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踏征程
孟怡说道：“钱经理，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不会白白浪费俱乐部的名额、金钱和时间的。” “好！”钱经理赞赏地点头，说道：“年轻人就该有自信！孟怡，你主打的是小前锋位置，还能客串大前锋和得分后卫，控球技术也不差，在不太苛刻的情况下还能打组织后卫，并且在攻防两端都有很不错的攻防意识，你这样的多面手，又正值年轻，上升潜力打，正是我们跃龙队迫切需要的人才。” 孟怡有些惊讶地说道：“没想到钱经理居然对我了如指掌！是高素姬告诉你的吗？但她也不至于对我这么了解啊……” 钱经理一笑说道：“小高只是对你极力推荐，但真正向我描述你的能力与潜力的，却另有其人。” 孟怡大感好奇，他在科峰集团里面，除了高素姬，还有谁是认识的吗？ 钱经理说出了答案：“是杜远航。” 杜远航？孟怡愣住了。没错，杜远航确实也是跃龙队新招募的年轻球员，但是他跟孟怡可是老冤家啊，怎么可能帮他说好话？ 钱经理翻开球员名册，说道：“小高向我推荐你的时候，说你是东海理工大学的校队主力，我顿时便想到了杜远航，因为他也是东海理工大学校队出来的，因此我便给他打了个电话，问询了你的情况。没想到杜远航对你评价相当高，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很希望你能够加盟跃龙队，能够再度联袂征战。” 孟怡更糊涂了，钱经理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心胸狭窄的杜远航吗？或者，杜远航是另有图谋？ 钱经理的神色变得凝重，说道：“杜远航是个坦白诚实的年轻人，他虽然对你的能力很推崇，但也没有隐瞒你的其他情况。我是指，你右腿的伤病史——杜远航将情况如实告诉我了。孟怡，你的右腿经受过严重骨折，虽然已经出院有三个月时间，但是你的右腿能否经受高强度的训练与比赛，这一点，是我们必须慎重考虑的。” 孟怡心中恍然。杜远航想必是知道钱经理对球员的重大伤病史会深有顾虑，所以才一方面大赞孟怡的技术，另一方面又特别着重地指出孟怡曾经受伤，甚至会进行夸张渲染吧？ 这样一来，杜远航既可获得心胸广阔推荐人才的美名，又会给钱经理留下一个诚实坦白、以俱乐部利益为重的好印象，还可以巧妙地使孟怡无法进入跃龙队，真可谓一举三得。 但是，孟怡又岂能让杜远航的如意算盘轻易打响？ 他淡然一笑，说道：“钱经理，杜远航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的右腿的确受过伤，就算他不告诉你，我也准备向你坦白的——因为这根本就对我毫无影响。我的右腿已经痊愈，完全可以承受NBL联赛的训练与比赛。如果没有这个把握，我是不会前来争取跃龙队的球员名额的。” 钱经理点头笑说：“这样就最好！好吧，孟怡，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么我就给你这个名额，今天之内就替你办好前面的手续，然后你到我们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进行体检，体检之后便可正式入职了。至于薪水，会按照俱乐部制定的球员薪水来定，等你体检之后我们还可以具体磋商。” 孟怡心中暗暗佩服钱经理的这番话，既给足了高素姬面子，又没有正式答应录用孟怡，而是将事情放在体检之后再做决定。当然，他这样做，孟怡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家是俱乐部经理，当然要以俱乐部利益为重，不可能轻易就签下一个有伤病隐患的球员啊！ 于是，他笑着说道：“那就谢谢钱经理了，我也希望尽快体检完毕，尽快为俱乐部出一份力。” 钱经理勉励了孟怡几句，便让他的助理为孟怡填写好资料表格，安排孟怡到科峰集团旗下的科仁医院做全身体检。 孟怡其实对自己的右腿康复程度也没有十足把握，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体检完毕，结果显示，全身各项检查结果都很正常，而右腿骨折的地方愈合情况也相当好，只要不是太过激烈的运动，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钱经理又让球队教练给孟怡安排了试训，孟怡自然是全力以赴，试训结果，无论是体能还是技术，都基本令人满意，考虑到孟怡已经大半年没有打球，这样的结果肯定还有上升空间。 于是，钱经理召集了球队的队医、教练连同医院的医生们一起进行商讨，结果教练与助教们都认为孟怡即战力强，潜力又大，都希望留下孟怡。 而医生们则认为孟怡的右腿应该可以经受NBL联赛的比赛强度，但最好是有一个适应期与观察期。 