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大杂饭
症结的出现，实则是定数之中错误之根本所在。天相最后沦为“黑锅”制造者，除了可悲形容以外，浅薄的境界是罪魁祸首，倘若真对十二大修有一丝丝的领悟，便不会有今日这大坏的局面。 “雅砻，你肩负终结结症的使命，只有结症消除，此后万代千秋才能安详度日。否则，这个结症会月来越大，越来越艰难，破坏性也就更加难以估量。” “哼哼哈哈”一声近乎失态的咆哮“让我成为缔造者，那你呢，你又算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为什么不站出来，非要等到我出现，是推卸责任还是阴谋！” 无力的反抗只有质问，现实即在眼前，即便不用卜算，雅砻已经能够料到此后事态发展的脉络。任凭自己躲起来，也无法避免二十八宿的内战。 四象之位虚悬，众多星宿大限将至，为了传承铤而走险便是唯一选择。即便自己不是目标，其结果也将更惨烈。 坏与更坏之间，开天老祖是想让自己两权相害取其轻，宁可枉杀，不能让祸端蔓延，宁要自己承担罪名，不能让亿万年的传承断绝。霸道的“定数”毫无道理可言，要你去死，你无法选择。 “如何，心中可有结论？” “老东西，你既然知道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出头，让我当出头鸟。” 开天老祖所言危言耸听，照此下去谁都能看到结果，无非糟糕还是更糟糕。此时让雅砻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开天老祖的存在，他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你到底是谁！” “哈哈，我只是这须弥界中一个老头儿，岁月比你长一些罢了，仅此而已。” “人说人话，鬼说鬼话。名人堂少说亿万岁月，你自称开天老祖洞悉一切却莫讳莫如深，是何道理。” “这么说吧，比赛需要选手也需要裁判，而在两者之外还有协会，我只是运气好当了裁判，而你呢运气不好，得当教练兼任运动员。实践出真知，这是你们毛伟人说的。既然定数之中委以你巨大使命，自然需要你躬身践行。至于我嘛，一个看客耳，偶尔为你指点迷津还是可以滴。” “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到头来无非就是要我大开杀戒。” 两权相害权取其轻，开天老祖的道理无非是以暴制暴，既然大规模暴力无法避免，只有选择暴力尽可能避免损失扩大，以牺牲小部分的性命，换取更多人存活。 这样一来自己就必须扮演那个刽子手，背负所有的压力快刀斩乱麻，打破一切顽固不化的体制重头再来。这就是定数之中委以自己“轩辕星”的根本所在，重铸衰落的秩序。 “知道便好，为了更多人活着，你必须大开杀戒，该杀的要杀，该死的得死，一切敢于阻挡历史洪流者一概得死。” “这便是我的使命？” “不，只是试金石，但你必须完成，否则使命便是空谈。” 开天老祖一番劝解，雅砻默默陷入沉思之中，这一晃过去便是长久岁月。暂时寄居在这悠幽一方界之中，沉思于不解困惑，雅砻无所事事。 许久之后某日： “吃饭喽，又吃饭喽。” 手端两碗大杂饭，这是开天老祖最拿手的厨艺，也是唯一能做的饭菜。 “又和猪食一样，你这老头就不能换换口味吗。” “吃腻啦，吃腻了可以走嘛，我又不留你。” “走？你轻易能让我走，未必吧。” “当然，亿万年来你是第一个进这悠幽一方界的人，不给一点奖励甜头，后来人能有动力？待你完事之后若是不幸挂了，我好歹得给你立块碑，将你身前从我这里得到的好处写上去，再把你因为不听老人言的故事传给后人，如此再等下一位，想必下一个人会比你开窍一点。” “什么啊，害我害还不够惨，还要等下一个。” “可不是，就是再等上亿万岁月，对老夫而言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至于你嘛，只是这滚滚洪流中一滴涓埃耳，要多少有多少，无非时间嘛。” 开天老祖说的不错，对于时间而言，自己不过一滴涓埃，大浪之中淘尽英雄，要多少自己这样的人还不是一把抓。五千年也许很短，但亿万年中便是如沙粒般不计其数。可自己只有活一次的机会，难道就这般自暴自弃？ “好吧，我去干。但你得告诉我，你开天老祖是什么来头，那天界山外又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些传承者又是什么！” 困扰心头许久的迷惑，开天老祖之谜显然不会那么简单。四象的岁月不过万年大千界春秋，而这开天老祖张口便是亿万岁月，难道这世界上真有如此神人？