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抢人风波
云泽再次表达歉意,然后快步向帐外跑。“高康,你在干什么呢?”云泽瞪着眼,迅速冲到高康面前。 见云泽样子凶凶,高康有些害怕,咽了口唾沫说:“公子,有人要抢阿尔丹姑娘,我们拦都拦不住,我也是没办法,这才……” 云泽吃了一惊,忙问:“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明着抢人?” 高康环顾左右,欲言又止。 云泽说:“多贝礼和周铎他们呢,他们怎么不阻拦?” 高康说:“多贝礼将军不敢阻拦,周将军他们不想阻拦。” “什么?”云泽气的直捏拳,“周铎他们为什么不阻拦?” 高康嗫诺说:“他们说阿尔丹小气,先前还冒犯公子,所以……” “不要说了!”云泽打断高康,迅速跑回帐中,对岳托和硕托说:“真是不好意思,军中出了点事,我先回去处理下,完事再回来给两位爷赔礼。” 岳托起身说:“我们都听到了,尚军长办事要紧,我同你去,顺便将炮营交接给你。” 硕托说:“恩人先忙事,我在这里等待恩人的好消息。” 云泽行了一礼,当下也没工夫多说,出帐叫上高康等人,风风火火向独立军驻地赶。 途中,云泽问高康:“来抢人的是谁,居然连多贝礼都不敢阻拦?” 高康瞥了岳托一眼,低声说:“好像是多铎的人。” 多铎?云泽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当时多铎就想收下阿尔丹,只因豪格阻拦,这才没有成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明目张胆抢人,胆子也太大了,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岳托冷哼一声,自语说:“这家伙真是色心不改,要让皇上知道,肯定又要治他的罪。” 云泽没心情搭话,不停催赶一点黄。 远远的,大道上传来阿尔丹的哭喊声:“尚公子救我,尚公子救我,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放开我,放开我……” 很快的,一点黄跑上大道,迎面撞上一伙士兵。 “住手!”云泽一声爆呵,飞身下马,一脚踹翻一个士兵,吼道,“你们想干什么?” 趁士兵愣神间,阿尔丹挣脱束缚,连滚带爬的躲到云泽身后,蹲下身,委屈的哭个不停。 一个小兵头走上来,不屑的瞟了云泽一眼,撇着嘴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尚军长啊。” 冷笑一声,又说,“天色不早了,尚军长回营休息吧,不要多管闲事。” 云泽斜了小兵头一眼,一幅懒的搭理的样子,回身对阿尔丹说:“走,跟我回营。” 阿尔丹不起身也不说话,只是趴在双膝上不停抽泣。 云泽有些急,打算去拉阿尔丹,俯下身才看清,阿尔丹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起身就会曝光。 云泽回头瞪了一伙士兵一眼,要不是顾及多铎的身份,真想把这帮家伙狠揍一顿,这哪象正规军,简直就是一帮土匪。 云泽脱下长袍,一边替阿尔丹披上,一边说:“别哭了,我们先回营。” 阿尔丹胡乱套上长袍,身体微颤着,缓缓起身。 见阿尔丹要走,小兵头纵步上前,一把抓紧阿尔丹的胳膊:“你不能走,豫郡王还等着你呢。” 阿尔丹只剩下害怕,除了哭,连挣扎都忘了。 云泽火撞头顶,他本不想把事情闹大,没想到这个小兵头如此无理,这哪是在抢阿尔丹,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耳光。 云泽盯着小兵头,冷冷说:“你赶紧松手,带着人快滚,如果还要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小兵头根本不睬云泽,一边拉扯阿尔丹,一边不屑说,“不客气又能怎样,有本事就去找我家王爷。” “主子大了,连狗都长胆了,如果不教训教训,狗都要翻天了!”云泽说着,一把抓紧小兵头的手腕,膝盖猛的向上一顶,正好顶在小兵头的命根上。 小兵头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裆部,疼的龇牙咧嘴,说话都费劲:“你、你竟然敢动手,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泽一声冷笑,一巴掌扇在小兵头脸上:“回去告诉豫郡王,他手下蛮横无礼,我替他教训教训,看在他是王爷的份儿上,这次免收教训费。” 小兵头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忙从裆部腾出一支手捂脸,回头喊道:“都死了吗,跟我上啊!” 一伙士兵迟疑着,有两个胆大的刚想上前,岳托催马跑上来,吼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如此闹事,是不是都活腻了!” 看到岳托,一伙士兵呼啦啦跪倒,除了磕头,连屁都不敢放。 “还不快滚!”岳托呵道,给了那小兵头一马鞭。 小兵头闷哼一声,蜷着身体滚下大道,接着连蹦带跳的向营中跑。 云泽叹了口气,招呼阿尔丹快走。见云泽回来,守在营前的众将赶忙迎上前,争先恐后打招呼。 看到阿尔丹,众将显的疑惑而茫然,脸上的笑容顿时结了霜,变的僵硬。 云泽冷着脸,根本不正眼看众将,快步向营中走。众将彼此瞧瞧,都出了一头冷汗。
周铎低声说:“我说军长会发火,你们还不信,这回信了吧?” 多贝礼叹了口气,自责说:“都怪我,我……” 乌达海摇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等着挨骂吧。”众将唉声叹气,小心翼翼跟在云泽身后,个个儿心里七上八下,没个底。 云泽问跟在身边的王烈:“我的帐在哪里?” 王烈说:“在营中间,再过两排军帐就到。” 在王烈的带领下,云泽来到一个大帐前,帐里灯火通明,显然一切都布置得很妥当。 进帐前,云泽对王烈说:“你带人给阿尔丹姑娘支个帐,然后负责她的安全,要再出什么乱子,我拿你是问。” 王烈连连应承:“是,我这就办,军长放心,绝对不会再出乱子。” 阿尔丹怯声说:“尚公子,可以让我的帐挨着大帐吗,我、我有些害怕。” 看着阿尔丹尚未平复的惊惧眼神,还有那纵横交错的泪痕,云泽突然想起梁梦,记得第一次见到梁梦的时候,她也是一张泪脸,也是一副让人心疼的可怜样。 想到梁梦,云泽顿觉心里隐隐作痛,点了点头,对王烈说:“就按姑娘说的办。” 等岳托走近,云泽陪着笑说:“贝勒爷请,先休息会,喝口茶,稍后我陪你去炮营。” 岳托点点头,跟着云泽向帐中走。 走进大帐,云泽扫了帐中一眼,帐中桌椅齐全,杯盏罗列,正对帐门的地方摆着一张长桌,桌后是一把高椅,显然那是给他准备的。 云泽请岳托做主位,可岳托说什么也不肯,拉了把椅子,挨着高椅坐下。 众将缓步走进大帐,分为两列站好,个个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想起阿尔丹的狼狈样,还有那小兵头的蛮横样,再看众将耷拉着脑袋,犯了大罪的样子,云泽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吼道:“都给我把头抬起来!” 众将吓的身体一抖,头是抬起来了,却不敢正面云泽,都把目光投向身前的地面。 云泽几步跨到众将面前,铁青着脸,瞪着眼说:“都说说吧,为什么要放任那些士兵作恶?” 众将哪敢开口,个个儿摒弃凝神,静的如同泥胎一般。 见云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多贝礼实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说:“军长,此事都怪我,我顾虑太多,没有保护好那姑娘,请军长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