了。”

    乌行云两人来到掌门殿前，却发现慕容绝好似在这里等候许久了一样。

    只闻得慕容绝道：“行云，虽然你先前便与本门渊源甚深，虽说可以给你直接进行测验，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能破，在测验你之前，我要先看看你是否修炼了他门秘术。”

    “行云明白的。”乌行云躬身俯首道。

    只见慕容绝将手中拂尘向前一抛。

    那拂尘径直散开丝缕须毛，就如同春花盛开一般无两，而后垂条而下，将乌行云迅速包裹了起来，期间乳白色光芒闪烁，顷刻间异象又消散无踪，化作流光，回到了慕容绝的手中。

    “确实是本门入门口诀所致的纳气期。莫麟，你且带行云前去灵机殿测试吧，我早已安排好人手在那处等候。”慕容绝转身进入殿中，继续参悟天机。

    两人来到了那灵机殿。

    乌行云攥紧拳头，心中想到：十年前我在这里跌倒，十年后我要在这里重新站起来。

    莫麟还倒以为乌行云有些紧张，轻拍其肩膀后，道：“行云师弟，不必多虑，只消平时一样展现一下自己纳气期的状态便可。”

    乌行云点了点头，而后推门而入。

    还是十年前的那些人，但是乌行云仔细打量了一周之后，却没有发现霍阳波的身影，心中忧虑更深，但是为了能帮到莫麟等好友，自己先正式入门才是正途。

    莫麟一挥衣衫，盘膝坐下，顷刻间便提气而起，展现出了纳气期的状态。

    众多弟子仔细观看后，一同点头致意莫麟。

    莫麟见状，开口打断乌行云道：“行云，你已经达到了正式入门的水准，且随我来。”

    乌行云起身跟着莫麟出了灵机殿，一路辗转，来到了一处打在山中的洞府。

    莫麟解释道：“本门入门弟子都有各自的洞府，这洞府皆有灵阵辅佐，多多少少能提升一些修炼速度。但是质量却是参差不齐，每年的门内修炼名次是决定洞府优劣的唯一途径。你要好生修炼，争取明年拿到更加好的洞府，加快修炼进程，莫要和我一样，十数年来原地踏步。”

    莫麟点了点头，而后问道：“不知每年何时是门派修炼排名确定之时呢？”

    “凡世的春节便是我们决定名次的时候，你刚刚上山，想来今年就别比了，即使有所改善，但是提升想来也是不大。”莫麟道。

    乌行云稍加思索，而后道：“莫师兄，我想今年就参加排名。”

    “这……”

    莫麟后言未续，便被乌行云打断道：“我明白师兄担忧的是什么，但是行云想知道自己现在的名次有多靠后，也好为日后我的提升做出应有的努力。”

    “好吧，你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万万不可因为排名靠后便放弃信念。仙路坎坷，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即使我们江山阁窥探天机的能力再强，也无法推断而出。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勤奋。”莫麟说着，递过来了一本秘籍。

    乌行云接过一看，发现上面写着字迹苍迥的三个字——《养心决》，其中仿佛一笔一画，都有其特在的含义。

    “这是纳气期提升到引灵期的功法，也是本门最为基础的心法，而到了引灵期后，根据自身修炼出来的分支，门中长辈会传授给你真正适合你的内门心法，到时候全要靠自己的领悟力和努力，迈上一个又一个修炼的台阶。你可要好好努力，为师兄长志气啊！”莫麟解释道。

    “行云定然不会辜负师兄厚望。”乌行云忽然感觉这轻巧异常的《养心决》是那么的沉重。

    “好了，你先熟悉一下吧，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使用这枚玉佩呼唤我。”

    说话间，莫麟又递过来一个洁白的玉佩，上面刻着”江山”二字。看来是江山阁的传讯手段了。

    而后莫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