最后，钱经理决定，为了保障球队与球员双方利益，先给孟怡提供一份为期一个月的短合同，合同薪水为六千元，在合同期内，东海跃龙俱乐部有权优先与孟怡续约，如果决定续约，那么月薪至少为一万二千元。如果合同到期后东海跃龙俱乐部没有与孟怡续约，则孟怡自动成为自由球员。 对此，孟怡也没有进行讨价还价，毕竟现在他的情况还不明朗，人家愿意给一份试用合同，也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当然是给高素姬的面子。看来，他真的要欠下高素姬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他很爽快地签订了合约，正式离开保安部，成为东海跃龙队的球员。对此，保安部的老同事都纷纷祝贺孟怡，虽然相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但孟怡热心助人的性格十分讨人喜欢，因此人缘也相当好，大家提出要一起吃饭为他庆祝，孟怡忙说现在还不急，等他真的成为了职业球员，得到长期合同，到时候一定请同事们吃饭。 开玩笑，现在哪有钱请你们吃饭啊？如果让你们反过来请我，又怎么说得过去呢？ 患了肝硬化早期的老徐第一时间就找孟怡，先是说了好些喜庆话，然后苦着脸说道：“小孟啊，现在你是发达了，六千元一个月啊，可否借点钱给老哥，救济一下啊……” 孟怡也苦着脸说道：“老徐啊，我不是不想帮你，可是我念书和住院都是向别人借的钱，现在还欠着几万元外债，天天被人催债呢！等我把自己的债还清了，有余力的话再帮你吧！” 老徐一脸不快，嘟囔着走开了，孟怡也没时间管他那么多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再说了，老徐这人，出了名借钱容易还钱难，借了钱给他，指不定他又会拿去吃喝呢。 孟怡明天才正式到跃龙俱乐部入职，离开保安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一个人走出科峰大厦，心中一阵感慨。一天之前，自己还是站在大厦门口站岗的保安，但现在却已经重新踏上职业球员之路！ 对此，最应该感谢的人，是高素姬，是她昨天提醒了他可以改为练习左式跳投，又是她今天向钱经理推荐了自己，自己才顺利获得了名额。 对孟怡来说，欠人家的这份情，是一定要还的。至于怎么还，现在还真没想好，而且现在的他也没能力还，除非真的像高素姬开玩笑时所说的那样——以身相许。 不过，怎么可以呢？爱情和恩情，不可混为一谈。再说了，如果他真的以身相许，那么，算不算是傍富婆呢？而他傍的这个富婆，却又傍着一个大款，那他算不算也是间接地傍了大款？ 孟怡摇头苦笑，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反正现在心情真的很好，应该多想些开心的事情才对！要不，打个电话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 犹豫了一下，孟怡还是决定暂时不对父母说。因为现在只是获得短合同，万一合同到期后没能继续续约，岂不是让父母空欢喜一场？还是等情况稳定了，再向老人家报喜吧！ 不过，向几个舍友死党分享一下快乐倒是必要的，孟怡打开手机，准备写短信，却突然看到手机上有短信提示，他打开一看，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了，当时他还在办入职手续，所以将手机调成了震机，没有留意到有短信息。 现在打开一看： ——大哥哥，你今晚有空吗？我外公在学校附近的沁园春订了位置，非要请你吃饭谢恩，要我一定要把你请到。你可以过来吗？ 孟怡一看开头的“大哥哥”三个字，就不由微微一笑：原来是小郭襄。 他想了想，今晚还真是没什么节目——他一向是没节目的，不是他不爱吃喝玩乐，而是——实在是穷啊。 沁园春是国内知名的连锁餐饮，属于中高档消费的地方，能在那边请客的，看来那小郭襄的外公也不是穷人。既然如此，那就去吃人家一顿，好让人家报了恩，不用老是记挂着欠他一份恩情？这应该也算是助人为乐的行为吧？ 想到这里，孟怡便回复过去： ——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忙，没看到你的短信。今晚几点钟？ 短信息很快恢复过来了： ——啊，你答应了？太好了！今晚七点半，会不会太早或者太晚？时间可以调节的。 ——好啊，那就七点半吧。现在四点多，你应该在上课吧？ ——是啊……啊不聊了老师提问我！ 孟怡哑然失笑，猛然发现自己对这个清秀纯真的可爱女孩竟有种喜欢的感觉，不过，那只是大哥哥对小郭襄的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