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此游戏
莫瑞鹰一样的眼光看向我，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放松，“你怕影响你的生意？本来我没准备把他给弄死，但你越是这样说，我就非要把他给勒死，让你卖不成。” “我不是……我只是……”我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说了。 眼看姓吴的真的不行了，我心想这下完了。这要是出了人命，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连累坐牢？我这高中还没毕业呢，怎么能因为莫瑞这个变*态而陷入牢房？ 我鼓起勇气，扯开嗓门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我嗓子还没有全好，有些沙哑，喊出来的时候很困难，但因为我用尽了全力，声音还是够大。 莫瑞眼里的冷意更甚，手下明显地又作了一个用力的动作，那意思是说，你越是喊，我越就是非要把他弄死。 还好这时邹昆和陈伟都冲过来了，我其实一直讨厌邹昆和陈伟这两个人，感觉他们和恶魔莫瑞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因为有钱就不把人当人对待的主。但这时我看到他们两个，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因为我知道他们是莫瑞的朋友，肯定会阻止莫瑞，让他住手。 “小瑞哥，你这是干嘛呢，这老头挖了你们家祖坟吗？你要把他给弄死？我看还是算了吧，再勒真没气儿了。”邹昆和陈伟一左一右把将莫瑞给架开，但姓吴的却没有醒过来，看样子是昏过去了。也或许直接就是死了。 莫瑞被拉进了一个包间，这时有人过来善后，踢了姓吴的几脚，他就醒了过来。有人把他扶起来，好像是送医院去了。 我正要趁乱离开，这时有人在背后叫我：“水仙花儿。” 我一听这柔柔的声音就胆寒，是莫瑞的声音。他竟然又来了。 我回过头，果然看到莫瑞站在我背后，他很高，看我的时候是俯视的角度，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 我想起他要把姓吴的勒死的样子，背心越发的凉，他简直就是死神一样的存在，我心里恐惧更甚，扭头就跑！ 但刚跑了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捏住了手臂，他的手非常的有力，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在他的魔掌之下，我怎么也挣不脱。 “水仙花，你跑什么？” 他一把将我扭过来，放在我肩上的手换到了我的咽喉，我立刻呼吸困难，胸腔因为缺氧而发疼。 我拼命地掰着他的手，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根本就掰不动。我现在非常理解之前姓吴的被他勒着的感受，那是被莫瑞推到鬼门关的感觉。 还好，他放开了我，“我问你，你跑什么？” 我咳嗽了几声，说我没跑。 “我又不是瞎的，你跑没跑我不知道吗？不许再跑，不然我不高兴了。后果很严重。”他冷冷地说。 我心想也不是我想跑，只是你真的太让人害怕了，只要碰到你，准没好事。 他转身就走，我没办法，只好跟在他后面，走进了一个房间。 莫瑞他们在的地方，当然不缺女人，四个女人，但都挂在陈伟和邹昆的身上，看到莫瑞进来，那四个女的眼里也分明露出惧色，看来也是吃过莫瑞的亏。所以心有畏惧。 “水仙花，你又被小瑞哥给捉回来了？正好一起玩，快坐快坐。”邹昆冲我邪笑了一下。 其他的四个女生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复杂。可能是想我竟然和莫瑞这样的恶魔在一起，感叹我的命大。 我命也确实够大的，不然以莫瑞的手段，早就被他玩死了。 我坐下后，正想着今天不知道莫瑞会怎么折磨我。这时又有人进来了，是上次骑摩托车带我的那个钟雨。 “小瑞哥，顾连城约你在城南见面，说你如果不到，以后明城以南都归他了，让你的不要再踏入半步。” 莫瑞站了起来，邹昆他们几个也站了起来，邹昆破口大骂，“顾连城这杂种是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主动约小瑞哥，要不是他干爹罩着他，我早就弄死他了。现在竟然还敢跟小瑞哥抢地盘。真是不知死活。” 莫瑞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火机就走。 我心里一松，心想幸亏他有事走了，不然我今晚又得倒霉。但我还没高兴三秒，他突然回过头来，示意钟雨，“带上她。” “小瑞哥，你们办正事儿我就不去了，我回家睡觉……”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出去了。