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祸自天来
第十六章 祸自天来 两千年十一月二日，车宏轩在沈阳跟朋友们唱歌的时候，突然接到老史电话，说刘斌出事了，车宏轩怕把事情闹大，急忙打车赶往古城市。上车后冷静想想怎么办，决定先给王玉田打电话，让他想办法。 王玉田接过电话感到奇怪，嘿嘿笑了两句说：“这小子怎么好这口？说老实话，我都不相信。” “究竟是怎么回事？” “古城市这种事从来没人管，看来新来的头头挺霸道，要害部门换了不少人，起码敢做表面文章------电话里不说了。以前这种事有过，不过走走过场而已，这次不行，下手狠，把赌场和小姐都端了，一点消息也没透露出来，来了不少外地警察，很麻烦。怎么说呢，警车成队，警察成群，没见过。” “能否办动？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人弄出来。” “不敢说得太死，不知道是怎么个茬口。不过应该办得动，古城市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办事有自己的路数，看似闹闹哄哄的，都是表面文章，换汤不换药，多花少花的事。这样，我先摸摸情况，你连夜过来，这种事夜长梦多，越拖拉 236 越难办。再说，有好事，过来吧，大哥也想你了。” “好吧，我马上过去。” 车宏轩怕他不把握，又给张大华打个电话。他还不知道，陈义军上任一个星期内就把古城市检察院的主要领导换掉了，张大华已经被任命为检察院院长。 陈义军两千年十月十五号上任，十七号开干部工作会议，除了政府机关，还有企事业单位一把手，全部参加，明确提出坚决贯彻“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方针，对腐败现象和腐败份子决不手软，对那些抱有无为而治、没有作为的干部，坚决调离领导岗位。讲话后没几天，检察院就动手换了人，之后公安局也换了人，这一举措震动了整个古城市上层，其威慑力可想而知。 张大华接过电话冷笑一下，反问道：“怎么你手下的人什么都干哪？他既然敢赌，你就让他在里边享受享受，接受一下教育，没什么坏处！” “你说这个有意思吗？”车宏轩生气地问，“赶快找人办事，我马上就到，你当回事办！” “不管！我就接触过你手下两个人，一个是满脑反骨的汪大哥，这又出来一个赌徒，你好好想想，用的都是什么人？你带着这样队伍打天下，不可能走得太远！” “人吃五谷杂粮，谁还没点名毛病？” 237 “这是本质！你还挺能理解人呢！他如果赌了，就得被惩罚，这种事我不能管！”说完，张大华生气地按了电话。他这人从来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谁能惹事，谁就得扛事。 车宏轩很生气，把电话使劲揣在兜里，见张大华这个态度，又想找古明远，可觉得不好开口，那就只有走王玉田这条路了。 王玉田接车宏轩电话的时候刚喝完酒，想着车宏轩要过来，不如借机会给杨晓红搭个桥，如果杨晓红有了着落，他会省很多心，也会省很多钱。他找到杨晓红，笑眯眯酒气熏天地说：“一会车老板过来，和你住在五楼，你好生照顾一下。” 杨晓红等着眼睛看着他。 “我看车老板那确实是个人物，将来一定能有大发展。” 杨晓红“哼”一声冷笑。她不是反感车宏轩，而是反感王玉田，反感他千方百计往外推自己。其实她很愿意结交车宏轩，只是不愿意让王玉田知道，因为她了解他的心思。她曾经有过这样想法：如果王玉田出国了，她决定放弃这里，靠着车老板的实力，在沈阳开个中档饭店。 “那就算了，我来另外安排。”见杨晓红不上道，王玉 238 田讪讪地走了。他明知道杨晓红看好车宏轩，可在那硬装，便准备给她配个药。 杨晓红知道他不办好事，自己又说不出什么，只是很生气。 王玉田找到一个新来的服务员，谈好条件，明确以后车老板来了都由她来陪，然后开车来到公安局。 老史也赶来和他见面。王玉田让老史在车里等着，自己进去找熟人。