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赌徒
青皮躺在草窝子里也是心惊rou跳,刚才的事让他发蒙,明明是个老太婆站在那儿,距离那么近一脚怎么就没踹实呢?没端实那老太太便掉进井里了,老东西再轻,就是个坯掉进去,有点回音吧?怎么没有呢?瘸子的腚眼,邪门。dt 正满脑瓜子胡思乱想,一团黑雾飘了进来。黑雾将庙罩住,全黑了下来,紧接着有两个人说话声音传了进来,只听一个说:“怪了,怎么没味了?刚才就冲这方向来的啊?怎么会没有了呢?”另一个答:“这次要带不了走她,以后可更难弄它了。到那时它的功力,咱哥俩可恐怕降不住。”那一个又答:“关键是带不回去,咱俩怎么向大王交待啊?闹不好又要受罚了。” 跟着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青皮躺在那儿心里直哆嗦,眯起眼向那两人瞧去。吓得靑皮差点晕死过去,竟然是地府里的黑白无常。白无常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你也来了”四字;黑无常一脸凶相,长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 俩个人唠着就在屋里一阵乱看,只听白无常说:“这庙里好荒凉,藏不住那东西,别太耽误功夫了,赶紧追它去。误了时辰也是麻烦。”黑无常晃着手里的链子镣铐,也是有些着急,嘴里说:“明明到了这儿了,怎么会不见了呢?”说着向青皮走过来。吓得青皮敢紧闭上眼睛装熟睡。 黑无常低头看看青皮说:“老兄,哎,这儿一个大傻逼诶,睡在这儿!”白无常过来也瞅了瞅,从腰里拽出一个本本,翻了翻说:“嗯,这小子叫青皮,还不到年限呢,看这家伙阳火这么盛,有好运交。不过将来也是你的货!” 对于传说阴曹地府的传说,青皮也听老人们说过,为什么无常有黑白之分呢?想来有这么几个原因:首先,宗教中的神,很多都具有人间性,捉拿恶鬼,不能一天到晚只有一个司此职,总得轮个班吧,不然,一个神司此职,长期是受不了的。因此,白天一个,黑夜一个;其二,从黑白阴阳来讲,才符合道教阴阳说;其三,从很多民间传说故事中分析,白无常多为惩治那些“不够称”的,而黑无常是专拿的捉拿恶鬼。 关于黑白无常我也只是听老人们讲传说中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也称、。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 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当然这都是民间传说。 黑白无常聊着,便随后离开了庙,向别处寻要找的目标去了。 此时的青皮早吓的大汗淋漓,两腿发软再也动弹不了了。俺的娘诶,这不活脱脱要把俺吓死?真的撞上鬼了,刚才那一脚踢井里的莫非不是人?是黑白无常要捉的鬼魂?幸亏我把她踢井里了,不然,不等我抢它耳坠她早把干死了!想想不觉又是一身冷汗。 此时天空又恢复了刚才月朗星稀的状态,天空变的异常干净,四周静的出奇。偶有一两只虫蚁咝咝作响,继而又恢复正常。 青皮不是没心没肺的二傻子,他再也睡不着了,刚才惊得出了两身臭汗,这会落下去了,浑身却又冰凉。一阵寒气逼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刚刚有点踏下心来,忽听身后又传来那个怪异的声音:“多谢小伙子救命,要不是你,我刚早让他们捉走了,多亏你把我弄到井里去。不然,我怎么也不会逃出他们的手心。” 听到这声音,青皮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紧张地又转过脸来看,刚才在院子里站着的那个老太婆,竟又立在他身后。俺得那个娘!青皮扑愣一下子坐起来,跟着一骨碌身子爬起来,站到离老太婆两三米的地方,一脸戒备地望着老太婆:“你,你,你真是鬼?我救过你,你可别害我呀!” 