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杨家有子方十六
杨士良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杨大年是最小的儿子，才十六岁，老来得子，所以比较惯纵。唯独这小孩子没有学得杨士良的手艺，加上最近几年活也不多。就算杨士良想教杨大年手艺，也没有好机会。 若是一般人家，这十六岁的年纪，也是该谈婚论嫁了，但是这年头，杨士良的家境大不如从前，加上这杨大年又比较顽劣眼光还颇高，一直没能够将大定下来。 杨士良这一次拿了这么多活，自认为是将手艺传授给这小儿子的好机会。兴冲冲地回到家里，立即大声问道：“给我把大年喊过来。” 杨士良婆娘罗氏神色有些怪异。这个时代的女人没啥地位，嫁了人之后，一般不会称呼名字，只保留了姓。杨士良婆娘姓罗，大家就叫她罗氏。 “那臭小子又去哪里鬼混去了？”杨士良一看婆娘这神色便知道那小子准没干好事。 “没啥，就是老周家的小子过来叫他一起去城外打猎去了。年轻人喜欢打打杀杀，其实也没什么。咱们家大年跟老周家小子秉性不差。若不是这些年没啥活计，他们也准时一把好手。横竖他们现在没结婚，他们喜欢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罗氏说道。 “自古慈母多败儿，这老幺败就败在你身上。”杨士良竖鼻子瞪眼地说道，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 罗氏才不理会他，“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你要打要骂，我可从来没有拦过你。关键是，你舍得打舍得骂么？” 杨士良坐在堂屋里吧嗒一口旱烟，说道：“反正这一次不能由着他。这一次好不容易接了这么多的活计。而且这一次做好了，估计还能继续做下去。这么好的机会很难碰上了。我这一次一定要让这小子好好跟着我学手艺。若是将手艺学好了，能够在新来的掌印公公手里拿到活计，这可是长期的营生。” 罗氏点点头：“这倒是个正理，只是我担心大年他们心都玩野了，就是怕待不住。” “待不住也得待。还任由他玩下去，就彻底毁了他。你也托人给他说媒。成了家，有个人管着，自然而然就会懂事了。新来的那个掌印公公，年纪就跟大年差不了多少，但是人家竟然能够独当一面了。”杨士良说道。 “待大年回来，我好好跟他说说。”罗氏说道。 周步贵家里情况跟杨士良家里非常相似。也是摩拳擦掌，准备驯子大计。 且说，曹清将第一步计划实施之后，放心了不少，有了这一步的准备，第二步就会好走很多。 曹清下午去了宫中。 朱由检神情很是激动：“怎么样？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曹清将这两天做的事情说了说。 “干得不错。那编练新军的事情也要同时进行了，等你招齐了人马，我到时候也跟你一起去看看。”朱由检说道。 “皇上那边，你要去说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新军能不能编练好。主要看后勤保障做得怎么样。要练出百胜之军，必须有足够的钱粮供应。新式武器暂时还制造不出来，先还得用老式武器训练一段时间。先要形成战斗力，一旦需要，就能够派上用场。”曹清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回头就去向皇上说。不管怎么样，钱粮肯定会觉得保障的。你也要把事情做好。对了，你说的那个刑将军，也可以尽力去拉拢。毕竟将来兵仗局新制造厂便在天景山卫，用得上他的地方很多。”朱由检说道。 “这个我明白。”曹清说道。 “这两日，你有没有好好休息我传授给你的武功？来来来，我来考校一下。”朱由检每日练武，却没有一个实战练习的机会。皇宫之中的护卫，有谁敢于皇上动手？就算无奈陪练，也是故意输给朱由检，让朱由检似乎一下子变成了武林高手。朱由检是个聪明人，所以愈发觉得这种比试，非常无趣。而曹清似乎一直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动起手来，从来没有任何留手。当然他的武功也不高。两个人奇虎相当。这样一来，反而让朱由检更有兴致。 “这两日，我四处奔波，根本没有时间联系武艺。不如等过几日，我得了时间，好好练习一番，再来与你比较，如何？”曹清说道。 “不行不行，这练武之事，必须每日勤加练习，才能够练出真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何能够练出上乘功夫？”朱由检好不容易有个与他练手的。如何肯放？ “那好，要是你被我揍了，可不能到皇上那里去告状。对了皇上有没有说什么要是要召见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皇上呢！”曹清故意说道。 那朱由检先是一愣，然后说道，“皇上说暂时还不是见你的时候。毕竟这宫中人多眼杂。若是让人看到了你跟皇上见了面，必定会注意于你，反而不利于咱们的大事进展了。现在有皇上在背后替你撑腰，没有人敢拿你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皇上是对我的工作不满意，一直不想见我呢。”曹清说道。 “你别多想，皇上对你还是很满意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朱由检说道。 曹清暗中偷笑，看来这朱由检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洞悉他的真实身份。却不料，朱由检猛然一拳头击了过来。 “靠！又是偷袭！”曹清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朱由检也不知道靠的真正含义，反而极为得意地说道：“兵不厌诈！我现在又教了你一招，那就是永远不要指望你的对手跟你讲江湖规矩。那些讲江湖规矩的都比较短命。成王败寇，只有活下来，别人才知道你讲不讲江湖义气。懂不懂？” “你在宫中，都给跟谁学了这么多的阴招？真是卑鄙无耻！”曹清很是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才避开了朱由检的拳头。 没想到朱由检直接扑了上来，按住曹清，就是一顿好揍，这是要将猥琐流发挥到极致了。 “我告非！真是卑鄙无耻！你真当我怕了你？我跟你拼了！”曹清也没有什么章法直接与朱由检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