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猪头酒吧
在我看来，光辉南方──哈鲁阿地区属于前世地理课上所学到的“地中海型气候”，由西风带和副热带高压带及信风带交替控制。冬季时，西风带移至此区内，西风从无痕之海和光辉之海上带来潮湿的气流，加上锋面气旋活动频繁，因此气候温和多雨。夏季时，副热带高压或信风移至此气候区内，加上沿海寒流的作用，不易形成降水，因此气候干燥炎热。 漫步在塔拉斯镇工整平坦的石板路上，我一面在心里咒骂这该死的酷夏，一面不忘对匆匆沿途上所遭遇到的或走过，或飞过，亦或是传送经过的其他法师保持恭谨的法师礼仪。 相信我，被脾气不好的法师施展恶意变形术绝对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具体案例可以参照崔三那一位被变形为恐爪怪的岩精朋友。 不多时，我平安无事地到达目的地：猪头酒吧。 猪头酒吧和镇上其他的建筑物一样，有着手工漆刷白灰泥墙、连续的拱廊与拱门、陶砖、铸铁、马赛克、海蓝色的屋瓦和门窗。阳台、窗间柱子用螺旋形铸铁花饰，无论是家具还是建筑，都形成一种独特的浑圆造型。唯一不协调的地方是挂在的酒馆招牌：一颗带血的猪头。 这座酒吧之所以取名叫“猪头”，自然不是邓布利多的弟弟阿布福斯也穿越来费伦，而是镇上有许多居民以养猪为业的缘故。猪这种生物可以说是一身是宝，除了rou可以食用之外，鬃毛还可以制成刷子，更别说猪皮在制衣、施法方面的好处了。法师必学的咒法系三宝中的第一宝：一环法术油腻术，其法术材料正是一块猪皮或牛油。 有趣的是老板虽然经营猪头酒吧，却和某巫师世界的破釜酒吧老板同名，而且店内环境意外地干净。除此之外，老汤姆属于哈鲁阿国度中能够施展一环以上法术的少数群体，拥有不低的法师等级和一只名为杰瑞的老鼠魔宠。别看他年纪大了，弯腰驼背还有点重听，以他的实力，对付那些以酒醉为借口来调戏酒馆女仆的傻瓜冒险者们还是相当轻松愉快的。 我猜我当初选择老鼠作为魔宠，除了受到明斯克和伊尔明斯特的影响，还有老汤姆言传身教的因素在内。老鼠魔宠别的好处先不说，光是牠“能够让主人身体变得更加强韧，喝酒时比较不容易醉”这一点就值回票价了。 在户外骄阳的驱赶下，我用力推开酒吧的木质店门，三步并两步来到吧台。 用力敲敲吧台，我轻车熟路地开始点餐：“嘿，汤姆！老样子，来一份猪脚套餐。” 老汤姆放下擦拭酒杯的抹布，大声招呼道：“哦，阿尔你来啦，老规矩，开水无限畅饮，上好的葡萄酒水可是要收费的。” 面对老汤姆警惕的目光，我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在我年龄还小的时候，正太的体型和不低的颜值十分讨喜，常常享受到大人给予的福利，面恶心善的老汤姆自然也不例外──直到几年前我正式成为一名1级法师，在酒馆举办的那一场庆功宴之后，人们才对我有更深一层的认识。 其实这不能怪老汤姆小气，拥有老鼠魔宠虽然喝酒时比较不容易醉，却不代表一定不会喝醉。幸运的是：以我当时所掌握的已知法术列表，喝醉时还不至于烧了整座酒馆；不幸的是：任何人都不喜欢被施放“阿尔伯特脱毛术”的醉鬼追赶的经历──根据某位厨师的说法，看到浑身被葡萄酒淋湿，并且惨遭宴会主角强制脱毛的满堂宾客，不禁产生一种置身塞尔红袍法师租界之内的错乱感。 十几分钟之后，酒吧内的吟游诗人笑吟吟地将我的餐点送了过来，并且老大不客气地坐到我的身旁。密jiejie在上！我万分不想搭理这位贱人。 艾尔菲（Alphie，意为“精灵的劝告”），一名中性外表，扎着银白色单马尾的半精灵吟游诗人。多才多艺的吟游诗人是歌曲作曲者和表演者，也是用魔力歌唱与演讲的大师。有别于小丑、歌手或艺人，吟游诗人cao控回响的声音，将它们编织成法术和力量。 自从艾尔菲来到塔拉斯镇以后，音乐带给人们的感受绝非欢笑，而是无与伦比的恐怖和难以言喻的痛苦。他的歌声就像下层位面永不停止的阴风，至于他的鲁特琴所奏出的凄绝魔音，那如海浪一般连绵不断的音波攻击，足以击倒读过《独孤九剑》秘籍的战士。他管这种表演方式叫“激发勇气”，也对啦，比起待在艾尔菲身边承受折磨，倒不如勇敢地向怪物发起冲锋，不过我私下帮他的吟唱能力命名为“剑发琴音”以及“七弦无形剑”。 