尽管青皮紧张的要命,但头脑还是清楚的。他听清了刚才老太婆谢他的话,尽管他当时是图财害命,但这会岂能露出半点痕迹?只好顺杆爬,先保命。 果然那老太婆又说:“对,我是鬼,并且是有一定修炼的鬼了。鬼也不是乱杀无辜的,我生前也读过私塾,也算是识文断字的人。我九岁就看得懂,也懂戏文,知道知恩图报,怎么会害你呢?” 噢,青皮当时也是蒙逼了。我一脚指望踹翻她夺耳坠,即便是没有要了她命,也把她弄到井里去了。怎么会成了救了她了呢?哦,莫非这井藏住了她,才没被黑白无常找到?救的她这么巧? 其实还就是这么巧,这鬼婆子当时修炼没怎么厉害,阴曹地府里仍能捉她去。就是今晚上捉她,那知道歪打正招,被青皮赶进了井里。这井本身也属阴物,这鬼婆子躲在井里,无形中就近了阴间。阳世根本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所以黑白无常根本不知她去了那儿,所以乱找一通,只好去阎罗那儿领罚去了。这鬼婆躲了这一劫,十分感激青皮,只要躲了这一劫她的修炼将会更到一层,那以后地府很难再约束她。 她一时异常激动,说道:“小伙子,你说吧,你救了我,让我怎么报达你都行!” 青皮一看,本来想谋财害命,不成想成还成了英雄救美了。真是天助我也!既然这么说,他考虑了一下,一时也想不起有什么相求。于是说:“那以后我有困难时,你随叫随到行吗?” “呵呵,当然行了,这个我随时能满足你!”鬼婆子竟然满口答应了青皮的请求。
青皮听完鬼婆子说完话,一不留神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鬼婆子。青皮一看不由的也是一激灵,这些都娘的什么玩意啊!这么吓人吧叽的。又庆幸自已聪明,反应快不然让鬼婆子看出害她,恐怕他有十条小命也交待这儿了。 正思量有东西拱自己腿,吓得他又一哆嗦,低头一看原来是“大壮”又从昏迷中缓了过来。青皮抬腿又是一脚。娘的,没死啊?边去,老子烦着呢。 天亮了,太阳艳艳地照进来,这一宿把青皮吓的够呛,这么多年长这么大也没经历过这个。心里扑通扑通的也是七上八下,回家吧,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家里爹坐在炕沿上正抽旱烟,见他进来第一句就问:“昨儿个,把咱家的钱都拿走了?输了剩下的给我,赢了给我本。我不要你那钱!” “我、我、我全输进去了,一个子也没了”青皮只好实说。 “什么?全输进去了?你再说一遍?那是白花花的八十个大洋啊!”青皮爹一听就炸又,从炕沿上一下就蹦下来,过去指着青皮的鼻子嚷道。 青皮耷拉着脑瓜子说:“再说十遍也是输没了,我也不愿输嘛。点背我有什么办法?” “我cao你娘!那东西能发财?我给你说过多少遍?别动那个,别动那个。你她娘就是不听。这道好,全他娘的掉进去了,你以为那八十个大洋是我攒的呀?那是你爷爷那年用命换来的五十个大洋,那三十个是我卖了咱家几亩地的钱啊!你说糟贱就糟贱了,这钱扔到水里还他娘的听个响呢!就这样没了”老头子越说越气,浑身抖作一团。 “你穷嘟嘟什么呀?还没完了?没了就没了!你爱咋滴咋滴。好心好意给你说了,你还来劲了!边里去!老东西。你就死不了,成天唠唠叨叨,烦死人!”青皮从破凳子上站起身,用手拨拉开他爹指着他的手,扬长而去。 “孽障~~~孽障啊~~~。真是家门不幸出此逆子啊!我们家那辈子没积德,生了个这么个东西,真是报应”青皮爹没说完话,一口血喷出口外,人当即晕倒。 一星期后,青皮爹驾鹤西游,呜呼哀哉了! 这下青皮更没人管了,放心大胆地耍吧!既然玩狗不行咱就玩别的。不久青皮就痴迷上了赌钱,那家伙赌起来不管白天黑夜,一宿一宿的玩。 赌这个东西,靠运气还是没有常胜将军,也只有一半赢的希望。青皮也是如此,开始也是输输赢赢,也没有多大的收入。但是他们家是赌窝的名声,象长了翅膀的臭虫,很快传遍了十里八乡。赌徒们如苍蝇一般,寻味就来了。 几间土房里,毎天都摆下四五桌,弄得屋里烟熏火燎,人声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