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社卷002、充满离愁的一日
三年之后，毕业前夕的某一天，火车站台上。 桂儿看着巫刚与陈月，依依不舍。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间到学校看望自己，也没有想到只相聚了短短半月时间，他们便会离开自己，远赴偏僻贫苦的异乡。 “是我们主动要去的。”巫桂儿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巫刚初初跟她说起这件事时的安静表：“还有两年就到退休年龄了，几家大学偏巧今年大合并。教职岗位僧多粥少，学校建议快到退休年纪的老教师在自愿的基础上内退，把岗位让给年青人。我们一群老同志内退了之后没有事做闲得慌，商量着成立了一个老年支教志愿者协会，自愿到边远贫穷地方去给小孩子们教书。他们给我联系到的学校是广西省内靠近越南边境一个叫宁明的小地方，这次特意来看看你，马上就去学校报到了。” “你父亲去哪里，我自然也去哪里。反正跟公司合同是每年一签的，不碍什么事。”巫桂儿也记得当时陈月的样子，她微笑着自然地接过巫刚的话头，眼睛坚定，两人双手紧紧相握。 桂儿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巫刚陈月两人显然早已经打字了主意，他们的行李已经托运到将去的宁明，家中物品收拾妥定，空屋租给一个熟识的亲戚做二房东，两人轻前来，只不过为了知会桂儿一声，看女儿一眼而已。 “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照顾你们，让你们过上舒服子，你们便要云这么远的地方，这叫我怎么舍得？”火车轰鸣着驶进车站。桂儿心中万般不舍，依依地望着两老。 “傻孩子，我们又不是再不回来了。这次去宁明。心里其实是非常高兴的。我们还带着学校一些老校友和慈善人士的捐款过去。你知道，能够让那些失学的离们重新走进教室学习。这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常重大。”巫刚笑笑拂起桂儿额边一丝乱发，欣慰地看着站在她边地顾丹：“这次来看到你能够照顾好自己，我们也放心了。” 火车徐徐开运，在轰鸣声中。巫桂儿贪恋地看着父母的面容消失在视线里，线角微微有些湿润。 站在桂儿边的顾丹轻轻握住了她地手：“你放心，他们去那里也许会更加开心，毕竟能够帮助到更需要的人，才是最快乐地。。” 桂儿嗯了一声，轻轻把头靠在顾丹肩上：“今天是周，你准备做什么呢？” “下午公司总部有个视频会议，父亲希望我能上网旁听学习一下。”顾丹脸颊触碰到桂儿乌黑滑腻的发丝，脸上痒痒的。有些儿心猿意马，他笑嘻嘻地说道：“最近我比较忙，陪你的时间少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不如我今天不开会了，陪你好好玩玩。“才不要。到时交不上你父亲的作业。又该怪我了。”桂儿嗔地白他一眼：“我又不是不懂事地人，不会乱生气的。你想偷懒，少舀我做幌子。” “我倒希望你生生气。”顾丹低头嗅着桂儿发丝的幽香。有些无赖地在她耳边声说道：“这样我就可以趁机翘班跟桂儿同学好好谈谈理想谈谈人生了。” “去你的。”桂儿听出顾丹话里有话，不由俏脸微红，轻轻掐了他一下。 顾丹见桂儿颦笑之间眼波流转，小女儿神态毕露，有说不出的媚，真是煞个人。他忍不住把桂儿一把揽入怀里，第一百次提出了那个老问题：“桂儿不如我们住一块儿吧，这样相处的时间也多些，我便不用两个学校来往的跑。你放心，咱们租个两房一厅，一人一间，我绝对不会扰你。” 桂儿轻咬下唇笑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舍不得跟这几个好朋友分开。陆芙蓉朱颜林小兔上次也说过毕业后要跟我一块儿住，你能说有她们，我便听你的。” 顾丹想到陆芙蓉那晃来晃去的小拳头，还有林小兔口沫横飞地样子，不由有些气馁。他低着头真郁闷间，无意中看到不远处有个穿军服的人也在不远处晃来晃去，不由好笑地告诉桂儿：“水娃在那里等着呢。” 桂儿头也没回，哼一声说道：“早看见了，只当做他不存在。陈月莱也真是会想办法，自己不好来叫我去研究所，总是差谴水娃，知道我不好意思驳他面子。”“你早帮她把事做完，她便不会再来扰你了。”顾丹笑嘻嘻地劝慰道。 “已经有一种药物研制成功，在试用阶段了。