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人世界
父亲吐了一口烟，叹道：“我如果不这么做，万里江两口子会甘休吗？万里江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是吃亏的主吗？我要是铁了心真要打小欢，你根本也拦不住，万里江现在是村长，以后仰仗他的事情还多着哩，所以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可小欢偏偏屡教不改，总是招惹人家的闺女，哎！气死我了。” 原来父亲并不是真的想打我，我还以为他……想到这里，我眼睛里闪着泪花，从小到大，我挨了父亲很多次责打，但每次责打我之后，他就会闷在院子里，吸着旱烟，唉声叹气。 父亲母亲一直都相敬如宾，恩爱有加，我不相信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一定是翠翠在造谣，在胡说八道，可我又搞不懂，为何小时候会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接二连三上了母亲的床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然后我听见父亲接着又问母亲：“小欢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要不要出去找他回来？” 母亲说：“不用找了，这孩子肯定吓的不轻，还敢回来吗？他晚上自然有去处，不在二蛋子家里，就在他美丽婶子家。” 父亲便不再说话，把烟袋锅朝旁边的石头上磕了磕，就回屋去了，母亲也跟着起身回了屋，我伫立了半天后，抬步来到美丽婶子家的大门外。 除了父母，就数美丽婶子疼爱我了，从小到大，她没少给我送过好吃的，好玩的…… 有时我被父亲责打，她如果在隔壁听到了，就会跑过来跟着母亲一起劝阻父亲，再加上我曾吃过她几天乃水，所以心理上总不小心就把她当成了另一个母亲，可现在对于这个称谓，我又觉得不自在。 我敲了门，不多会听到院子里美丽婶子熟悉的声音响起：“谁啊？”她的声音柔美的像是高级绸缎，听到她的声音就仿佛看到她的人一样，让人浑身舒畅，接着是欲罢不能！ “是我！”我压低声音回道，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抖，想到晚上可以睡在她身边，就不自然地汗毛倒竖，神经紊乱了。 美丽婶子听出我的声音，连忙开了门，我直接扑到她怀里，感觉一阵柔软，敢情我是故意贴着她柔软的胸部啊！ 我带着哭腔说：“婶子，我晚上无家可归了，俺爹会打死我的，我不是存心偷看翠翠解手的，我是刚巧路过……”我说得语无伦次。 美丽婶子没听明白，打断了我的话，皱着眉头，问：“小欢！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清楚，我被你搞乱了。” 我几句话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笑了，抚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你爹爹不会真的用铁锨抡你的，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要不然挨千刀的万里江两口子怎么会善罢甘休呢？放心吧！没事了。” 其实没有她的这番安慰，我也没什么事的，我是故意假装可怜、害怕，这样就更容易激起她的母性温柔，那么晚上我就不用露宿村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我不假装可怜，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赖在她家里不走，从小到大，除了睡我家，就是睡她家，她对我的爱某些时候甚至比母亲给予我的还要多。 现在我已经十七岁了，她看上去还和几年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除过眼角偶尔在大笑的时候会出现细细的纹路，其他的地方简直比少女还少女。 “那我晚上要在这里睡，而且要和你睡在一起，好不好呀？”我拽着她的手，开始像孩童时一样，撒娇耍无赖。 她无奈地笑了笑，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说：“我如果说不好，你也不会听话呀！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只要在我面前撒娇无赖，我就完全拿你没折了，这都是上辈子欠你的。” 我接话道：“婶子，你说错了，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所以这辈子才化成人形报答你的，我知道，用我的一辈子也报答不完。” “你这孩子！”她用一根手指轻轻地在我额头戳了一下，“就是嘴甜，不过婶子听了高兴，将来婶子老了，你可要记得给婶子送终啊！”说完呵呵笑了。 我赶紧纠正她的话，“好好的，干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呢？我不爱听！再说你永远不会老的，你会永远年轻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进了堂屋里，她问我晚饭吃了没？我才想起自己没有吃饭呢？这时候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她听到我肚子的叫声，笑了笑说：“你先坐会吧！我去锅屋给你下碗面条。” 不多时，面条端来了，面条上面还睡着两个荷包蛋，我抄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她在一旁一个劲地叮嘱：“你这孩子，吃慢点，没人给你抢！” 我问她枣儿去哪里了？她说枣儿下午随她父亲去县城了，我心里暗喜，心道：“去的好！去的妙，去的我心呱呱叫，今晚没有枣儿，我和美丽婶子……哈哈！这不是千载难逢的两人世界吗？” 我越想越开心，忘了嘴巴里的面条已经在抗议了，他们看不惯我得意忘形的样子，全都被我喷了出去！害的美丽婶子，笑骂我这么大了，吃个饭也不老实！ 我怎会老实呢？想到今夜可以单独和美丽婶子睡在一起，甭提多开心了，比走在路上拣了一百块钱还高兴呢？ 虽然以前也曾好多次睡在她身边，但那时候我太小，并不了解男欢女爱为何物，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褪去了懵懂的外衣，穿上了成年人的心脏！ 于是我几下扒完了饭，她收走碗筷，去了锅屋，临去时丢下一句：“我烧水洗澡，你要不要洗，我顺便把你的洗澡水也烧了。” 我把胸前的衣服拽到鼻子下闻了闻，有一股臭汗味，连忙追了出去，拉住她的手说：“我也要洗，跑了一天了，浑身都是汗味，可是我想和你一块洗，让我帮你搓肥皂好吗？” 她突然一愣，随之摇头拒绝了，我也知道这话说的太莽撞，也不好再说，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一冲动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是的，曾经我是有过这样的梦想，有一天要让美丽婶子做我的女人，哪怕只做一天，我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