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倒霉的孩子
周谨手里拿着银票犹豫不决,颤声的问道:“庆渝你准备押哪?”不是心疼银子手发抖而是连着输已经没了方寸。 庆渝挠了下脸,无奈的说道:“哎……这押哪都不中随便押吧。”随手将银票押在‘小’的一面。” 周谨眼见庆渝押‘小’于是也跟着押‘小’两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众人原本也是押‘小’见两人也下注这边全都拿起银子押‘大’,周谨和庆渝起先怀疑有诈倒也留心注意,查看了十几局倒也没发现出什么端倪便作了罢,只能怪自己手气欠佳。 赌徒的心理越是输越是要打一心想要回本,即便不为银子也为了争强好胜的心于是乎越陷越深,直到两手空空清洁溜溜方才作罢。 眼见众人押‘大’周谨和庆渝也跟着押‘大’,大伙没办法只好拿起银两又重新押‘小’,周谨和庆渝也跟着押‘小’如此反反复复不下四、五次庄家倒也耐得住性子,任一众人与庆渝二人相持。 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客人都能碰到,耐得住性子是必不可少的,周谨和庆渝如此搅局庄家倒也没有恼怒任由二人“胡搅蛮缠”毕竟二人输了不少银子有些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庄家耐心的看着场面上发生的情况,周谨和庆渝的游移不定引起了大伙的不快,这时有人就站了出来说道:“你们俩有没有完,这样子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其他众人也点头符合道。 两人本就运气不佳心有不快见有人“找碴”庆渝站了起来大吼道:“这哪来的一群耗子叽叽喳喳的让人安静不!”说话之人见庆渝损人也是怒火中烧开口说道:“你们搅了大伙的兴致不说还出口伤人,奉劝两位趁早滚蛋要不然等会儿就迟了”开口之人语带威胁。 庆渝不甘示弱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赌馆是你家开的?如若不是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至于你们哪凉快往哪呆。”说着挽起长袖,长衫摆子扎于腰间一副要开打的架势,周谨这时也站了起来同庆渝一起怒视着大伙。 这边的争执声引起了大伙的围观,交头接耳的在议论着什么。孙有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去,同时心里隐约感到不安,“该不会是庆渝和周谨吧。”暗自心想。 围观的人很多孙有为站在人群外面听着里面的争吵,庄家见动静越来越大怕影响到“翠得园”的买卖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开口劝慰道:“你们都消消气,这手气有好有坏的时候也不能怪罪于哪一方。这好的时候赢个几百两银子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手背的时候输个千、八百两也不稀奇,大家伙都各退一步,和气生财。” 庆渝本就不想滋事只是对方胡乱怪罪这才激起了他的不满,而这边也是因为庆渝和周谨的“咄咄逼人”造成不快,眼见局面有所缓和一场冲突就要平息庆渝却开口说道:“既然庄家开口了得给这个面子,你们只要说声‘抱歉’这事就揭过去了。”见庆渝这么说话庄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庆渝和周谨在松林县向来都是找别人麻烦哪有麻烦找上门来的,所以今天习惯性的摆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 孙有为在人群外面听清楚了正是周谨和庆渝两人,便急匆匆的往人群挤,奈何大伙都想看热闹任凭孙有为怎么使力就是前进不了一步,情急之下心生一计,从怀中掏出现些散碎银子在手中掂了几下,随后往旁边一抛,大声喊道:“谁的银子掉了。”接着就听见“稀里哗啦”银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招果然好使,见旁边的地面上掉了好些银子,一股脑的全都冲了过去,如“饿虎扑食”一般。 轻而易举来到二人身边,看见正是周谨和庆渝两人都是一副要打架的准备,而对方是本地的“地头蛇”刘三儿,孙有为知道惹上这些人虽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也没有这个必要。 看清情况来到庆渝和周谨身前轻声说道:“你们先别说话这事我来处理。”也不待二人答应与否便自顾自的朝刘三儿说道:“在下孙有为,今天我两兄弟初到此地不懂规矩还望不要计较”说着掏出了五十两白银扔给对方,接着说道:“这有点银子大伙拿去喝杯水酒,还望不要嫌少”, 刘三儿心想道这是唱的哪出戏又多了个出来,但见对方扔了银子给自己欣喜不已,脸色缓和道:“既然孙兄弟开口了总要给面子,刚才是我们不对给二位赔不是了。” 孙有为回礼说道:“好说,好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几位的雅兴了。”说着把周谨和庆渝两人推出了人群。 出了人群孙有为见两人面色难看,余怒未消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开口说道:“好了,都消消气吧人家也经赔了不是。” 