别看艾尔菲因他体内的一半精灵血统而在外表看来高大挺拔，冷漠疏远，实际上正如我在前面所谈到的，他是位自来熟的贱人，擅长说黄色笑话与弹奏下流歌曲，上午播放的那本《黑杖术》小说就是出自于他之手。 有艾尔菲这样的家伙存在，再加上自古以来法师们对吟游诗人及术士粗糙的施法方式的鄙视，我不由得赞同古代一位名为“柏拉图”的哈鲁阿长老要将诗人驱逐出理想国的想法。 艾尔菲无视我的想法，兴致勃勃地开口说：“阿尔，我的文笔还不错吧？足够和你交换故事吗？” “这年头故事大王也没有多的故事呀！” 我朝艾尔菲翻了一下白眼，餐具飞快舞动，熟练地支解面包和猪蹄，内心有点后悔前一阵子说了一个法、牧、器、卷、灵、德六大派围攻明教修道院的故事，勾起对方的故事瘾。 不，如果早知道吟游诗人面对新奇故事会表现得如此狂热，半年前我就应该直接选择无视喝得烂醉，吐得淅沥哗啦的艾尔菲。不眠不休地陪他扯淡，看顾他一夜，结果这****烂蛋吟游诗人醒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直接甩我一巴掌，至于这样么？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帮忙换上衣，看光上半身有啥大不了的？ 只记得当时听完我的解释后，艾尔菲的脸上浮现一种混杂着怜悯的奇异复杂表情，让我恨不得用当天准备的伤害性法术糊他一脸。 不过换衣服时艾尔菲的皮肤白到差点亮瞎我的狗眼，只差一点，我就要把灵魂卖给柯（路）瑞（西）隆（法）了。 艾尔菲点了点头，蹶着嘴唇说：“我懂了，必须用其他东西来交换，正如你曾经说过的‘无代价不得利’、‘等价交换是世界的真理’。” 感知到艾尔菲越贴越近的脸庞以及灼热的鼻息，为了避免踏上哲学的不归路，我伸手抓住他的下巴，不管对方次第闪过的羞涩、期待神情，手握油腻腻的临时武器一个突刺！登时，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我优雅地用餐巾纸擦拭双手的同时，瞥了嘴巴被猪的下肢骤然塞住而呜呜挣扎不休的艾尔菲一眼，说：“姑且先不谈性别，‘拥有表决权’是我理想伴侣的必要条件，无可动摇。” “六环的奥术列表不达标？” “不达标。” 我冷酷的回答显然让艾尔菲大受打击，整个人如漫画人物般苍白化，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看着宛如虚体生物的艾尔菲的背影，我莫名燃起一股早日学到反魔法场对他施展的奇怪斗志和实验欲\望。 受到前世跑团电影系列《The_Gamer》的影响，吟游诗人总给我一种随时会死（撕）掉（卡）的病弱刻板印象……但是拒绝艾尔菲的理由绝非我的真实想法，只要有爱，别说是吟游诗人了，就算是哥哥……呃，咱是说，职业评级中遭到漠视的不入流职业“魂刃”也没问题。 ──我才不会告诉艾尔菲通过某些进阶职业，吟游诗人有办法拿到九环，甚至在传奇前神奥双九环玩坏施法者等级呢！ 再说诗人列表中相当多幻术、附魔学派的法术，这是非常吃亏的，看一下《怪物图鉴》就知道了，光是名字以A字母开头的怪物里，有将近半数不是身为黑五类免疫心智效果，就是能够拿到牧师列表同样免疫心智效果…… 这时，老汤姆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使我吓了一跳：“小阿尔，关于你前一阵子提过的明教修道院故事，老夫想了好久，还是认为不需要六大派出马，只要随便从狗头人部落中抓一只龙之萨满就能完成灭派任务了。” “……” 我哑口无言，果然自古高手出民间？看不出来啊，老汤姆原来不是普通酒馆老板，而是怪（滥）物（强）么！ 回想起老汤姆过去还曾说过彩喷巨镰法师之类的故事，我忍不住为之颤抖。 尼玛，依靠DM的爱体验滥强滋味，实则沉溺于春游团的滋味不可自拔的滥弱的我，穿越费伦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最后随便一提，穿越至今没有看到半条乳袋绳，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