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暗流涌动
西凉五马的加入,秦骁无疑再添助力,实力大增,虎牢关一带固若金汤,他心里想得却是要准备去夺取哪一个州。蜀汉吧,易守难攻,占据天险,打下了虎踞之后,别人想攻打都难,但是别人打你难,你打别人也难,诸葛亮六出祁山、九伐中原,就是因为蜀道艰辛每次都打得不远,说难听点寸功未立,穷兵黩武,蜀国九十四万人口,四万官员,十几万士兵,平均下来二十七个百姓养一个官员加五个士兵,百姓生活水深火热,每次打仗基本都是穷尽一国之力。秦骁一想到这,蜀汉就不想打了,留给张鲁和刘璋吧。荆州四战之地,最容易进军,但也容易让别人给抢了。幽州、并州都是产马大州,骑兵是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兵种,加上幽州靠近匈奴,可以向他们买马。 不过幽州是公孙瓒的地盘,那一水的白马义从,白马白袍,大呼“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为鉴,白马为证”,简直是帅得没朋友,都是最精税的轻骑,就连匈奴、羌人这些长年骑马背上的,看见白马也要掉头跑。秦骁的骑兵不算厉害,碰上了他还真挺怕的。 眼下董卓败走、韩遂逃亡,没有一段时间是恢复不了元气的,而十八路诸侯却是跟打酱油似的,也不知道跑到哪个旮旯胡同藏着了,这十八路诸侯里的曹cao、袁绍、袁术、公孙瓒、孙坚都是不得了的角色,难道跟历史上一样,都惧怕董卓了? 时光飞逝,秦骁一直闲居虎牢关,每日中读兵书、习书法,登高作赋,嬉戏花丛,有点儿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般。第二年春至,公元190年3月,秦骁多方打听,得知韩遂已回了老巢西凉,董卓退居长安,龟缩不出。这让他多少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花园内,秦骁采集鲜花,研磨香料,制作了十几块方方正正的香皂,有玫瑰花味的、薄荷味的、牡丹花味的。他来到东汉末年,洗发液用的是淘米水,洗脸也是淘米水,沐浴露也是淘米水三合一,实在是受不了了,趁有空闲就开始大搞发明。 秦骁先跟华佗讨论了一番,讨来一味药方,香皂中加入了驱蚊的功效,非常实用。 “哥哥,你在干什么?” 正忙得不亦乐乎呢,忽听周芸一声问,不禁回过头来,见她正端着一盆清水,好奇地看着自己。 秦骁道:“来,你闻闻这个。” 说罢将一块块颜色各异的香皂递了过去。周芸放在鼻尖一闻,赞道:“好香呀。” 秦骁用香皂沾了些清水,搓下一些泡沫,在她的小手上抹着,笑道:“以后洗澡用这个洗,既香喷喷的,又不招惹蚊子。” 周芸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么好的东西,你不送几块给何太后?” “啊?这些东西都是给我家大老婆准备的,太后娘娘怎么会稀罕香皂呢?”秦骁讪讪一笑,有些尴尬道。 周芸白了他一眼,双手滑腻腻地泡沫都抹在秦骁的脸上,秦骁猝不及防,给抹成大花脸,嘴里也尝了一些,苦得要命,没好气道:“傻丫头,你干什么呢?” 周芸笑道:“前些日子我去向太后请安,发现了我送你的香包遗在那,你说奇不奇怪?我想太后娘娘竟然连香包都要,香皂更是需要了。”手里晃着一个绣着叮当猫的香包,独一无二的特征,是秦骁亲自画的。 秦骁顿时老脸一红,暗骂自己大意,闲得没事溜进何太后的房间里过夜,却留下了蛛丝马迹,当下一脸正气道:“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是上次掉在太后的房间里了。” 周芸闷闷不乐道:“太后生得这么美貌,以后你还会有更多的东西掉在那,最好心肝脾肺肾,眼珠子都掉在那了,人也不回来了。” 秦骁听她话中有哀怨之色,不禁怜惜起来,将她揽在怀中,说道:“好了,以后我不会再去了,就算她自己送上门,我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周芸嗔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就算太后不放鱼钩,你也自己会咬着绳子上钩的。” 