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年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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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诱惑我吗？好吧，说实话，这个提议令我非常心动，替你们雷斯特家族缴纳一千金币的税收，也不是什么难事。” 渐渐的，年轻巡查官的脸上收起了迟疑的神色，他严肃的问道：“虽然啤酒味道非常不错，但你如何能够保证，你们雷斯特家族的啤酒生意一定会做起来？” 威廉自信一笑：“抱歉，墨菲尔老先生，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如果非要说，我威廉·雷斯特这个名字，就是最大的保证！” 此言一出，巡查官和父亲巴扎多男爵都是一呆。 实在是太自信了！ 自信有好几种，一种是无知的自信，看轻天下人和物，什么都不知道，自然自信。 另外一种，即是有把握的自信。一切了然于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自信。 年轻巡查官感觉威廉就属于后者。 他沉思了许久。 也不知怎的，兴许是巡查官墨菲尔看出了其中商机，兴许是他脑子被铁门夹过，反正，他最后答应了。 “好吧，我墨菲尔愿意以私人的名义，出一千枚金币替你们缴纳税收。另外，我也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我免费再出一千金币资助你们的啤酒生意。但是，请你们记住，期限只有一年。” “另外，我还有一个条件。三天后，你必须通过我请来的品酒师的肯定，这件事情才会算数！” 巡查官墨菲尔有些担忧道。 如果，雷斯特家族的啤酒生意做起来了，他用两千金币和一年的时间，就能赚到八千金币！ 如果，啤酒生意失败，雷斯特家族所有人都将沦为乞丐，而他也会因此亏损足足两千枚金币！ 这是一场豪赌！ 一场对于威廉来说，无比自信的豪赌。一场对于巡查官来说，充满忐忑的豪赌。一场对于父亲巴扎多男爵来说，充满震惊的豪赌！ 事实上，直到巡查官墨菲尔走出古堡，冒着风雪，坐着马车离开夕阳小镇时，巴扎多男爵仍然处于震惊之中，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望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儿子威廉·雷斯特，脸色写满了惊讶。 “小家伙，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不但成功酿造出了啤酒，做到了我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而且你刚才，还以谈判师的身份，成功说服了墨菲尔，暂时解决了今年雷斯特家族纳税的问题！” 威廉打趣道：“我当然是你的儿子了！事实上，我一直都很优秀，只不过父亲大人您之前没有发现而已！” “你个臭小子，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 巴扎多男爵听着威廉自卖自夸的话，哈哈大笑，直接将威廉高举头顶，既开心又自豪道：“我亲爱的小威廉，不愧是我的儿子，今天你做的实在是太棒了！” “父亲，快放我下来。” “怎么了？” “您等等。” 威廉小跑离去。 不多时，他又冒着风雪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大大的酒杯，里面装满啤酒。 “父亲，实验室还剩下一点儿用料，我全部用光了。快尝尝啤酒的味道。” “好好好。” 巴扎多男爵笑的满心欢喜。 他接过大大的啤酒杯，看了一眼里面漂浮着的点点雪花，却没有喝，反而含笑凝望着威廉，嘴角逐渐变的湿润。 “父亲，你怎么了？”威廉一愣。 “没有，我很开心。” 巴扎多男爵确实感到非常的开心，也无比的欣慰。 他一口气喝光了啤酒，与威廉一直狂欢到了深夜，最终，父子俩才沉沉睡去。 这一夜，威廉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睡的很沉，许多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三天时间，转眼即过。 下了几乎整整三天三夜的大雪停了，明明是酷寒的季节，天上却罕见的出现了太阳。驱逐着寒冷，金色的阳光洒遍大地，带来了点点温暖。 一辆载着一口沉重大箱子的马车，驶进了夕阳小镇，滚动的车轮将雪地压的‘咯咯’直响，撵出了一条长长的车痕。 