无论是原来开矿还是现在开饭店，他都离不开公安局，古城市地方又不大，因此他到这些部门轻车熟路。如果不是古明远交代办好车宏轩的事，他也不会深管。他很快找到熟人问了一下情况，熟人很买他的帐，答应明天放人，他得意地回到车上。 老史急切地问：“严重吗？” 王玉田笑眯眯说：“没事，在古城市还有我王玉田摆不平的事？”他又狡黠地看了老史一眼，问：“你不是和他一起去的吗？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在休息大厅睡着了。” “这小子怎么好这口？人要爱赌就废了，会倾家荡产，结果不会太好。” “他应该不是那样。” “好赌这玩意跟养汉老婆一样——没脸没皮！你们朋友 239 间没事了好好劝劝，劝赌不劝嫖吗。我告诉你，赌会倾家荡产，嫖没事，那是高级娱乐活动，有益身心健康。” 老史虽然嗤之以鼻，可面上还是陪着笑，说：“我只知道他平时爱玩游戏机，不知道他还有这个爱好，出来了我好好说说他。” 两人上车后，王玉田给路上的车宏轩打个电话，笑嘻嘻说：“车老板吗？我去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得破费点，我答应了，交五万明天放人。你到酒店还住在上次的房间，找杨晓红，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一会请办事的人喝酒，不等你了，明天早上见。” “好的，我相信大哥的能力，谢谢你！”谢天谢地，车宏轩长出一口气，总算没出大事，真要把刘斌扔进去，家里外头都没办法交代啊。 “古德白哎！”王玉田高兴地来这么一句外语，手舞足蹈，好像是唱出来的。 车宏轩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个保安给他开了门。心情轻松，特意去一楼上厕所，看看那只活泼可爱的鹦鹉。如果王玉田不说来了找杨晓红，他会去老史那里或者桑拿浴，一听说找杨晓红，他很兴奋，高高兴兴来了。到五楼一看房间门开着，杨晓红没在，里边却坐着个漂亮的小妹，穿着一身rou色朔身内衣，满头的披肩发还挂水呢，看来刚洗完 240 澡，很性感。 “您是沈阳的车老板吧？”小妹看着他问。 车宏轩明白了王玉田说的“好事”，微笑一下，点点头。他对这套做法不习惯，不知道王老板是怎么理解自己的，再说心里还惦记着杨晓红，便想了想看一眼小妹，打个招呼转身想离开。 杨晓红听见他来了，端着水果和几盒软中华香烟，披着睡衣笑眯眯走过来。 车宏轩跟杨晓红打个招呼，坐下来。 那位小妹看出他不满意的样子，又见杨晓红过来，走到车宏轩面前说：“怎么了？干嘛要离开？你也太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这方面的爱好。” “我拿了钱就要陪你，办不办那是你的事，不办我谢谢你！你有多少钱是你自己的，不要牛哄哄的，不行我在餐厅里坐一宿，就算我给你守夜了！” 几句话把车宏轩噎在那里，原来这位惹不起。 杨晓红过来拉她坐下说：“你知道什么叫守夜？那是看死人，胡说八道！” “我坐在外办，他在里面睡觉，和守夜还有什么区别？” 车宏轩没有发怒，倒是觉得小妹精灵可爱。 杨晓红微笑着对车宏轩说：“他叫刘洋洋，刚从幼师毕 241 业，来我们这里才一个多月，人你看到了很有艺术细胞，体型特好，像个芭蕾舞演员，你就别难为她了，来了也好有人陪陪。” “不行。” “这么晚了也确实没办法走，开发区又背，打车都没有，再说这几天查得很紧，这个时间从我们这里走一旦有什么事也不好，就让她呆到天亮吧。” 车宏轩不明白为什么杨晓红不把小妹让到她的房间。 杨晓红笑了问：“你怎么这么晚了才来？” 她说话的时候很温柔，那张红扑扑的脸和美丽的笑眼很动人，车宏轩每次看到她都会心里一动。 “刘斌出了点事。”他把情况和她说了一下。 “明天我去看看，有不少认识人呢。”她递上水果。 “我已经和王老板说了，他帮忙办。” “那我就不去了。你和香兰处得还好吗？她给我打电话说你对她还差一点什么，把她当小孩看，是这样吗？” “她就是小孩！”