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少女和眼泪
当艾丽莎走到门口准备拉上门的时候，她看到那个英俊的年轻男人笔直的朝她这边走来，接着她吃惊地捂住了可爱的小嘴，因为那个礼服笔挺一尘不染的金发帅哥在她面前直接弯腰成九十度行礼，然后艾丽莎恍惚中听见了一句话：“尊贵的小姐，您好，我是肖恩·凯尔萨斯·那不那多·乔凡尼。” 没有回应，肖恩没有听到回应，这可能是他这一生中最真诚的礼节了，他用魔法整理了衣服，报上了完整的家族名，态度虔诚有如朝拜，对一个炼金师来说此刻真的是朝拜。他奇怪地仰头看了一下，对面那个很可爱的姑娘这才满脸通红地伸出手，“您好，我是艾丽莎·格里高。”他将腰慢慢直起一些，保持自己的仪表，轻轻地亲吻了对面小姐的小手，务必要有风度，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出了一点错我就杀了你，肖恩·乔凡尼。 “您好，美丽的艾丽莎小姐。”听着对方的话艾丽萨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就没降下去过，接着她听到了一句奇怪的话：“您可以叫我肖恩，我是一名初级炼金师，此刻很失礼地前来您的住处是希望拜访白图大师，因为没想到有女眷所以没有准备鲜花我很抱歉，希望高贵的艾丽莎小姐可以原谅。” “那可能不需要了，如果你没开玩笑的话，而且，你的话我听不太懂。”艾丽莎真的不理解肖恩的话，她很奇怪这个年轻人的行为，她的祖父早已不在，在埃尔语中，“炼金师”这个词的发音晦涩且不明意义，不是了解的人都不会太懂。 “您是说不需要花了吗，尊贵的小姐，太感谢了，那我可以拜访白图大师......” “够了，你是疯子吗，故意来开我的玩笑，请你适当地停止好吗？”艾丽莎有些生气了，她本以为这是个不错的人，可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钱的她一直灰头土脸，虽然脸蛋不错可老旧的衣裳让她显得土气，“也就是那样了”这是她照镜子时说得最多的话，所以她很讨厌“尊贵的小姐”这样的形容，肖恩说的越真诚越像是在恶意地讽刺，而且他还拿她的祖父开玩笑。 肖恩被她说的话吓到了，朝圣者被信仰的神灵斥责其不虔诚估计就是他现在的心情了，“我不明白，尊贵的艾丽莎小姐，我真的很希望能够见白图大师一面，我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是因为鲜花么，那确实很失礼，我立马准备。”肖恩还没回过头，就听到哇的哭声传来，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伤害她的自尊很有趣么，伤心的艾丽莎转身冲进了店里把门关得死死地。 看着那个可怜的背影消失肖恩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嘿，你个坏家伙，别以为小艾丽莎一个人就好欺负，你要是还敢来的话我们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瞧瞧。”旁边一家水果店的胖老板对着肖恩吼到，他看到了艾丽莎哭的那一幕，作为多年的老邻居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的。 “哦，我很抱歉，其实我是来拜访尊敬的白图老先生的，可能艾丽莎小姐误会了什么。”肖恩决定向胖老板了解一些情况，“白图先生，你是说艾丽莎的祖父那位奇怪的学者大人吗？”原来白图大师是以学者的身份隐居的。肖恩的外表还是很容易让人相信的，胖老板看他的穿着举止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可能真是误会，“那位老人已经去世快十年了。” “什么？”果然还是奢望啊，还是没能见到尊敬的白图先生吗？难怪艾丽莎那个小姑娘会那么激动，也对，法师塔都残破成这样了。“那艾丽莎小姐就一个人在这里居住么？”这么长时间肖恩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出过，“可怜的艾丽莎刚出生的时候她父亲就离开这里了，一直没回来过，而她母亲也因为生她而得了病，很快去世了，就剩下一个舅舅还是个**，恶棍，白图老先生也没什么朋友，他也去世后艾丽莎的日子过得可真难啊，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就要一个人养活自己，她自尊心也强，不肯接受我们这些老邻居的帮助。”胖老板还在感叹着，一转身就发现肖恩已经没影了，“没礼貌的小子，哼。” 当肖恩听到塔里就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做什么，继续听胖老板的唠叨，流几滴同情的眼泪，错了，他会直接溜进巫师塔里，那已是个不设防的宝库，他快步走到门前，用魔力打开那个大门，他看到门上夸张的大锁，那对阻止他的入侵无效可他还是多看了一眼。 