马夫身后，正坐着一位衣着得体的儒雅男子，气质卓尔不凡。 没多久，大队长多多拉带着一队卫兵们出现了。他和卫兵们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将马车领进了夕阳小镇中心最大的建筑，雷斯特家族的古堡中。 巡查官墨菲尔派的人终于来了，如约的带来了一千金币！ 这一消息，飞快的传进了领主大人巴扎多男爵和威廉耳中。 为表重视，穿戴整齐的巴扎多和威廉一同在古堡门口迎接。 “两位一定是巴扎多男爵和威廉小少爷吧？我是莫菲特老先生请来的品酒师，称呼我为皮特就好。”一经相遇，儒雅男子便跳下马车，率先开口的自我介绍道。 “你好，皮特先生。” 巴扎多男爵脸带笑意，将皮特迎进古堡中，开始吩咐佣人点燃炉子，奉上热茶。 “抱歉，巴扎多男爵。我是前来尝尝啤酒口味的，如果可以的话，茶水可以等下再喝。”儒雅男子皮特开门见山道。 既然如此，巴扎多男爵和威廉也不浪费时间了。很快，一壶色泽金黄的啤酒，就被呈到了茶桌上。 这一壶啤酒，是威廉这三天里最新酿造出来的。为了使口感更好，他还加了一些其它佐料用于酿造。 只见品酒师皮特，他围着这一壶细细观赏打量片刻，忍不住点点头，赞赏道：“颜色非常不错，金黄而靓丽。而且酒液清澈，光以卖相来说，这啤酒甚至已经超越了贡品麦酒。” 评点了一番颜色，皮特愈发的感兴趣了。 他围着茶桌转了一圈，慢慢凑到了啤酒酒壶面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啤酒散发出来的独有香气。 “好，很好。”闻过香味之后，皮特忍不住再次赞赏道，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意。 随后，皮特手上的戒指光芒一闪，竟然不知从哪取出了一个靓丽而又干净的白银酒杯，手上也多出了一双极其干净的白手套。 他慢吞吞的倒出半杯啤酒，拿在手中，轻轻摇晃，并嗅着啤酒的芬芳气息。 或许别人觉得皮特的动作很优雅从容，很专业具有艺术观赏性，但威廉却感到无语之极。 这是啤酒，又不是红酒，摇个锤子摇。再摇晃几下，啤酒泡都要溢出来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当啤酒泡都快溢出来的时候，皮特终于尴尬的停止了这个动作。众人也假装没看见。 “咳咳咳。我再品尝一下啤酒的味道。如果味道也是这样棒的话，我非常乐意留下我带来的一千金币。” 皮特咳嗽了两声，小饮一口杯中啤酒，威廉便忍不住道：“皮特先生，我觉得你该大口大口的喝，这样才能感觉出那种酣畅淋漓的滋味。” “好吧。威廉小少爷，听说是你酿造出了啤酒？既然如此，我选择尊重你的意见。” 这一次，皮特重新又喝了一口。不再是之前的小饮小酌，而是大大的惯了一口。 见皮特喝完，众人的目光全都焦距在了他的脸上，等待着他说些什么。 “呃……” 皮特有辱斯文的打了一个长长饱嗝。 众人仍然望着他。 “嗯，味道也非常不错，口感也要比麦酒好上太多了。”皮特一说完，末了，又倒了满满一大杯，仰头一口饮尽。 “爽快，真它娘的爽快！老子身为一个品酒师，连宫廷御酒都尝过，就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啤酒！” 皮特这一次的评价，豪放多了，甚至不惜爆了句粗口，引的众人瞩目。 所有人都笑了。 他们都知道，这一件事情，成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当皮特坐上马车离去时，按照契约内容的约定，他留下了那口装满金币的沉重大箱子。 整整一千金币！ 对于以前富有的雷斯特家族来说，一千金币或许不是很多，但以现在而论，却是非常大的一笔数目了。 而关于一千金币如何花费的问题，巴扎多男爵没有独断专行，而是选择了召开家族内部会议，一同协商。 参加会议的人选，只有三人。威廉和巴扎多男爵父子俩，还有老管家比尔。 整个过程中，几乎都是威廉父子俩商议，老管家比尔旁听，很少说话。 最后，结果商议出来了。这一千金币，将要先用到啤酒的酿酒厂的建设中。 在夕阳小镇的后方，是一片谷地，名为‘夕阳谷’。 那里，原本是属于雷斯特家族的酿酒厂，专门负责生产夕阳麦酒。雷斯特家族落魄以后，夕阳谷就一直荒废着，无人问津，变的杂草丛生，成了各种小动物小昆虫生存的天堂。 而现在，威廉、巴扎多男爵父子俩都决定将那里改建，重新建设一番，作为啤酒的酿酒厂。 一来，这样可以节约大笔的金币；二来，那里原本就属于雷斯特家族的封地范围内，确实是个好地方，否则当初夕阳麦酒酿造厂的地址也不会选那。 很快，巴扎多男爵就以领主的身份，颁发了法令，命大队长多多拉在小镇上重新招收啤酒厂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