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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矢志不移

    第三十六章

    矢志不移

    走出看守所,家庭矛盾得到解决,身体基本康复,这一连串的好事使车宏轩感到轻松愉快。这种轻松愉快来自大灾大难,有感而发。没这种经历的人会感到这一切都非常平常,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会有这种感觉。这种轻松愉悦毫无疑问鼓起他继续干一番事业的勇气。

    车宏轩确实面临着选择:要么按照妻子说的急流勇退,早点安享晚年,这应该说什么都不差,有这个条件;要么矢志不移,在逆境中重新站起。前者对他来说不存在,那样行尸走rou,尸位素餐,生不如死;后者具有很大的挑战性,难上加难。

    谢厂长曾经来看过他,他得知新公司手续还没下来,是注册资金的事不好办。他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应该尽快找老史研究一下。带信给老史,老史因为跟谢芬芳水火不容,没有登门来见他。

    这一阶段公司情况是这样的:门口一个打更的,里边谢、史两员大将加个会计,一共四个人,默默地做着新公司开业前的各种准备工作和等待着什么好事的降临。

    车宏轩清楚,新公司不是办个执照就万事大吉,老板也不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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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个法人代表就会成为老板,干什么买卖必须有业务,必须有进项,这样才有企业,才有老板。没活算什么企业,哪里还有什么老板?

    车宏轩就是闹眼病闭着眼睛的时候都清楚,能不能实现二次创业三件事是关键:一是古城市开发区的工程,拿到手新公司就能顺利地办下去,拿不到手一切都等于零;二是哈尔滨超市的工程,拿下来也能使新公司尽快地运转起来;三是山里,能不能适时产出效益,最少是自行运转不再需要投资。

    马上就到春节了,这天早上他觉得眼睛好了,应该可以开车,便急不可待地要出去。

    谢芬芳见状问:“呆不住了?”

    他告诉谢芬芳去公司看看,然后到山里休养几天,那里空气好。

    谢芬芳严肃地说:“我告诉你,没几天就过春节了,节前我不允许你干任何事!老老实实给我呆着!有两件事你必须做到:戒烟、戒酒。尤其是酒,你的眼睛就是因为在着急上火的情况下喝假酒造成的。你假如不想瞎就一定把酒戒了。别到山上带着大伙大吃大喝,给人家改善生活!”

    “我一定做到。”

    “你如果再喝酒、再抽烟,眼病再犯很容易瞎了。”

    “我切记。”

    车宏轩把烟彻底戒掉,酒也喝得很谨慎,除非必要的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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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脚步轻盈,信步来到公司。

    门卫里坐着一帮工人。大家突然惊喜地看到老板来了,一窝蜂迎出来围住他。有的说他廋了,有的说他眼睛还有点红,还有的买好骂闲杂。

    从大家期盼的眼神里,他领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是多麽沉重。

    “是的,”他想,“决不能抛弃大家!”

    平时车宏轩绝对不允许工人给他送礼,今年不同,他出事了,又赶上过春节,他便接受了大家的礼物。

    工人们凑份子给他买了很多礼物,放在门卫。大家听说老板还要把企业办下去,使她们不会失去这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都很高兴。

    “老板,你不会把我们扔下不管吧?”有人竟然当面问。

    车宏轩深深点点头。

    聋子和大家拿出礼品,放到车宏轩车里。

    车宏轩让大家回去准备好好过年,明年三月初——也就是过了正月十五就开始上班。

    大家高兴的离去。

    车宏轩来到一楼谢厂长办公室。

    谢厂长正和老史下象棋,有帮工人围着。

    工人们见老板来了,都亲切地问好。

    车宏轩和大家打过招呼,也来看谢厂长和老史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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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厂长不是老史对手,眼看被将死了,却在那里长将不死赖和棋。

    两人都看到车宏轩了,却没停下来,而是面红耳赤地争吵起来。

    谢厂长气得满脸通红,就是不认输,还让大伙评理。

    老史放下棋子,仔细看着车宏轩问:“看你眼睛不好,是不是再休息几天?”