曾虎的事已经解决好，陈月莱却还不满足，追着我把手上研制地其他两种救伤药也早弄出来生产。我就怕做完手头上的药方，她还想会办法说服我做另外地东西。这样下去就会没完没了了。”桂儿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所以不如慢慢做，能拖就拖，让她找不到其他事为麻烦我。” “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那我先走了。”顾丹宠溺地捏捏桂儿鼻子，截了辆地士先走。 目送着顾丹的影消失，桂儿皱着眉头，叱道：“还不出来！” 水娃闻声有些瑟缩地走了出来，怯生生地看着桂儿：“不是我总是想来麻烦你，只是陈月莱她现在是我顶头长官……我不得不……” “我明白地，没事了，咱们走吧。”桂儿知道这事不能怪水娃，没说什么便随着他地上了军车。 傍晚时分，似个巨大鸭蛋黄般的落慢吞吞落入远处的山坳中，逐渐消失不见，天气暗黑下来。 桂儿把今研究治伤药过程中发生的问题解决之后，终于可以回学校了。她站在小白楼前，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到底要跟这帮人打交道到零点，正感慨时，突然感觉有些异样。 桂儿回过头去，朝后人嫣然一笑：“好久不见了。” “嗯。”曾虎眼睛看着桂儿后的远山，沉声应道。 “我要回学校了。桂儿见曾虎一直沉默不跟自己说话，不免有些尴尬。 “我送你。”曾虎把话丢下，也不管桂儿答应不答应，便自去把车开了过来。 桂儿坐在车子的副驾座上，偷眼看着曾虎。他比起以前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两道浓眉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法令纹，令他看起来显得冷俊不易让人接近。现在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绞得发白，显然是心里不甚平静。 桂儿轻声问道：“过得好么？幸福么？” 曾虐没有看她，想了一下回答道：“幸福的概念有很多种。嗯。从普通意义上来说，我应该是幸福的。” “那就好。”桂儿想起了什么，欣喜地说道：“恭喜你啊，当爸爸。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所以不能当面恭喜你。听说是个男孩，现在孩子快三岁了吧？一定很可吧，长得象谁呢？” “是啊，宝宝已经三岁了，很可，长得象我。已经上幼儿园了。”说到这个，曾虎的脸部表轻松了起来：“已经会说很多话了，一一的呢。你看到他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一定会的。”桂儿笑着应道。 说完这话之后，车里又安静了下来，两人似乎再也找不到话题可以说，便都默契的沉默着，车里弥漫着一种暖味的气息。桂儿被这种感觉弄得尴尬得要命，干脆闭上了眼睛。曾虎看着桂儿侧面完美的脸部线条，沉默着把油门一踩到底。 车子很快便到了学校门口，桂儿打开车门，回头笑道：“谢谢你啦，回去吧。”说完正下车，却不料被人紧紧攥住了手腕。 桂儿愕然地看着曾虎紧握着自己的大手，有些发呆。 曾虎尴尬地把手收回来，眼睛看着前面说道：“我准备到京里去了，明天就走。” “哦？”桂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出差吗？多久回来？” “不是出差，是长驻。调令已经下来了，陈月莱收拾到家里，过两个月也会调过去。说不定以后咱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曾虎仍然没有看桂儿：“研究所的事我已经跟上级汇报过，说你没有其他药方了，你把8号救伤药研制出来之后就不必再去小白楼帮忙，他们以后想来也不会再麻烦你了。” 曾虎说完这些话后，终于回过了头，深深看着桂儿。桂儿看见曾虎的眼睛复杂，说还休。她想到这名男子自认识之后一直明里暗中陪伴自己、保护自己、帮助自己，想到他就要从此离开自己的生活，一时心里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呆呆的互相望了几分钟，曾虎看见桂儿眼中的不舍，有些欣慰的笑了。他伸出手来，轻拍了下桂儿的脸颊：“再见，我永远的小巫女。”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