秦骁在她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说道:“也许吧,充其量她也就是一根鱼竿,而咱家的大老婆呢,那是天罗地网,我这条小鲤鱼是插翅难飞,注定要落在你的手里。” 周芸霞飞双颊,啐道:“没个正经!” 两人沉浸在二人世界中,浑然忘了时间。 这时郑友三匆匆来报:“相国,渤海太守袁绍,派使者来见。” 秦骁闻言,神色有些讶异:“十八路诸侯远在天边,打董卓的时候一个鬼影也没有,怎地这会儿袁绍有空派使者来见?” 心里虽然疑惑,但袁氏四世三公,袁术、袁绍两兄弟都是汉末群雄,不能小觑。 秦骁换上官服,佩戴宝剑,昂然走入大厅,这大厅平时是他的会客厅,设有“忠义厅”之名。 里面正候着一人,秦骁一看,这人不过三十岁左右,面如冠玉,身长八尺,三络长须,手持羽扇,头戴纶巾,身穿赤色长袍,整个人简直称得上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秦骁深受打击,暗想:“真该死,袁绍的手下居然他娘的这么帅?这不是抢我的风头吗?” 那人上前道:“在下颖川草民燕摧,受渤海袁太守之命,拜见秦相国。” 秦骁拖长了音:“哦,原来如此,不知袁太守派你来,有何事?” 燕摧面有傲色,朗声道:“董贼颠覆朝政、毁坏社稷、屠尽百姓,其可恨万恶不赦。今袁太守召集义兵,兴师讨贼,以换九州之定,所以派小人来,向秦相国借两万精兵,三万石粮草。” 秦骁顿时大怒,心中寻思:“他娘的,袁氏四世三公就了不起了?开口就借两万精兵、三万石粮草,阎王爷都没这口气。”当下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喝了一口茶道:“这可不行,董卓虽退,却还有大批的虎狼之师,韩遂败走西凉,不须多久可能就掉个头杀回来了,我眼下要是分兵,难以抵挡强敌,请燕先生回报袁太守,恕在下不能从命。”
燕摧呵呵一笑道:“久闻秦相国义薄云天,忠君爱国,岂不料拥兵自重,不去讨贼,却虎踞此地,占山为王。袁太守有击贼之心,相国更有五万雄兵,此时一鼓作气就能消灭恶贼,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秦骁暗骂:“就你袁绍是个有心的爱国者,老子反被你说成是个虎踞一方的诸侯而已?”当下脸现怒色,向侍从道:“此小儿无礼之至,口出狂言,给我乱棒打出去!” 三个侍从一拥而上,揪衣领、反剪双手,直接拖了出去。燕摧仰天大笑道:“相国不能容物,燕某只好暂且找个住所住下,随时恭候光临。” 燕摧直接被三个侍从扔了出去。 秦骁气得直摇头,说道:“这个袁绍真是草包,手底下的使者也是个草包。” 荀彧道:“相国,这燕摧看起来倒不是无名之辈,其才华与相貌皆出类拔萃,只是卑职久居颖川,土生土长二十余年,从未听过此人的一点名头,倒也奇怪。” 秦骁没好气道:“这人就是一个草包,出言不逊,还当什么使者?即便名闻天下,那也是个庸才。” 第二天早上,又有侍从来报:“西园校尉曹cao派毛玠求见。” 秦骁肃然起敬道:“让他进来吧。” 毛玠过不了多久就迎了进来,穿得是粗布衫、长得跟个老夫子一样敦厚老实,说话也很有礼貌:“卑职奉西园曹校尉之命,特来拜见相国。曹校尉平日里尽说相国护国有功、治军天下奇才、治国首屈一指,无日不敢或忘,今毛玠能得见相国尊颜,实三生有幸。” 这种官场上互相吹捧的套话,秦骁早已听得耳朵都长茧了,但还是有些高兴,暗想:“曹cao一代jian雄,真会如此看重我?”当下和颜悦色地道:“毛先生过奖,我受之有愧。上次与曹校尉一别足有年余,我二人同在洛阳为官时,经常坐而论道,畅谈天下,自诗歌、文学、经史、胸怀抱负无一不谈,乃人生一知己。” 毛玠大喜,说道:“今曹公修书一封,教卑职交给相国试观之。”说着取出一封信。郑友三上前接过,递给秦骁。 秦骁一拆开,信上写道:“董贼新败,诸侯心异,除狼得虎,请君细思。” 短短四句十六字,他读了之后顿觉浑身一震,暗叫不好,看来曹cao也预见了十八路诸侯各自为政,董卓虽然败了,可十八路诸侯又是虎狼,秦骁暗想:“请君细思……” 秦骁忙问毛玠:“毛先生现居何职?” “前军师。” “十八路诸侯相处如何?” 毛玠长叹一声,脸上浮现沉痛之色:“实在是不堪一击,不堪一击!曹公受相国之密令,发矫诏召集各路人马,只可惜人齐心不齐,袁氏兄弟仗着背景,任盟主一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