    车宏轩晃晃头,看了一下棋局,皱起眉头无可奈何地笑了:“摆下盘吧。”

    谢厂长瞪着眼睛喊道:“你们怎么都这么说话?下棋带不带将军的?”

    车宏轩笑了:“我倒要学习你这种不认输的精神!”

    老史看着谢厂长生气地说:“这是象棋,不是相面!”

    车宏轩问老史:“去古城市的事还顺利吗?”

    “还可以。”老史本来不愿意和谢厂长下棋,见车宏轩一问,马上放下棋子,跟着来到办公室。

    一个工人接着和谢厂长下棋。

    老史高兴地说:“这次去很成功,样板间用户反应很好,当时刘斌是对的。刘主任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非常客气。我和谢厂长请他们基建办吃顿火锅。”他有几分神秘的样子,四下看看,好像怕被人偷听了,“估计你老同学非常够意思,你进去了也没有动摇把工程给你的决心。否则刘主任不会那么客气。有了这个基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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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很快就会起来。”

    车宏轩特别高兴,知道古明远够意思。

    老史又高兴地说:“哈尔滨的工程有戏,今天小白还来电话,要求尽快安排设计。我已经把电子版图纸要来了,搞了设计方案。如果今明两天你再不出山我就要去哈尔滨了。必须去见甲方和勘察工地,否则只是纸上谈兵,方案无法达到完美。这项工程你准备挂靠到哪家?”

    “新科装饰。我给温老板打个电话,借两个设计员去工地。”

    “他家?”

    “只好这样了。”

    “这家公司名誉很不好,不如跟永丰铝业联系一下。”

    “永丰铝业不搞挂靠,即使我有面子,也只能办古城市开发区一件事。”

    “明白。”

    车宏轩给新科装饰的温老板打个电话。

    温老板一听是件天大的好事,高兴得手舞足蹈,告诉车宏轩:“老车你随便,我的企业就是你的企业!”

    车宏轩倒是没想到这么痛快,放下电话告诉老史:“一会你过去,把你的方案交给设计员,让他们消化一下。你还有什么想法和意图也要告诉他们,让他们讲话,比你亲自讲要好。今天下午你开着本田带着两名设计员去哈尔滨,组成一个阵容,争取拿下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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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在这种条件下越要谨慎行事,不能拎个包像个皮包公司。一会你到会计那里借四千元给他们两名设计员每人两千,鼓足干劲。”

    “可以。”

    “你和设计员在那里等我,我尽快过去。”

    “营业执照的事怎么办?”

    “我考虑一下,过了节再说吧。”

    “可以。”

    两人又研究一下春节前的工作。

    车宏轩告别老史,将自己一个有五万元的银行卡交给会计王梅。安排好这些,他开车去换了三滤,又看看四个轮胎,然后给汪大哥打个电话。

    汪大哥接到电话一惊,几乎要哭出声来:“你在哪呢?我的天妈,可把我们都急死了!”

    “中午过去。”

    “出来了?完事了?老天有眼!再不出来你还没怎么的呢我和你大嫂就都完蛋了!你大嫂整天的淌眼抹泪,把泪水都哭干了,我看他爹妈死了也没这样!天天嘚嘚,说汪河命苦,挨河河枯,靠山山倒。可要了天命了!”

    “不要这样!”

    “我他妈早就说过,车老大是谁?谁他们怎么给抓进去的得怎么给规规矩矩放出来!怎么样,由了我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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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多说了。”

    “我去买鞭炮。”

    “你别瞎整!”车宏轩说这话的时候,汪大哥已经撂了电话,再打就没人接了。

    车宏轩只好开车直奔山里。

    山区到处是一片雪色。高高雄伟的山头像一个个须眉皓然的老人,巍然地坐着那里,笑看着人间沧桑。上午的阳光照在远近的大山上,到处闪烁着炫目的光芒。不知道哪个角度不对了,就会反射得眼睛难受。车宏轩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眼病刚好所致,往年一样如此。因为这里是难得的一块还没有被现代“文明”侵蚀和污染的洁净的原始山区。