他笑着说，“她还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会尊重她的人生；我也是，我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杨晓红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没想到面前这个千万富翁会这么严格的管理自己，拒绝金香兰，也拒绝面前这位漂亮的小妹，一种敬佩之心不禁油然而生。 242 两人这边聊着，刘洋洋却躺在床上睡觉了。 聊了一会，车宏轩因为没少喝酒困了，杨晓红也累了，她过去推推刘洋洋，见她装睡不起，只好自己回去睡觉。 车宏轩到外屋餐厅看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早上七点多钟被刘洋洋摇醒。 “醒啦？”她好像看大熊猫似地看着他，“怎么不进去睡？变成你给我守夜啦？我要走了，你不后悔？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还来得及。” 车宏轩坐起来笑了，吓唬她说：“好吧，马上办。” “晚了，时间到！你是个好人，忘不了你，我真的走了。” 车宏轩点点头。 王玉田推门进来，见两人缠缠绵绵的，笑了。几人一起吃了早餐，饭后刘洋洋离开。王玉田把公安局的事跟车宏轩讲一下，告诉他笔录和证实材料已经做完，上午陆续放人和送到看守所，如果没人咬他，中午放人，要破费五万。 车宏轩同意拿钱，谈到九点多钟去银行提了钱交给王玉田。 王玉田拎着钱去公安局，快到十点的时候把刘斌带回来，路上把三万元交给刘斌说：“这个你留着，算是大哥我的一点心意。” 刘斌惊魂未定，拿了钱谢过王老板，感到冤枉，眼里噙 243 着泪说：“真他妈倒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刚进去就炸锅了！” “行了老弟，你别振振有词了，这次如果没有我的关系，你死定了，准备去看守所吧，严重的还要判刑。再说，哪座庙上没有屈死鬼？回去不要乱说了，免得添麻烦，说多了很可能把你抓回去。” 刘斌还是觉得冤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王玉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什么都可以爱好，就是不能赌，嫖都没事，花不了几个钱；赌不行，人一好这口就废了，结果不会太好。” 刘斌没再说什么，垂头丧气的跟着王玉田去见老板。一 想到保险公司的事，够闹心的，谭老板那里也不差事了，还是拖着不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和老板拍了胸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没结果，真的搞得很没面子，无颜面对老板。他看一眼王玉田，恍然大悟：为何不和他说说？便问：“王老板，保险公司的结算款能不能帮忙办一下？” 王玉田笑了说：“那得给出条件。” “什么条件？” “拿出百分之十。” “太多了！不过我可以和老板说说，要不就凑个整数十万吧，老板现在钱很紧。” 244 “这没关系，”王玉田说，“我先垫上，将来钱到了，你们替我把装修工人的工资开了，多了少了我就不管了，一会你们商量个意见告诉我。”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来到饭店。 刘斌见老板正在楼下和老史跟工人们研究什么，也凑过去。老史在给山里来的工人讲解技术问题。这次山里来了二十几个人，表现不错。汪河带队，他的对象也来了，负责做饭。女孩很会说话，一口一个大叔的叫着。 车宏轩见刘斌回来了，把他带到一边皱起眉头问：“你怎么干这种事？让单位和家里弟妹知道多不好？” 