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既然是传承者，自然是要前赴后继涌泉不绝，否则何来传承一说呢。干脆都成万年不死的老虫精算了，如此岂不是打压了后来者，使之丧失了拼搏的意志。至于我嘛，呵呵，不可说也，不可说也……” “不可说，还是不可告人！”竖起眉头，雅砻更加狐疑。开天老祖脸上顿多出几分笑容：“老家伙，你笑什么！” “呵哈哈，笑你蠢，没听说过天机不可泄露吗，如果我说了，岂非破了定数，你怎还能活着？到时候，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眼下你当竭尽全力平息风波。愿意杀的你就去杀，不愿意杀的留着也没关系，总之当务之急是复兴传承，在大千界你就做的很好，只是此后还有一劫等你去破。” “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开天老祖如此一番说道，让雅砻倍感诧异。此前开天老祖非说自己便是煞星，诛杀二十八宿，眼下又变卦，实在很难令人相信这怪老头到底那句话才是真话。 “蠢货，知不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绝望，哪来希望。不用激将法你能答应的这么快。好了，这碗饭你不要吃了，换大餐。” 言道之际，开天老祖化去雅砻手中那海碗大杂饭，眼前凭空出现一席酒水。 “哇啊噻，我就知道老爷子你不会亏待我。刚才那猪食真是难吃，这才是人吃的嘛，嘿嘿。” 雅砻目尽馋色，即遭开天老祖当头棒喝： “瞧你这出息样，知不知道刚才一碗饭多贵！”揪着雅砻的耳朵，开天老祖气不打一处来。 “哎呦呦，你松手，我吃饭也有罪啊。一碗大杂饭，难吃的就和谋财害命没两样，你还有理！” “蠢蠢蠢！那叫十二大修大杂饭，你日思夜想不知世事，我无奈用高价给你定做的，给你补习。浪费了一碗饭，知不知道要浪费我多少精力。过来，先把这碗吃了，明天才轮到这餐。” “没天理啊……” 变走宴席，那海碗大杂饭又凭空出现，难闻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却还美其名曰：十二大修大补饭 悠幽一方界有许多不可思议，天才地宝奇异瓜果遍地无数，说这里是神仙逸境一点也不为过，退休后在这过过老年生活，恐怕是开天老祖的生活。 端着饭碗想到这里，雅砻顿时觉得头顶火辣辣，再用手摸一下，赫然又鼓起一个大包。 “快吃饭，吃晚饭你还有很多功课要去做！”变幻教授模样，开天老祖有板有眼。 “不，我最讨厌做功课！” “你没得选，天相比你想的厉害，虽然他比你更笨，但勤能补拙，这一点他比你强。” “好吧，我承认每天绝大多数时间都用来修行参悟，只有很少时间去泡妞，行了吧！” “少废话，快吃！” 啪！一声鞭响，开天老祖化身持鞭的小鬼，露出那恶魔般狰狞的嘴脸，使劲挥动手中长鞭啪啪作响。 雅砻很多时候真的挺佩服这老顽童，摇身一变一副模样，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狼吞虎咽完成任务，原本认为开天老祖会变化出什么新花样，去悠幽一方界中神秘奇境，没想到却还是在他这破院落中。 “喂老头，你不是说会有什么奖励吗，拿来现在就给我啊。” “好吧，跟我来！” 开天老祖诡异瞧了一眼，雅砻顿时不寒而栗。眼眶多了一抹黑色，而且是那种恶搞的黑。 “到了，就是这里。今后你就在这里修行，什么时候想走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但是你记住，离开后若无法诛杀天相，你便永远回不来。当然，如果拖到他老死，也是一种办法，不过结果你是清楚的。” “卧槽，没有搞错。这里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参悟个大头啊。在境界海好歹抱着地尊文苑阁，这里什么都没有，参悟个鬼啊！” 开天老祖给雅砻准备的闭关之地就是一座简陋的屋舍，连家什都没有，一眼望去就是一件普通的再也普通不过的空房而已。 “蠢！没看墙壁上吗！” 空手变出一柄夸张大锤砸在头顶，顿时将雅砻砸入地面数十丈，等到从地下爬出时候，只见墙壁上多了无数“小门”。 “老家伙，你又打我！” “因为是你欠揍！” 捂着头顶，一个大包又拱了起来。此时看去四壁之上，小门无数，熠熠金光浮在表里，似有灵动气息一般。 “老家伙，眨眼工夫墙壁上怎么多了两百多道门，都是些干什么用的？” “蠢，你怎么这么蠢，为什么等了亿万年就等来你这么蠢的人。换了一种形式你就忘了，换了一件马甲就不是乌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