    路上积雪很厚,多亏护路工人在拐歪和坡路上洒了炉灰渣滓,否则会更难走。即便如此,这里有名的几道大岭,每年冬天都会发生恶**通事故。

    路边山上的树,枝条挂满了树挂,夸张地垂在那里,每一棵都像一大朵盛开怒放的白花。这里的雪是洁白的,不像市里的雪,混在灰尘里。不到这里,无法领略这特有的风光。

    他心情好,看哪哪好,车便开得很慢。

    下午一点多种,车宏轩才赶到程记村。在和拉大柴的车错车的时候,车陷在雪里。

    大车司机见是车老板,下车热情相见,然后电话叫来程记村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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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老百姓听说车老板来了,有如晴空霹雳,连男再女,连老再少,听到信的都出来了。大家把车宏轩的车抬出来,然后亲切的问长问短。

    这一切,让车宏轩哽咽在喉,终身难忘。

    车一进山,汪大哥和汪河点燃鞭炮。

    大山里炸响清脆的爆炸声。

    然后便是欢快的狗叫。两只大狗看见这辆车,情知是他来了,疯了似的叫着、跳着。

    车宏轩爱抚地抱过黑子,又抱过野狼。它们扒着他不放松,永远不想放开。

    大嫂炖了鱼,炖了蛤蟆,杀了鸡,炒了笨鸡蛋,再加上花生米什么的,一桌丰盛的午宴准备就绪。

    山里的大柴还在往外拉,还是那么热火朝天。

    车宏轩打开后备箱,拿出买来的菜,还拿出给狗带来的猪肺子,交给老周夫妇。

    老周老婆过来笑着说:“你看你看,这狗可明白了,疯了似的。”

    两条狗离开车宏轩,像以前一样在院子里撒欢的跑,庆祝仪式后,伸出大舌头,“哈哧哈哧”的又坐在他面前。他一伸手,两条大狗就又都扑过来,大爪子扒得他满胸是雪。他拍拍它们的头,又爱抚的摸摸头上和脖子上油光瓦亮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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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大哥喊着他:“洗洗手吃饭吧,鼓捣它干什么?”

    他领着两条狗进屋吃饭。先洗了手,见孙秀娟的父亲没来,问:“孙秀娟的父亲怎么没来”

    汪河和老周夫妇一起端着菜进来,等他们出去了汪大哥才“嗨”了一声说:“听说你出事了,人家提出新条件,不买完楼房就不吃定亲饭。这事麻烦大了,我的老天爷,你可别再出事了啊!”

    “县城的房子多少钱一平方米?”

    “两千七八了,再加上吃定亲饭和装修买家具,我看没三十万不好使。这不简直是要人命吗?”

    车宏轩长叹一口,无论如何他目前无法拿出这个钱。

    “明年十一可以吗?”

    “行不行还能有旁的办法?我他妈个疤子的,这里的老山炮老难对付了!后脑勺都长眼睛,脚后跟都长心眼。现在孙秀娟去亲戚家做服装了,春节能回来。他们家也没再提吃定亲饭的事。日子都看好了,说不吃就不吃了,什么人性!你明年十一能有把握拿出三十万吗?拿不出可就毁了!”

    “争取吧!”

    “活动话没用,人家不会相信!见钱眼开,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奈的沉默。

    车宏轩看看菜上得差不多了,问汪河:“给老周两口子留了吗?”

    汪河冷笑着回答说:“都习惯了,你来不用说话。不像别的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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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来了都躲得老远。你说大叔,我爹弄了这么多菜,几天能吃完?说他也不听,犟之犟之的。”

    汪顺横了儿子一眼:“你明白什么?你大叔这次来和以往不同,

    这是到人间地狱里转了一圈。你没听人家说吗,车老板可完蛋了,不死也得扒层皮,十年八年的出不来。再说,一会郎书记和魏村长也会上来。”

    车宏轩问汪河:“对象处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家里有点问题,慢慢来吧。”

    车宏轩一听这话很高兴。

    这时候,村里的郎书记和魏村长开着吉普车来了,带了几瓶酒。一见面,郎书记就旁若无人地骂道:“杂种cao的!再不放人我把老百姓都领去,闹他个天翻地覆!”