他关上门，没人看见他的动作，肖恩先是停下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他环视了一圈一楼的大厅，眼神有些恍惚，那边那个金属桌上有个被灰尘挡住的白图大师亲自做的炼成阵，另一边的墙上那道看似装饰的花纹其实是大师的一个设想随手绘在了那里，他慢慢走过去，仿佛一百年后的自己第一次来那样。 他走到台子面前，拂掉那个炼成阵上的灰尘，他双手撑在那个法阵两边，低下头，看着阵图上的附魔符印，肖恩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将自己的右脸用力地贴了上去。 肖恩闭着自己的双眼，我实力低下。我说话啰嗦。我不是个坚定的执着者。我没有先天的太大优势。我的记忆力并不好。我不够努力。 我曾是个失败者。 可我喜欢炼金，我叫肖恩·乔凡尼，现在也是个可以被嫉妒地称作幸运者的家伙了。 他开心地伸出翅膀在这座小楼一样的塔里飞舞起来，关上门的屋子里光线很暗，“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他仿佛疯狂地发泄一样倒立在天花板上走来走去震落蛛网和灰尘又用魔法在那些垃圾掉到物品摆设上之前把它们全部清除，他一个人仔细地把整个大厅的一切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肖恩认为这里该显示它应有的模样，然后迎接它新主人的到来。他乐此不疲地做着这些。 然后他走向二楼继续。肖恩走过木质楼梯脚步缓慢，二楼的房间方位他还记得一些，他推开一个储藏室的门发现里面现在是个小书房，他走进去，书架上有一些特别的炼金物品，魔力幅度不高但很珍贵，“这儿就是个宝库。”他看着一个小摆设一样的装置，那是一个火元素加速装置，一个世纪后想它的放大版只要对着大型火焰喷射式飞行器的尾巴看就可以了，肖恩忍不住拿起了它仔细看，他看到它下面压着的几张手稿，正是这个装置的原理构思以及改进的设想，里面充斥着各种特殊炼金词汇和私人习惯用词，让肖恩不能直观地阅读，不过没事，时间永远宽容地对他，肖恩不着急。 他一遍遍地翻找那些文件纸张，看到那些熟悉的名字：《元素高速回旋态》，《个别散射现象分析》.......那些文件的旁边有很多的小模型，白图·格里高是个喜欢动手的炼金师，这些都让肖恩看得痴迷而忘我，有时看到激动的地方他就把手稿拿起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不一会桌子上就堆了一堆的羊皮纸和硬质纸，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然后，他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小房间的门口。 艾丽莎手里抱着的小熊玩具掉了下来，她是听到二楼的动静才下来的，可她胆子并不大，于是随便抓了个东西抱在怀里便到了下面，她看到那扇开着的房门和里面的身影害怕极了，以为又是那个无耻的舅舅跑来偷东西，当她鼓起勇气准备和那个恶棍大吵一架的时候那个人转过身来：是之前哪个奇怪的家伙，天！面对莫名的危险她打算逃跑，里面的东西不值钱万一他不满意还打算抢点别的东西呢？ 可还没跑出几步她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体僵硬，四肢还有感觉只是她无法指挥，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她吓坏了，还好她还能说话可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憋了一会她决定等死，她不想求任何人； 肖恩仔细地看着这个名叫艾丽莎·格里高的少女，她有着火焰一样颜色的头发，眉毛细长，紧闭的眼上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小巧的鼻子和红红的嘴巴紧皱在一起，看到那个可怜的抿着的小嘴巴肖恩突然觉得很心疼，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可他还是心疼，他决定顺着自己的心做些什么好缓解那种疼，于是肖恩大步走到艾丽莎的旁边，一把搂过她柔软的腰肢，迎着艾丽莎小鹿一样的眼神，他低下头，吻上了那对颤抖的小嘴唇，狠狠地吻下去。 艾丽莎发现自己又能动了，那个让她害怕的男人还在轻薄她，艾丽莎想要用力地反抗可她使出全部的力气也不能推动那个男人一丝一毫，她只能又闭上眼，任由那个男人继续，她已经不想继续在这个绝望的世上活下去了，她的双眼流出两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