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门来闹

    果然没出我的所料，正是万里江的声音，听见他说：“小欢他娘！你平时也不好好管教你的儿子，今天居然偷看我家翠翠解手，这让她一个小姑娘家的，以后如何见人呢？”

    翠翠的母亲也跟着附和道：“翠翠小的时候，就被你家的孩子用铅笔毁了容，至今脸上还有个小坑呢？现在他又对我们家翠翠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母亲唯唯诺诺地连声向他们道歉：“对不起！是我没管教好自己的孩子，以后一定严加管教，您消消气，毕竟他还是孩子，孩子哪有不犯错的，您说对吧！”

    翠翠的母亲，接口说：“你这是袒护他，孩子是可以犯错，但也不能犯到我们家头上啊，我们家翠翠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说出了这种事，该怎么办？”

    村长两口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并不想息事宁人，这时候我听见父亲暴跳如雷的声音：“小欢这孩子死哪去了，这般不叫人省心呢！”

    我已经吓得两腿直打哆嗦了，坏了，父亲也回来了，他平时有喝酒的嗜好，每每下地回来后，就会去商店喝二两小酒，吃两块豆腐干，他平时很疼我，但脾气暴躁，如果惹他生气了，我就注定躲不过一场责打。

    母亲有心维护我，便说我不在家，可翠翠的父母怎会善罢甘休呢？他们说来说去，说个没完，我的父母只能连声道歉。

    我已经忍不住了，让自己的父母在别人的父母面前抬不起头来，这可是不孝的表现，再说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挨打吗？我现在情愿挨打，也不想让疼爱我的父母，替我受气了。

    想到这里，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大声说道：“我并不是存心偷看翠翠解手的，当时我正好路过，是不经意看到的，而且她没在茅坑里解手，而是蹲在路边的苞米地里，这能怪我吗？”

    万里江铁青着脸看着我，恨的牙齿咯咯地响，而翠翠的母亲，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她气哼哼地说：“不管我家翠翠在哪里解手，你也不该偷看啊！你就不能不看吗？”

    “我堂堂正正地从那里路过，也不是存心要看，话说回来，如果有人突然在你面前脱光了，你会不看两眼吗？”我义正言辞地说，那表情甚是壮观。

    翠翠的母亲被噎的两眼翻花！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做错了事，还敢在这里狡辩。”父亲举起一把铁锨，朝我气势汹汹地抡了过来。

    就在铁锨距离我只有几公分的关键时刻，母亲冲了上去一把拦在了父亲的面前，并且朝我喊道：“小欢，你快跑！今晚上就别回来了，要不然你爹爹会打死你的。”

    我木立在原地，一时吓软了腿，听到母亲的话后，我才猛然醒过神来，撒腿便跑，我冲出院门，朝通往村外的路上没命地奔跑，不理解父亲为何对我下手这么狠心？

    我一口气冲到田野里，倒在田埂上，呼呼气喘，嘴里骂道：“我cao你闺女万里江，什么狗屁村长，完全是个流氓，这种破事还拿出来闹，也不怕丢人现眼吗？”

    是啊，万里江可是一村之长，现在居然为了闺女被我偷看的事情大吵大闹，这样以来，整个柳园村不都知道了吗？

    这一定是翠翠的主意，她是父母的心头rou，她如果哭天抹泪地在她父母面前闹，她的父母又怎么会不替她出头呢？

    只坑了我了，此事传了出去，我和光杆司令陈汉章的臭名有得一拼了，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抛头露面呢？最重要的是被牡丹知道了，她会怎么看我呢？会不会以为我是下流胚子呢？

    哎！烦死了，牡丹的父母本来就对我有成见，现在倒好，成见更深了，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恶的翠翠，她难道就是想让我臭名卓著吗？这样以来，她就会乘虚而入强迫我娶她了！

    不会的，我说过，打死我也不会娶她的，她这么卑鄙又霸道的人，我怎么可能娶她？再说她父亲是赛阎王，她哥哥又是小阎王，如果我娶了她，铁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了，该去哪里呢？既能吃到东西，又能睡觉的地方，想来想去，也只有去隔壁美丽婶子的家了，想到她诱人的身体，坏心情一扫而空。

    我在田埂上躺了半天，然后起身去往美丽婶子家，我不再去想可恨的万里江，也不再去想可恶的翠翠，更去想明天将要面临的满城风雨。

    管他呢？什么好名声，坏名声！即便我是个大好人，牡丹的父母也不会对我另眼相看，只因为我是乡下的穷小子，但不论怎么样，只要牡丹不嫌弃我就行，只要她愿意，那么我早晚就可以攻下她的小堡垒！

    即便她的面前会有铜墙铁壁的保护，我也毫不畏惧！想到这里，我突然失声笑了起来，并且悠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

    meimei你生的好像一朵花，我想念你的笑涡想念你脸颊，亲亲你的小嘴我笑哈哈！抱抱你的腰来想把你娶回家！

    放你在床头脱掉你的小裤衩，meimei你脸红的像九天一晚霞，神啊！主啊！快来救救我吧！没有妹的日子，光棍的小伙整夜泪哗哗！

    这是我小时候自创的一首yin词滥调！这首歌只给牡丹唱过，当时她听到脱掉小裤衩一句时，顿时羞红了脸，并且笑骂我的不正经，我“嘿嘿”一笑，说：“我可是专门为你写的，你非但不感动，还骂我不正经。”

    进入村子后，我就不再哼唱小曲了，原因很简单，要低调做人，这是我叶欢的风格，不过这几年我的名字被人改编了好几个版本，有喊我夜来欢的，有喊夜夜欢的，有喊鱼水欢的……对于这些风流雅号，大家都说我受之无愧！

    可我并不喜欢招摇，因为招摇的后果，不但会让自己成为公众的舆论对象，还会让自己身边的人成为众矢之的。

    一是为了牡丹，她的名声在村里一直是美玉无瑕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她美玉之中有了瑕疵，二是为了美丽婶子，她丈夫几乎常年不在家，本来就已经招人耳目了，很可能会因为我葬送掉她的清白之名！

    但总有好事之人闲的蛋疼，又为我胡编乱造了几句顺口溜：夜来欢，夜夜欢！长个驴吊乐翻天，姑娘见了羞答答，暗把芳心许几遍，小媳妇见了乐颠颠，请到床上欲成仙！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我家门前，我犹豫了一下，好奇父母现在在做什么？便猫着腰从大门缝里朝院子里观望，就着微弱的月光，看到父亲坐在凳子上，一边吸着旱烟，一边唉声叹气，母亲坐在他身旁，正在埋怨：“他爹，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举个铁锨朝你儿子头上抡吧！我要不及时阻止，就你那爆脾气，指不定能把小欢打个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