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夜疯狂
我受过高等教育，读过书，我脑癌了都不会相信这套说辞。 不过我有点儿摸清他们的套路了，喝“牛奶”只是洗脑的第一步。 我立刻高兴地端起碗，一饮而尽，这水不但是白开水，还他妈的是凉水，带着一股水垢味儿。 擦了把嘴，我说：“牛奶太好喝了。” 丽姐笑了：“来，我们给小霍一些爱的鼓励。” 他们又那样鼓掌起来，丽姐推了我一把，让我也跟着鼓掌，我强趁着笑容，发现众人的脸上是真诚的痴狂之色，但当我看着一个女人时，她的眼里有一丝同情和恐惧一闪而过。 我多看了她一眼，正好赵佳佳给她倒白开水，她匆忙喝下，低声说：“谢谢你给我倒牛奶。” 直觉告诉我，她还没被洗脑，只是没办法才暂时屈服的，如果我们两个联手，逃走的希望说不定大多了。 吃完饭，我跟姜大海打听，姜大海说那个女的叫瞿小柔，24岁，大学刚毕业的，家住南京。 我心里顿时有一块被触动了，原来她也是南京人。 “你这么快就看上别人了？”姜大海上下打量着我问。 我忙说：“哥你别误会，我不会背叛佳佳的，佳佳是我心里最爱的女人。” “还是个痴情种子啊。”这话不知为什么让姜大海挺开心的，“不过你要是真喜欢瞿小柔，我可以让上面给你安排，让你好好爽一把。” 不知他说的安排是什么意思，我也没细问，怕露了马脚，10点多的时候，丽姐组织我们去听课。 我们二十几个人坐在一个大屋子里，讲课的老师是丽姐，先跟我们说了一下我们集团的目的和存在意义以及历史。 难为她，编的头头是道，跟真的似的。 她说我们这公司隶属于国务院，但国家不方便公开向社会表示身份，以免太多人涌进来投资，到时候投资渠道肯定就会被富人控制住的。 而这个项目除了西光东输外，还是想控制一下社会上的贫富差距，所以一切只能秘密进行，会员制，由一个会员发展三个会员这样推进，没一个会员只可以发展3个直系下线会员，多了就是坏规矩。 我终于见识到了老爸说的传销的话术了，有很多我觉得是漏洞的地方，他们都找好了借口应对。 比如为什么只可以发展3个直系下线，丽姐说是为了避免在公司里拉帮结派。这么好的项目国家为什么要秘密进行，她说是动了利益阶级的蛋糕，不能公开。 要不是我对传销有了解，真的很容易被带进沟里去。 而且我发现，很多被洗脑的人都是初中文化，别说这些话术了，就光是什么太阳能，国务院，贫富差距，这些词就能把他们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赵佳佳坐在我身边，我不敢不认真，假装在笔记上涂涂写写，她是监视我的人。 她把我拉过来，就能挣一万，为了一万块，她把我给坑了。 我已经无话可说，只能怪我霍东野自己眼瞎。 听丽姐讲了一会儿，我的头就疼起来了，低头想休息一会儿，一低头却看见了赵佳佳穿着丝袜的双腿，笔直袖长，调皮地把鞋子踢了，露出两只小巧的脚，她的玉腿微微张着，双手就摆在玉腿之间，时不时用腿夹一下手。 呵，她的心是毒，不过在床上也真的是带劲儿得很，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也不懂陪多少个男人睡过了。 课上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中午吃饭，还是那一套，端着一盆白开水硬说是鸡汤，大家还喝得呼哧呼哧得，还有些“影帝”对一盆凉开水叫鸡汤烫嘴。 中午有配菜，就是一大群人围着两盆青菜啃，都不够一人一筷子。 不说为了别的，就为这清汤寡水的，我都得逃了。 下午还是丽姐上课，又讲了一下集团多么了不起，还放了楚老板和习大大的合影，这合影我闭着眼都看的出来是ps的，五毛特技，我打着哈欠心想，要是我主动提出帮他们ps一些效果更好的假照片，他们能不能放我走？ 想着想着，我自己就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不知是故意躲着我，还是怎么回事，我和瞿小柔一直没能说上话。 下午丽姐来问我愿不愿意投资，我说项目我非常感兴趣，但还有一些小疑惑，再听听课吧，丽姐很热情，说我很有前途，一定会发大财的，我说我已经和佳佳说好了，挣到了一千万就和佳佳结婚。 晚上还是指鹿为马，对着空盆说吃红烧鱼，把我可给寡死了。 一天下来，我开始有些心急，我只跟林灵请了两天的假期，要是两天回不去这份工作也就丢了啊，现在找份工作不容易。 没想到，9点后，赵佳佳竟然又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我们是八个人一个房间，上下铺都睡着大汉子呢，说真的我都懵了一下。 可一想到赵佳佳对我做了那些事，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冒了起来，翻身裹着被子就把她按住了，啥都不管，直接就开搞。 