刘斌扶了一下眼镜叫苦连天地说：“我去看看热闹，刚进去就出事了，太可怕了，枪都掏出来了。” 车宏轩摆摆手说：“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了，让人笑话！如果不是王老板关系接洽，你被拘留了怎么办？太可怕了！我告诉你下不为例！以后在外边作事要小心谨慎，再有类似事情，我就没你这个兄弟！” “你就别再说了，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去这种地方！对了，保险公司的结算款王老板可以帮忙。”他把和王玉田商量的意见说一下，又说甲方已经摆平，请王老板出面也许会快一些。 “先不办。”车宏轩摆摆手晃晃头，“现在气候不好，等 245 等再说。” 刘斌认为车宏轩过于护小头，怕夜长梦多，便又一次没有按照车宏轩意见办，果断地告诉王玉田老板同意办，答应办好了给十万。 中午，王玉田在自己饭店请车宏轩吃饭，顺便给刘斌压惊。车宏轩为了培养汪河见世面，让他也参加了。饭后车宏轩睡了一会午觉，下午和刘斌开车看看开发区的工地。工地吊车一片，热火朝天，这样一个大项目，确实令他们兴奋。刘斌几次邀请基建办刘主任吃饭都没成，今天，他又以老板来了为借口，再次邀请，可还是没给面子。 王玉田开车去洗澡，作个按摩，睡一觉，晚上九点来钟给古明远打电话。 古明远问：“什么事？” “车老板已经摆平，杨晓红没上道，和一个小姑娘睡了。” “很好。” “我明天想帮车老板把保险公司的欠款要了，不知道你什么想法。” 古明远想了一会说：“不好，谭悟凡是莽汉，舆论很多，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给车老板跑跑腿，这事我不好推辞。” 246 “也好！你明天去保险公司，见了面让他给我打电话。” “好。” 古明远在家，进到自己的小屋，拿起电话打通了问：“宏轩吗？” “是。”车宏轩回答。这个电话他天天带着，就今天用了一次。 “你保险公司的欠账难要吗？” “是的，有困难。” “这件事我给你问问。明天是周末，你抽时间过来一下，晚上我安排去东山沟洗温泉，把张大华还有李思宇叫着，你和他们联系一下。” “好的，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关心工程的事。” “有我在你怕什么？我考虑过，一切都往前安排，马上做样板间。你应该尽快找到基建办刘主任，建立密切的合作关系。” “明白。”听到这话，车宏轩太高兴了。 两千年十一月三号一上班，王玉田来到谭悟凡办公室。他们认识，但只是一般关系。 谭悟凡已经掌握了杨志忠和张丽萍的关系，正准备动手处理，陈书记上任了，他见大的形势不好，没敢动。这些天，张丽萍不仅不接他的电话，连正常开会都派手下的来，不朝 247 面，搞得他无精打采。人说跑的鱼都是大的，追不到手的女人都是好的，又说少怕丧妻老怕丧子，谭悟凡虽然身边不缺少女人，可缺少像张丽萍这么即年轻漂亮而又有素质的女人。两年甜蜜的交往，一下离开，比丧妻不知道伤心多少倍，那种感情的蹂躏可想而知。 王玉田笑眯眯坐下来说：“我找大老板办件事，是谁的事呢，是古老板交办的，托我要你们大楼的外装修工程款，希望你给面子。我打个电话，有人和你说话。” 谭悟凡听说是古明远交办的，接过王玉田的电话，和古明远聊了一会，最后说：“这件事我原来是通过我手下张丽萍的关系办的，要让她来找我一下，下午上班子会，我会争取一下，先给一部分。” “什么张丽萍不张丽萍的？大的形势还看不明白？你要收敛，明白吗？” “明白。” 王玉田接过电话，打个招呼走了。上车后给刘斌打电话，告诉事情已经谈妥，赶快去找张丽萍。张丽萍接到刘斌电话明确告诉不管，刘斌只好自己来到谭悟凡办公室。谭悟凡很热情，答应刘斌一定尽快办理。 下午班子会上，谭悟凡提出三个议案：一、外装修工程款按合同规定，支付到百分之九十，获得通过；二、调张丽 248 萍到市保险公司作部门经理，没获得通过；三、解除刚招聘的杨志忠的聘用合同，理由是影响不好，也没有获得通过。