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亡灵汽车（六）
对于大学教导主任的调查无果而终。 坊间有些传言似乎对他不太有利，最终却查无实据…… 林雷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名受害人，张子成。 张子成是台西市好几个电动自行车品牌在本地区的总代理商，手下拥有好几家电动自行车销售店面。 虽然张子成在企业界没什么名气，不过看着他的办公地点，经济实力显然不一般。 林雷来到了张子成的电动自行车销售店铺，办公楼下就是三家大型电动自行车品牌的销售旗舰店，在一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林雷来到二楼办公室。 二楼最里边的一间办公室是张子成生前的办公地点，大约20平米左右的样子，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烟味，几面墙上贴着一些电动自行车品牌的宣传海报、各类数据表格。 林雷扫视了一圈办公室，只见办公桌上随意摆放着一些文件和电动自行车广告册之类的物品，而办公桌的烟灰缸里则是堆满了烟头，有意无意地显示出房间主人生前的特点。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旁边是一个相框，里面的男人看上去满面春风，脸颊上一道淡淡的疤痕，有些显眼，这人就是遇害不久的张子成。 就在林雷观察张子成办公室的时候，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中年女人走进了房间，在她身旁还簇拥着几名年轻女职员，正对她低声说着什么。 这女人模样中等，说不上漂亮，也就中人之姿，但一看就是那种很精明的生意人。 “这位就是张总的妻子，童玲女士。”工作人员低声对林雷介绍道。 林雷点点头，开始打量眼前的这个女人。 前两天事故发生后张子成公司的职员赶到现场处理善后事宜，而张子成的妻子，据说是到米国出差，接到电话后马上预定机票回来，也用了两三天时间。 “是因为酒后驾车吗？”童玲看了林雷一眼，红着眼睛问道。 林雷眼睛微眯，摇了摇头，看着对方憔悴的神情，反问它到：“童女士，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唉，这是他的老毛病了——”童玲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着说道：“我家老张平时喜欢喝酒，有时喝得醉醺醺的还要开车，我都说了他好多次了，可他总是不听。” 林雷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TW酒驾也是违法行为，不过似乎查得并不算太严，并且有些潜规则可以上下其手，所以老张即使有酒后驾车的坏毛病，但人家有钱，却也一直没有“翻船”过。 林雷简单地将案情给童玲说了一遍—— 听完后，童玲瞪大了眼睛，语气充满讶异：“这么说，他不是死于意外？？？” 林雷微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究竟是不是意外，警方还在调查……” 童玲眉头紧蹙，默然不语。 林雷又补充了一句：“案件的侦破工作还需要你们家属的配合。” 童玲点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叹气道：“我前几天正在米国谈一个品牌的代理工作，老张本来出事的后一天也是要到东京去参加一次会议的，机票都订好了，不曾想出了这种事……” 林雷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童玲一眼，缓缓地说道：“你们生意做得真不错，又是米国又是曰本……” 童玲点点头，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语音略微哽咽之后迅即恢复正常：“听说老张出了事，我才立刻订了机票赶回TW来，刚到店里就听说警察要来调查……” 林雷微微颔首，问道：“不知道你丈夫那天的行踪你清楚么？” 童玲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了下属：“我人在米国，老张出事当天行踪我并不了解。” “张总这几天都在忙着准备东京那个会议……”答话的是一名年轻女职员，“很多报表和资料要整理，出事那天本来说要忙到12点，但六点多的时候张总接到一个电话，就开车出去了，之后便再也没看到他……直到警察通知我们张总出事了。” 林雷点点头，表示明白。 在张子成的手机里，已经找到了女职员所说的那个号码，经过一番调查，查明是路边的公用电话，通话时间是六点十一分。 这个电话是谁打的，没有人知道——共用电话是IC卡，而那张IC卡也不是实名登记，查无可查。 结合法医的尸检结果，张子成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七点到八点半这段时间之内——在这段时间，他的具体行踪又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 林雷略一思忖，抬头看着童玲，开口问道：“对了，不知道你丈夫最近的行为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平时是否跟什么人结过怨？” “异常？老张没什么异常啊！”童玲脸上带着思索的表情，“我和老张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成天在一起，时间很多，有什么的话，不会没有发现的——至于说结怨什么的，毕竟是做生意，遇到各种纠纷也很正常，但总不至于到报复杀人的地步吧？” 林雷微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甘心：“你再好好想想。” 童玲猛地一拍脑门，说道：“哎呀，我差点忘记了！最近公司的财务上有些问题，不知道是不是这方面的原因？” “财务问题？”林雷眉头皱得更紧了。 童玲点点头，回答道：“这条街都是卖电动自行车的，有个人叫李路，以前和老张关系不错，三年前他的店面周转资金困难的时候，找我们借了一百万，一直拖着没还。最近我们急需钱，老张和他交涉过几回，闹得很不愉快……” 林雷立即要来这个李路的店面地址和电话号码，临走的时候，林雷突然问了一句：“童女士，你们认不认识慕铁军？” 童玲想也不想，直接摇头道：“不认识。” 林雷似乎早已知道答案，习惯性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以后想起什么，或是其他有关的情况，你可以拨打警局电话。” 童玲点点头，看着林雷飘然而去的背影，整个人怔怔地呆住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