赵佳佳没想到我会这么粗暴，以前我对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我恨不得把她直接给搞死。 本来她还咬着嘴唇，尽力不发出声音，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因为整张床都在摇。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哼了出来，还带着一丝哭腔，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疼痛刺激了我，我疯狂地动着，完全不顾赵佳佳的死活，后来赵佳佳晕了过去，又被我弄醒了，我也不盖被子了，直接掀开了被子在黑暗里搞。 我把赵佳佳的双手捏在背后，让她像一只狗一样趴着，其实我感觉不到任何舒服，完全是在发泄。 为什么，我那么爱她，她却要那样玩儿我？ 难道我霍东野的真心就这么一文不值？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会再爱她了。 后来我实在太累了，才趴在赵佳佳的背上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一醒来就看见浑身都是痕迹的赵佳佳。 “你昨晚疯了啊，坏东西。”赵佳佳竟然笑得很甜美，没怪我。 我把她搂过来，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宝贝，怪你太漂亮了。” 起来洗漱后，我和赵佳佳一起下楼，刚到楼下就遇到了姜大海。 “你小子可以啊。”姜大海面容古怪，阴阳怪气地说，“整栋楼都听见你的声音，你他妈的属狗的啊。” 我揉了一下鼻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瞿小柔竟然正好坐在我身边，我对她笑了笑，她也笑了笑，不过没说话。 也不知为何，坐在瞿小柔的身边，我的心脏跳得很快，特别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这天还是丽姐的课，上课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怎么逃跑。 观察了两天，我发现了一些规律，这儿平时很少有车过来，就算有车来也不会停下来的。 但这儿有一片水稻田，现在快秋天了，水稻金黄，正是收割时节，如果我没猜错，最多一个礼拜，就会有农民来收水稻，到时候他们开着拖拉机来的话，我爬上拖拉机就出去了。 这几天已经零零星星地有农民来收割过水稻了，捆成一堆堆放在路边，肯定要用拖拉机来拉的。 现在的麻烦是我的手机没了，但我估计我的手机一定在他们谁的手里。 要不然我家里发现我手机关机了，肯定会来找我的，我爸是刑侦大队的队长，要找到我不难。 他们有人在用我的手机跟我的朋友亲人联络着，我得确认一下我的手机是在这个房子里，还是在那晚睡得房子里。 要是能拿回手机最好，通知我爸来接应我，把这帮王八蛋一锅端了。 要是拿不回来也就算了，逃出这个地方后，我买车票立刻离开桂西，我就不信他们手眼通天，还能全国搜我。 下午，我问姜大海能不能帮我回去拿一下手机，我要给我领导打个电话，要不然她会给我爸去电话的，我爸当行政大队长的暴脾气，非来打断我的腿不可。 “你爸是警察？！”姜大海的脸色一青。 “刑警，现在在重案组。”其实我爸不是重案组的，我是故意这么说的，要是这帮傻逼知好歹，自己放我走了，我就放他们一马。 姜大海明显慌了，显得有点儿手足无措。 我刚说完，忽然房间里响起一声刺耳的警笛声，人群一下子大乱，那声音特别刺耳，我吓了一大跳，问姜大海怎么回事？ “有人跑了。”姜大海骂了句娘，把他推开，然后冲了出去，跟他一起冲出去的还有五个人。 我的心砰直跳，大白天的竟然有人跑，这家伙的胆子够大的啊！ 混乱之中我看见了瞿小柔，她好像手足无措似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去把她牵了起来，逆着人流往上走，走到了三层小楼顶，这儿人少。 楼顶上风大，我顶着风看见一个人影在前面拼命地跑，外套被风吹得鼓鼓囊囊的，姜大海他们几人在后面拼命地追。 一定要逃走啊！快逃！逃走了去报警！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恨不得跟那人一起跑。 这人拼了命了，跑得越来越快，好几次差点儿要跌倒，都有如神助一样没摔倒，反观姜大海他们越跑越慢。 “他逃不掉了。”没想到，这时瞿小柔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