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话 户昔本觉
第40话户昔本觉 “我……在这里！”高岳脚步不稳。 田井和一个男仆，听到声音向高岳冲过来。 看到高岳身穿寝衣，全身都沾满了有黑又湿的泥泞，外衣和“气死风”掉在树丛的远处，田井吓了一跳。 “宗长大人，您怎么啦？”，田井用粗壮的臂弯，一把扶住了高岳关切的问道。 男仆看到高岳的情况好像非常不妥，连忙询问：“宗长大人，您没伤着吧？” “快去通知主事大人”，田井吩咐男仆：“我先扶宗长大人回寝室。” “宗长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田井见高岳的脸色不对，脚步阑珊，已经不暇询问，连忙吩咐男仆去通知安子。 仆人向院子的另一边跑去，呼喊着：“主事大人，宗长在这里，找到宗长了。” “我不舒服，我们回去吧”，高岳担心田井发现金蛇，对巨兽的事心中仍有余悸，不愿意在院子里久留，一边说一边要走。 “宗长怎么回事啊？您这样会着凉的。”，田井见到高岳脸上又惊恐之色，外衣又掉在远处的地上，心中疑惑，不由得问起来。 深秋的早上有点冷，加上昨晚又下了雨，气温偏低，田井担心高岳受凉，连忙跑去拾起外衣，为他披上。 “我们回去吧”，高岳生怕田井发现了金蛇。 田井与高岳相处的这段日子不长，但也知道高岳不愿意多说话，什么事都藏在心中，他知道多问也没用。 “好，宗长大人要快回房间更换衣服，否则会着凉的。”，田井没用再说什么，扶着高岳回到寝室。 高岳回到寝室，才刚换了衣服，坐下，安子很快，就赶了过来。 看到高岳没有损伤，安子的心才定下来。 高岳刚才的一声大叫，将大家都惊醒了，众人都非常担心，如果高岳出事，大家都会因为失职而被受牵连。 如今见到高岳安然无恙，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高岳去院子干嘛？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叫’，安子看了看田井，眼光中在询问：‘你知道是什么回事吗？’ 田井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的样子，用眼神回答：“宗长没告诉我。” “宗长大人，你怎么会在院子里？是怎么回事？我听到您的叫声”，安子试探着询问。 “我……我……”高岳吞吞吐吐，思索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只是想到院子里走走，结果看到蛇了，所以大叫了一声，慌忙中还跌了一交”，高岳回想起巨兽尸狐仍然心有余悸，脸上不禁有露出了惊慌的声色。 巨兽的事，高岳没有说出来，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这样的巨兽显然是妖物，说出来也难以令人相信。 高岳心中反而牵挂着那条在池塘中被救起来的金蛇。 安子心中并不相信高岳的话。 ‘无缘无故，高岳为什么会去院子呢？树丛中有蛇不奇怪，但不至于如此害怕，高岳的呼声是惊天动地。高岳，你真的看到了蛇，而吓得大叫吗……？’，安子在心中仔细的琢磨着。 ‘高岳大叫清泷。清泷？……那是什么？’，安子知道高岳隐瞒了一些东西。 她没有追问，因为她看到高岳的脸色不对，脸上蒙上一阵约隐约现的铁青色。 ‘蛊惑咒发作过了？’，安子看了看田井，从田井的眼中读出田井的想法，答案得到了确认。 ‘蛊惑咒又发作了！’，安子有点担忧。 ‘谁？什么事情？触动了高岳的内心深处的心识，触动了隐藏的记忆？以至于引发了蛊惑咒？’，安子的心中充满疑惑。 田井知道，安子又想用读心术去读取高岳的内心，可是这样的话必然再次触动蛊惑咒。 “主事大人，是否要请医官来为宗长大人视诊？宗长大人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当务之急应该首先为宗长大人的身体着想。”，田井提醒着，告诫着安子。 这句话，倒是真的提醒了安子。 的确，要请医官大人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或许“他”会有办法。 如果他也没办法医治，那东瀛之内，也无他人可以可医治高岳了。 “快去请御医官大人”，安子相信现在只有“他”才能找到医治蛊惑咒的办法。 被称为“鹊神医”的御医官大人——是神医扁鹊的后人。 扁鹊(公元前407—前310年)姬姓，秦氏，名缓，字越人，又号卢医，春秋战国时期名医。 春秋战国时期渤海郡郑(今河北沧州市任丘市)人。 少时学医于长桑君，尽传其医术禁方，擅长各科。 在赵为妇科，在周为五官科，在秦为儿科，名闻天下。 