见二人仍然不说话,接着又说道:“走吧,我请两位去听曲。”说着在前面带路,周谨和庆渝虽然心有不快但也不好拂了孙有为的好意,了无兴趣的跟在后面。 “翠得园”碧瓦朱檐、层台累榭三人在里面七拐八拐终于来到“闻乐阁”,不同其他酒楼客栈迎客的是伙计,这里招呼的都是俊俏的姑娘个个都是风情万种,好不快活。 三人进了“闻乐阁”就有姑娘来到跟前向走在前面的孙有为嗲声叫道“孙公子,你可是好久都没来了,奴家心里可是惦着你呢。”说着手绢在三人身前来回晃着,阵阵胭脂香扑鼻而来,孙有为笑道“艺竹,你又调皮了不是,这才几天没来就这么想我?倒是证明给我看看有多想念。”叫艺竹的女子故做娇羞状说道:“讨厌,你就知道欺负奴家。” 适可而止孙有为没有再言语调戏,说道:“好了,这不来了我这有两位兄弟还不赶紧招呼。”听这么一说,艺竹看了站在孙有为身后的周谨和庆渝见两人生得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顿时笑呵呵的说道:“哎哟,两位公子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刚才人家多有怠慢还望不要见怪。”也不等周谨和庆渝说话就招呼了两位姑娘过来说到:“艺红、艺禾你们赶紧过来招呼二位公子”只见两位花枝招展的女子扭扭捏捏的来到几人面前。 也不待大伙说话两位女子就粘在了周谨和庆渝身边,艺竹则是拉着孙有为的手腕在前面带路。孙有为是这里的常客艺竹也算是“知己”,不须问就把大伙带到孙有为常去的包间。
几人来到包间做定三女子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孙有为心情大好是问必答,乐不可支,庆渝和周谨则是有一问没一答的把两位女子着实来了个自讨没趣,孙有为见两人心有不悦想必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烦恼,便对艺竹说到:“艺竹你和你的姐妹去厨房帮我催下菜。”三人都是风月场所的好手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道也不多问知趣的退了出来。 三女子退出门关好之后周谨“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三杯茶水顿时洒满了整张桌子。孙有为只好起身拿了桌布充当店小二擦起了桌子,庆渝本想“真情流露”奈何自己是客不谊太过张扬跋扈失了礼数让周谨难堪,周谨的发飙也正是自己所要的。 周谨起身一脚踩在凳子上吼道:“真是悔气输了银子不说还让这帮兔崽子‘上眼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说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用衣袖抹了嘴吧接着说道:“要不是表哥你拦着我和庆渝非把那斯卸了条胳膊方解心头之恨,表哥不是我说你拿银子给那斯就是白瞎了眼。”周谨发xiele一通心里好受多了只是眼镜直勾勾的看着孙有为,庆渝虽然无动于衷一句话没说但是心里面还是赞同周谨的话。 孙有为也不急于说话,来到桌前按住周谨双肩让他座下然后又拿起茶壶给二人添了水自己也加满了水才慢慢地座下,孙有为喝了茶水闭上双目似在回味这茶的清香,过了会儿才慢慢开口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两在松林县一个是县令公子,一个是乡绅公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自然会处处迁就礼让,甚至是巴结长此以往就难以接受别人的“忤逆。”所以你们二人今天在这里见有人指责心里不好受非要与对方计较这个也能理解,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热血沸腾的时候,’可是你们也总得摸清对方的底再行事也不迟,万一打狗不成反被伤就得不偿失了。”说完这些孙有为也不理会两人接受与否自己再次品起了茶…… 庆渝一直没说话只顾着喝茶,周谨倒是反驳道:“表哥,你说的这些道理大伙都懂只是当时那种情况谁还顾及得了那么多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打这斯一顿,再说我们输了些银两自然心情不佳这斯非要强出头来顶撞我们两人,更何况你还不是拿财消灾被人白白敲诈五十两银子,不、是白白送上的银子。”周谨不满道。 听到这里孙有为也不恼再次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们的心情能理解,要是以前我也得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现在的我可不可这么干,世界那么大还没有好好的领略,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再说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与人争斗以力拼之实为下策,用阴谋诡计徐徐图之为中策,借刀杀人于无形为上策,那五十两白银岂是这么好拿的。”听到这里周谨和庆渝二人心里都纳闷了怎么银子都被人白白拿走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