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反扑 八
重生将门风华重生将门风华第一百九十八章反扑八 隔天往回走时,挑夫们不用人护送径行离去,慕越她们因军令在,还得护送着衙役们回宁夏城,衙役们难得下乡一趟,里正那里有不少事要与他们说道,行程便一拖再拖,直到第三天清晨,衙役们大包小包的踏上归途。.> 关荷看其中一个衙役大声抱怨着,溜到慕越边悄悄偷笑。“那大爷方才骂那些挑夫们太狠了,溜得这么快。” 许是挑夫们有经验吧!知道衙役们下乡一趟不易,回程时会搜刮些物什,帮衙役们挑东西回城,可是没钱领的,谁个是笨蛋要留下来做这事,当然不干,一个一个溜得快,衙役头头一路摆个臭脸,黄娴淑才不理会他,由着他们大呼小叫的乱喊,什么腰疼、腿痛的,就是严格管束部下们不许相帮。 听到她发话的衙役头头青了张脸,却不敢说什么,头头都没说话了,其他人当然就更没话说,认命的把包袱捆在自个儿上了,不过还是有人嘟嚷着,这趟来的若是兵大爷,那可就好办了,把刮来的东西分他们一些,让他们帮扛,自己不就轻松了吗? 可来的是女兵,他们这些大男人好意思叫她们帮忙分担吗? 得,扛就扛呗! 于是这回程的路上,便呈壁垒分明之势,衙役们负重呼呼,女兵们上只有轻便的行李,行动轻快如鸟儿般,看得衙役们面色铁青。 行至中途,几个衙役看来是走不动了,便与黄娴淑商量,歇午用饭,她看看众女兵们后,点头答应了。 慕越与自己的部属坐在一起,从各自的包袱里取出干粮来,走过一趟了,大家对路径较熟悉些。用过干粮后,就有人想去附近的山泉装水,黄娴淑点头让她们去了。 衙役们用过饭后,竟然靠在一块儿午睡,黄娴淑看得大摇其头,却不好干涉,等到去装山泉的人回来,她便让女兵们将衙役踢醒。继续上路回城。 如此这般走到第四天,因宁夏城就在望,大家都松了警戒,关荷攀着慕越的肩头道:“我回到家肯定要好好的泡个澡,我两条腿都沉得抬不起来了。” “打起精神来。”慕越还没开口回她话,旁边的小兵就笑着凑过来道。“就快到了。” “你们说回去之后,你们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关荷回头朝众女兵喊着。. “睡觉。”说话的女兵打了个老大的呵欠。 摸摸肚子,想到厨头的拿手菜,走在关荷前头的女兵吞咽了口唾液道。“吃饭。” 众人边说边笑着,黄娴淑走在后头。嘴角噙着笑,衙役头头背着大包袱。从她边臭着脸走过,经过她边时,还重重的冷哼一声,衙役们尾随于后。 这他们找到了一座山神庙暂歇脚,这座山神庙不大,大概是附近的人烟不多,所以香火并不鼎盛。庙祝年约六旬,枯瘦的脸上有着深刻的岁月痕迹,衙役头头与他打了招呼。给了几个碎银子,让所有人进山神庙后进歇息。 “有没有吃的?”高胖的衙役一进后院就大声嚷嚷。 庙祝喊了边的小童,“去瞧瞧李大娘走了没,要还没走,就让她给几位官爷们弄些吃的。” 小童应了声,一溜烟就跑走了,黄娴淑领着女兵们慢慢走进来,庙祝瞧她们一眼,转头看衙役头头:“这几位跟官爷同路的?” 衙役头头没好气的哼了声,“爷儿没那么倒霉,你们这里有酒没?娘的,这馋虫忍了几天没喂,都瘦啦!哈哈哈!” 其他几个衙役也笑,阵阵笑声惊飞了院里的飞鸟,扑翅声鸟鸣声不绝于耳,黄娴淑命几个女兵寻厨房去,小童跑回来时喊着:“大娘已经回家去了,刚刚进去的大娘们问你们还要吃食吗?” 小童的声音清脆而洪量,厨房里的几个女兵,听他喊自己几个大娘,气得狠狠的拧着手中的面棍,“这小兔崽子!” 方才喊着有没吃食的高胖衙役,伸手摀住正要大声回绝的同伴。“要,要要要,让她们动作快点,大爷我饿坏了。” 不知小童回了句什么,外头的男人哄堂大笑,厨房里的女兵们听不清,一个小兵找到了面粉,调水和面,然后愤懑的用力揉着面,另一个小兵对外头的动静充耳不闻,在篾篮里找到青菜,径自去找水择菜去。 慕越拉着关荷在院里闲逛,其他闲着的女兵则寻了空厢房,草草打理一番,躺下来好好的歇息。 厨房里的小兵们手脚麻利,捅开炉子升火烧水,煮了满满一锅的什锦面,庙祝和小童不待人喊,窝在厨房里填饱肚子,才帮忙盛面端出来给众衙役们,厨房的女兵们也端了面出来给黄娴淑她们用。 众人饭毕,衙役头头带头,与庙祝喝着小酒闲聊着,众女兵们也安静的歇在厢房里头。 