扁鹊奠定了中医学的切脉诊断方法，开启了中医学的先河。 相传有名的中医典籍《难经》为扁鹊所著。 由于他的医术高超，被认为是神医，所以当时的人们借用了上古神话的黄帝时神医“扁鹊”的名号来称呼他。 秦太医李醯术不如扁鹊而嫉之，乃使人刺杀之。 扁鹊被刺杀后，扁鹊家族的后人，为逃避仇家而远渡东瀛，家族改姓“户昔”。 身为扁鹊家族的后人，年轻的“户昔本觉”已经成为宫中的御医官。 他的医术是东瀛第一，其他人不需要考虑了。 上次高岳病倒，安子就曾经让田井请他来为高岳治疗。 ‘户昔本觉——鹊神医——觉哥哥……’，安子心中百般滋味。 安子很记得，jiejie每次回家，觉哥哥都会特意赶过来与jiejie相聚。 脸带笑容的觉哥哥，永远都那么亲切，每次他对安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安子，今天有没有做练习？” 觉哥哥问的是安子的读心术。 通常这个时候，安子是在院子里练习剑术。 “安子还是最厉害，你的剑术又进步了”，觉哥哥以欣赏和赞美的目光注视着安子的时候，令安子充满自信。 “觉哥哥，来看jiejie吗？”，安子见到觉哥哥是开心快乐的。 “安子喜欢哥哥过来吗？哥哥是来看你的喔。”，觉哥哥对安子吐了吐舌头，说道：“安子猜错了。” “觉哥哥明明是来看jiejie的，你骗人。”虽然心中知道觉哥哥是跟自己开玩笑，但安子心中还是很希望，‘觉哥哥是来专程来看自己的。’ ‘我也要像jiejie一样，能够熟习读心术，这样我就知道觉大哥是不是专程来看我。’ 因为觉哥哥，安子才定下心，修习安倍家族的“读心术”。 对于安子来说，“觉哥哥”是她的敬慕人。 这种敬慕，并不是完全的爱意，而是第一次对异性的产生瞳暻和渴望被关怀的心。 自从jiejie往生后，安子不想见到觉哥哥，也没法面对他。 因为每次安子面对觉哥哥之时，总令她对jiejie产生内疚之情，总会勾起对jiejie的回忆。 ‘如果我早点答应代替jiejie去照顾高岳，jiejie就不会出事了。’ ‘jiejie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本应该回家……由我去接她的工作是最适合的安排。’ ‘可是我……如今……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可以补偿了。’ ‘如果jiejie还在的话，我应该叫觉哥哥做姐夫了……’，安子回想起jiejie，心中不禁哀伤、内疚、痛恨自己，同时痛恨高岳。 安子无法原谅自己…… 这个心茧…… 无法突破的心茧…… 安子转身吩咐田井：“跟上次一样，悄悄去请医官大人过来。” 没有在意安子他们的对话，高岳仍想着清晨的事。 ‘那条金蛇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在哪里？似曾相识。’，高岳回想着：‘我是否曾经见过那条蛇？’ ‘不可能，宫廷内不会有蛇，我不可能见过啊。可是又这么的熟悉，似曾相识。’ 高岳想起那个巨兽——尸狐的样貌…… 想起自己被袭击的画面…… 想起脑海中那个被袭击的僧人…… 那个画面……很熟悉…… 那个影像……很熟悉…… 当他想起此处——想到那个僧人，想回忆那个僧人的样貌…… 此刻……此处…… ……心痛……心如刀绞…… 痛…… 好痛…… 为什么会这样？ 高岳的脸忽然变色，一层铁青色笼罩在他的脸上，寒气从脚而上。 在自己身上有一种力量…… 一种牵绊着自己的力量…… 这种力量在扩散…… 这种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不被自己所控制的力量…… 在高岳身体中游走……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去想……？ 只要不去回想、不去回忆，心痛的感觉就会减少。 为什么会这样？” 高岳的心越是痛，他就越想去回忆…… 为什么不让我回忆？……我要知道那个僧人是谁？ 我要看到他的脸……让我看到他的脸…… 高岳压抑心中的痛楚，努力的回忆…… 高岳真是很倔强的人，他的忍耐力也超乎常人。 但毕竟rou体的承受力是有限的。 心痛…… 痛得不能呼吸…… 眼前一黑…… 高岳无声无息便倒下了…… 安子吩咐田井之后，转过头来，见到高岳脸色铁青，已倒在座塌上一动不动。 “啊！宗长大人……” “宗长大人……” 顿时，慌乱起来…… “宗长大人没了呼吸……” …… 高岳的生死如何呢？ ========== 在密法中也有“读心术”的修持方法，修持“佛母佛眼”可以开启五眼，获得读心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