这在他政治生涯里还是第一次，他虽然气得他火帽三丈，可考虑大气候，还是尊重了大家的意见，他不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激化矛盾。 两千年十一月四号，古明远在东山沟一家私人温泉疗养院招待车宏轩、张大华、李思宇。 李思宇接车宏轩六点前到了，张大华也在七点前赶到，几人开喝。张大华还是矿泉水代酒。 尽管古明远一切都安排得很精细，还是情绪低落，原来圈子里的政要，不少人也和他一样惶惶不可终日。他明白，拉近车宏轩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几人这种古城镇童年的感情唤醒，他举起杯说：“从离开古城镇到现在，屈指一算二十二年过去了，真是弹指一挥间。这二十二年里我们相聚很少，人生苦短，没想到马上进入垂暮之年，活一天就讲点质量吧。正好宏轩明年过来干工程，我们老哥几个今后要经常聚聚，小饮几杯，叙叙旧。来，我先敬酒，我们在这住两天，好好玩玩。” 张大华马上说：“我不行，明天加班。” 古明远放下酒杯不高兴地说：“你不就是刚提个检察院 249 院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现在把前几年没结的案子都拿出来限期侦破结案，太忙了，真的没办法。” 李思宇也说：“明天服装城模特走秀，我得起早回去。” 古明远不高兴的又端起杯说：“好吧，我看你们活得太累！来，喝酒。” 几人喝了一阵子酒。 其实，如果没有车宏轩来，张大华和李思雨都不会过来。古明远憾觉到了，张大华和李思雨明显对车宏轩亲切。 古明远张罗打麻将，要打一百元一个扉子的。 张大华笑了说：“我就够一把的。” 李思宇也一咧嘴说：“我够两把的，你这不是歪嘴子吹喇叭——起高调吗？” 张大华拦住他说：“你说得不对，那叫歪嘴子吹喇叭——风不正！” 古明远拿过夹包说：“我给你们两人补足一万，输光一个结束。宏轩是大老板，我们得收拾他。” 张大华笑嘻嘻摆手说：“别上当，我们不常玩，打不过你，你拿钱来套我们，就玩十块的。” 李思宇也笑着说：“否则，你们俩玩吧。” 没办法，几人只好玩十块的。 250 玩到下半夜才各自睡觉。 第二天早上，张大华、李思雨天没亮就开车走了，车宏轩和古明远睡到九十点多钟才起来。高娟开着捷达，带着刘洋洋来了。车宏轩很惊讶，他没想到刘洋洋会出现，不可思议，太别扭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古明远问刘洋洋：“你家是哪的？” “丹东的，古城市幼师毕业。” “明白，星期一上班后到开发区去找我，我安排你到开发区幼儿园，属于事业编，一般人办最少十万。不要去当服务员了。” 车宏轩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洋洋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 晚上四人打了一宿麻将，古明远是个麻将迷，打到早上八点多钟还不结束，幸好接到电话，下午市里有会，几人吃了早饭回到古城市。 车宏轩并不知道高娟和古明远是什么关系，他见老同学没有介绍，也不好问，只是奇怪，古明远从来不提家里的事。 两千年十一月六号上午，刘斌已经顺利的拿到保险公司的九十万汇票，车宏轩让他回水阳，把汇票交给谢芬芳，再把他的车开过来。 晚上，车宏轩见海鲜酒楼工程快结束了，让汪河买了鱼、 251 rou，请工人们吃饭，吃完上楼看电视。想起杨晓红，打个电话。杨晓红气愤地告诉他，祸从天降，弟弟刚刚被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打了，还要求他四十八小时内离开古城市，现正在公安医院看病。 车宏轩要去看看，杨晓红说不用，有事电话联系。车宏轩边看电视边等着杨晓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