不知名的虫鸣声响起,像催眠曲般,将山神庙里的人们一一的催入眠。 山神庙的院墙外,几个男子不屑的撇下嘴角。“这些南蛮子还真是悠哉。” “头儿,这老太婆要怎么办?”说话的男人用脚尖踢着,脚边一个被捆绑住手脚,嘴里还塞了团不知是啥的婆子。 婆子无声的啜泣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听到男人的问话,不瑟瑟发抖。 “丢着吧!要是她命大,就活,要是该死,不用咱们出手,她也活不了。”领头的男人脖子上绑了条青色领巾,边说着话,边扯了领巾抹着脸上的汗。 “这不是嫂子给你绣的领巾吗?” “什么嫂子,不过是个心思歹毒的南蛮子。”男人不屑的冷声道。 其他人闻言便噤了声,“那婆娘口口声声要打杀了那男人,叫她栽赃嫁祸给那姓窦的,结果她娘的写了麻的要死的信放进去,枉费老子花心思帮她寻思找那些小玩意儿,让她把信藏进去。” “嫂子是写些什么,惹恼头儿了?”一个愣头青好奇的拉着旁人问。 “啧,没你的事,你少管。” 头儿冷冷的瞟他们一眼,心里像有把邪火在烧灼,傅兰那jiàn)货大概不晓得,他看得懂大周文吧!她写的那些信,他全都仔细的读过,那是要栽赃姓窦的女人红杏出墙,与他们焰族男子通,并出卖机密报给人,但他越看却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些信不像男人写给女人,反像是女子写给人的,他原本以为傅兰写着写着忘了本意,才会出这种错,直到那天,让他见到了那男子。 斯文尔雅温和如月的男人。 那个姓佟的男人有什么好?软趴趴的甘于妻子之下,他不懂傅兰的眼光,也原以为自己不在乎,但之后欢之时,他总忍不住想,傅兰心里到底知不知道抱着她的男人是谁?怪不得那jiàn)货每次给军时,总是丢三落四的,要不是难能找到个相貌与她相当,又受窦jiàn)人倚重的,他早就做了她。 “头儿,要动手了吗?”那个愣头青伸手槌腿,忍不住问道。 “再等等。”头儿丢下这么一句,便起爬上一旁的大树,其他人也跟着行动,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一阵哨音,他们动作迅速的翻入山神庙里,六个人分往女兵们歇息的厢房去,山神庙财帛不丰,所有的窗都是用纸糊的,劣质的窗纸成色不好,糊上后透光差,好在够厚实,冬里多糊个几层,勉强能抵御寒风。 但对想从外头往里瞧清楚的人来说,就不好了。头儿沾湿手指往窗纸戳去,却只濡湿了一层窗纸,根本看不透里头。发了狠,用力的戳,总算弄出个洞来,他往里头瞧了一眼,只见地上炕上都躺了人,仔细听还有人发出鼾声。 他冷笑一声,示意同伴取出竹管朝里头吹毒,听到里头发出闷哼声,他便丢下厢房不管,与同伴往堂屋里去,堂屋的庙祝和众衙役们醉的东倒西歪,他不屑的踢了踢他们,本来趴在桌上的高壮衙役被这一踢,竟然翻落地上,忽地一声响亮的排气声,立时臭气熏天。 “娘的,这南蛮子放了!臭死了。看我做了他!”跟在头儿边的那人抽出上的弯刀,就要往那人上招呼去。 头儿伸手拦住他。“忍忍,一会儿把那些女人全杀了,栽到他们头上去,让他们有口难言,那才痛快。” 那人想了下,随即笑着恭维:“头儿英明,嘿嘿,这招好。”他弯腰从衙役上抽出佩剑,头儿也走到衙役头头边,抽出他的佩剑,两个人陆续抽出其他衙役的佩剑来,然后提着剑走到堂屋外,与其他人会合,将手中的佩剑分给众人,然后便分头行事往已吹了毒气的厢房去。 头儿站在厢房外,听着厢房中传来的哀鸣声,他露出满意的微笑,径往他早已相准的那间厢房,傅兰与他说了,此行两个年纪最幼小的女兵,其中之一便是那夜伤了主子的那个jiàn)丫头,傅兰却没说那个丫头还是蓝守海的女儿! 哼!傅兰这jiàn)人,真以为他是个蠢人吗?以为他笨到不会从旁再去求证她的话吗? 瞒着他,不与他说那丫头是蓝守海的女儿,为的是什么?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贸然杀了那丫头,然后蓝守海想要为女复仇,就会倾巢而出,对付焰族吧! 与其如此,倒不如抓了他女儿,以此要挟他,助自己一臂之力,把艾哈那老匹夫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