    魏村长笑着说:“那就能好使?还不得把事儿摆平了?”

    郎书记是聪明人,想想又说:“这里你不用担心,我干是这样,换了别人也是这样,你一百年不来没关系!”

    车宏轩感激地笑了。

    “来,喝酒,给你压惊!”郎书记说着,和魏村长不用请自己就上桌,打开带来的酒。

    魏村长后来说,村里有困难,想让车宏轩再交一点大柴钱,也没多要,就两万元。

    车宏轩二话没说,让大哥明天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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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感情真挚地喝起来,一直喝到晚上。

    老周把房子烧得很暖和。

    车宏轩以水代酒。他虽然没喝,可毕竟是大病刚愈,感到很疲劳,和汪顺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老周已经巡逻从山里回来。

    车宏轩要到山里看看,汪大哥便陪着他。哥俩拿着手电,穿上军大衣,领着两条狗,顺着山沟,踏着雪路,去看看蛤蟆塘子和大柴现场。

    沟里的溪水还在冰下流着,坡度大的地方还跳出冰面流淌,发出细微的“汩汩”声。尽管声音很小,但在冬夜大山深处,这是唯一的声音。

    手电照在打扫干净的冰面上,可以看到河床上林蛙蠕动的可爱的场景,这是令人开心的。

    车宏轩看得心花怒放。

    大哥说:“原来想春节打蛤蟆卖一些,我看算了,留着明年繁殖。”

    “我看可以。”他还在看着水下的林蛙。

    “现在一个母豹明年开春就是两三千个崽子,我真是舍不得。”

    “好吧。你一定要把大柴的帐记好,下次我来了要看,钱可能也要用。”

    “你放心,这点事我还管不好?不会有错。”

    他们看了塘子,又到山上看了收拾好的大柴,回来的时候已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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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

    车宏轩安排好山上的事,第二天早上开车赶往古城市。他必须见到古明远,把工程一事落到实处。

    大哥眼含热泪,难舍难分地送走车宏轩。

    车宏轩到古城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下午一上班,去税务局办理保险公司税的事,刷卡交了税。然后给王玉田打电话要钱。电话不通,他跑到饭店,也没找到,问谁谁不知,不觉心里有点急。又一想有古明远的关系,王玉田不敢不把钱交出来。

    忙到快三点钟的时候,他给杨晓红打个电话,还是不通。他有些奇怪,什么大事可以让她销号呢?真的和王玉田闹翻了?他去过她家,老马识图般的靠记忆摸索找到她家,敲了半天门,没人。

    邻居出来告诉他,这家人已经搬走了,房子也已经卖了。

    他感到奇怪,问搬到哪里了,邻居摆手摇头说不知道。无奈,他只好等她的电话了。至于她给他存的五百元钱,他现在仍然不知道,仍然认为是车老三存的。

    他又掏出电话,给古明远打过去。

    古明远告诉他在沈阳学习,今天下午结束,晚上有个饭局,要九十点钟才回得去,问他等不等。他说一定等。两人定好晚上联系。

    这会儿没事,他正好去保险公司看看工程审计情况,得知还没结果,干脆去洗浴中心洗个澡,洗完又大睡一场。

    还没到八点,古明远电话过来了,让他去家里吃饭。等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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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明远还没回来。看到两个穿着朔身保暖内衣的女人,他有些不自在。

    吴艳打个招呼继续在厨房做菜,前面挂个围裙很像干活的样子。高娟像个主妇,拿出当家作主的派头,翘起二郎腿陪着车宏轩。她特别高兴,披散着满头秀发,亲切的陪着车宏轩闲聊。

    她问:“你喝什么茶?”

    “乌龙有吗?’

    “想提神?吴艳,上乌龙茶!”她又问:“春节能不能陪我去南方?”

    “胡闹!”

    “真的。”

    车宏轩不解地晃晃头。

    “他很关心你。我告诉你,他真正的朋友不多,就属你最近。晚上住在家里吧,陪我好好喝几杯,疯疯!”