钟雨走了过来，示意我跟他走。 陈伟和邹昆各遣走一个女人，然后留下一个坐在他们的车上。我知道莫瑞是不会让我坐他的车的，也就老实地上了钟雨的摩托车。 钟雨照例是不说话，只是把摩托车骑得飞快，在小道和巷子间飞窜，他跟不上莫瑞他们的车，但他可以抄小路，所以几乎和莫瑞他们同时到达城南山。 城南山就在明城南郊，一座普通的山，林木很密，却毫无特色，盘山路弯急而陡峭。山顶则是块开阔的平地，一排豪车停在那里，灯光将山顶照得亮如白昼。 一个扎着头发的中年男子让一名女子爬在车头，将她的裙子撩起，他正在奋勇冲刺，旁边的人不断地叫加油。加油声竟然也没能把那女子的叫声给淹没。 莫瑞下了车，钟雨递上一根烟，给他点着，山顶风大，他吐出的烟瞬间被风吹散。 那个正在车头冲刺的男子回头看了看莫瑞，“莫瑞，你还真敢来，这妞不错，要不要来一发？” 莫瑞含着烟，将烟头吸得通红，“顾连城，你叫我来，有事说事，我没时间。” “有事啊，怎么没事，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城南这边的几个大型夜店我都已经谈妥了，准备全部收购，以后这边的江湖，就归我管了，你在城北，我在城南，你就不要扩张过来了，如何？” “不行。”莫瑞说。 我不太听得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看莫瑞那样坚决地拒绝，肯定不是小事。 “行，那这件事先不谈，咱们各凭实力，抢了再说，今晚咱们先赌一局，输了的人，把自己的女人输给对方，由对方安排，当然了，老规距，车也要输。走路下山。”顾连城说。 “好。”莫瑞说。 “但你车上没女人。”顾连城说。 我心里一紧，心想完了。果然，莫瑞指了指我：“她。” 顾连城看了看我，“腰这么大，腿这么粗？莫瑞你的品位越来越差啊。这么次的货你也要，你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莫瑞声音很冷：“赌不赌？” 顾连城拉好自己裤子，“赌啊，这女的虽然不好看，但年轻，可以赏给我兄弟玩。不过我兄弟人多，而且个个如狼似虎，要是弄残了，我可不负责。” “愿赌服输。”莫瑞冷声说。 我心想完了，这群变态的有钱人没事就完这种变态的游戏，最后倒霉的还是我这样的人。 “规距很简单，把自己的女人叫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鸡蛋，手往前伸，我们开车向她撞去，撞破手里的鸡蛋后刹车，没撞破鸡蛋就刹车的输。女的跑了的输。怎么样？车速必须在四十码以上。你开车的时候，我的人监督，我开车的时候你的人监督。”顾连城说。 “很刺激。”莫瑞说。 意思我也听明白了，就是我手里拿着一个鸡蛋平举在胸前，然后莫瑞开着他的车向我冲过来，要撞破我手里的鸡蛋，然后才停车。 我的手臂也就那么长，他的车头撞破我手里的鸡蛋后再停车，那车不就撞到我身上了？那我不就死了？ 我转身又要逃，但又被莫瑞一把抓住。“水仙花，你跑不掉的，就算是你跑得掉，你跑了以后也别想再在明城混了。今晚我就会把你腿打断，让你山都下不去。” 车灯下他英俊而又阴郁的脸一点表情也没有，眼里却冷得吓人。我真的不敢乱动。 “莫瑞，你先还是我先？”顾连城问。 “你定的规则，还想让我先？”莫瑞冷声反问。 “好吧，那我先。Rose，过来。”顾连城向之前和他在车头奋战的女子招呼道。 那女的身材高挑，纤腰丰臀，长发披肩，确实是极为漂亮。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和顾连城做那种事一点也不害羞，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那女的扭着屁股袅袅地走了过来。顾连城的手下递过来一个鸡蛋，那个叫Rose的女子接过来拿在手里。 她虽然装着不在意的样子，但我看得出来，她非常的紧张。那是关乎到生命的事，谁会不怕死？ 我和那个Rose被带到了坡顶下来的一个拐弯处，Rose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举着鸡蛋平伸在胸前，等着顾连城从车顶开车冲下来，撞破她手里的鸡蛋。因为跑车车头低，持鸡蛋的人还得弯下腰，才有保证车头第一时间撞到鸡蛋。 这游戏真是要有多变*态就有多变*态，这简直就是拿别人的生命来开玩笑。 Rose本来就雪白的脸更苍白了，车顶一群人围在路边，见证这种用生命来玩的游戏。顾连城的车发动机响起，轰鸣着从车顶的盘山路上冲了下来。 她站的地方是在一个急弯处，也就是说，开车的人从上面冲下来的时候，视线里其实是看不到持鸡蛋的人的，只有拐过急弯后才能看到，这时需要完成两件事，一是撞破她手里的鸡蛋，然后刹车。 只要晚刹一步，她就会飞起。还没有轮到我，光看着，我就已经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