    车宏轩感到紧张。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了一会。

    半个多小时后古明远开门进来,脱了大衣,面色微红地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

    车宏轩似乎有点恐慌或者说是紧张,他站起来回答:“没关系。”

    “在里边遭了不少罪吧?”他过来坐下,“现在社会发展了,人权提到了一定位置,不会像以前人们传说的那样。”

    “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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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娟给古明远拿来矿泉水。

    “我看你的气色还不错,就是眼睛还比较红。”古明远拿出烟递

    给老同学。

    车宏轩接过烟放在茶几上:“我戒了。”

    “扔下四十奔五十了,扯这个干什么?抽到死吧!”

    车宏轩还是坚持不抽。

    “这样也好,关键是能否戒住。哎,前几天出国了?”

    车宏轩答应一下,转为正题问:“我的公司关了,新注册一家公司,资质无法瞒足要求。我想挂靠,有难度吗?”

    古明远抽着烟沉思起来,过一会慢慢说:“不好,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肯定会引起猜测。能否把原来的恢复了?”

    “不好办。”

    古明远笑了:“有什么难的?花几个钱呗!”

    “争取一下吧。”

    “你尽管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有问题,你别看这个部门那个部门的都来管,没用,聋子耳朵——佩戴!对刘主任你们也不要过分,行了怎么都好说,不听话我就把他换个地方。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不存在人拉屎狗当家的事。我这人就这样,让我干我就得说了算,不让我干另请高明。”他想了一下,“要挂靠必须找一家有把握的企业,关系要靠得住,钱不能出问题。”

    “这个你放心。”车宏轩听了这番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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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有难处,你得帮我。”

    古明远眯缝起小眼睛笑了:“有什么难处?那点小破事算什么?干了就别怕,怕了就别干,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大个疤拉吗?再说以后不要办那种蠢事,几个钱呀,不值得!现在你没事了,还要准备一部电话。”

    “没问题。我回去两手准备,一是争取一个二级资质,另外一个是把挂靠的单位找好。”

    古明远点点头,用他那小三角眼看着车宏轩说:“还有一件事,后两天高娟要去海南,有一栋别墅要卖了,希望你能过去帮着处理一下,钱给她办好,然后把她送出国。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可------”车宏轩感到为难。

    “你节前什么时候可以忙完?”

    “我要去黑龙江,最快也要到阴历二十九。”

    “还有两天就是阴历二十九,去黑龙江恐怕来不及了,不如不去。”

    “必须去,我开车去,今天晚上就走。”

    “冰天雪地的千万注意。你阴历二十九必须保证过去。房子卖完了你带她去三亚、广东玩几天,从广州把她送走。这样你春节期间就要在南方过了。”

    “你不用担心,我会办好的。对了,我那个干女儿正好春节无处可去,想让我带她出去玩玩,如果没什么不方便,我想带她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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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明远笑了。

    高娟听说车宏轩要开车去黑龙江,又要带香兰一同去海南,来了精神,高兴地说:“我跟你去看冰雕吧,完了和香兰一起从哈尔滨走。”

    车宏轩:“没有任何时间,太紧张了。”

    古明远绷着脸,向她摆摆手。

    高娟极不情愿地撅起嘴。

    吴艳已经把酒、菜端上来,几人开始吃饭。

    高娟笑嘻嘻得意忘形地紧挨车宏轩坐下。

    车宏轩感到尴尬,并说今晚要开车,不能喝酒。

    古明远点点头笑了:“好,你不喝算了,我们三人喝。”

    尽管古明远这么说,可他好像很疲劳,眼睛直眨巴,只是在应付局面。

    车宏轩简单吃一口,开车来到小区大门外,见有辆出租车等在那里,上前打招呼,准备请出租车司机开车。他感到很疲惫,眼睛干涩,知道自己很难把车开到哈尔滨。几经讲价,司机同意一千元开着车宏轩的车去哈尔滨。两人上车就走。

    车宏轩安顿了山里,又落实了古城市开发区的工程,使他在事业上有了底,决心矢志不移,尽快赶到哈尔滨,争取二次创业双喜临门,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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