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
“这是什么人？”戚畏牙凑在窗户边朝外看了看，外边乌代在驿馆的院子里又蹦又跳，指着屋内又喊又叫。戚畏牙不免心生好奇。 戚畏牙由于和乌代只有一面之交，所以没有认出乌代也在情理之中。 “哦，只是个小小的奉恩将军。”尚书大人不以为然的说道。 “他在这里如此放肆，属下去把他赶走！”戚畏牙立马起身想去赶走乌代，却被尚书大人一把拦阻。 “嗯！不可，他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奉恩将军，可是听说这个人的运气就要来了，现在京城里是多事之秋，能拉拢一个人，就不要得罪一个人。”尚书大人说道。 “属下明白！”戚畏牙听从了尚书大人的交代，这才没有出门阻止乌代。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昨天夜里，红儿几番暗示，乌代始终没有觉察出红儿是个女儿身，只是沉沉的睡了过去，用红儿的话说，睡的跟死猪一样！ 当夜乌代又做了个春梦，都是过来人，我在这里就不占篇幅了，大家自行体会。乌代梦里正和一位绝色美女缠绵呢，不料却被戚畏牙的一阵喊门声惊的醒了几分。乌代揉揉眼，朦朦胧胧看到眼前有位女子在望着自己，这女子那叫一个俊啊，瓜子脸白皮肤，正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乌代却没有多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就又睡了过去…… 睡了不到一会，乌代半睡半醒之间只感觉，总是有一双眼睛面对面的盯着自己。本来乌代也没觉察到什么，却越来越感觉这双眼睛太真实了，就像贴在自己脸前一样。乌代就慢慢的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差点鼻尖对鼻尖，四目相对，就这么眼巴巴的…… 这鼻子这眼……这不是红儿嘛！搞什么鬼？乌代心里想着，还是骨碌爬了起来，这可了不得！接下来的事情让他终身难忘！ 乌代只看见，面前一个面如桃花的少女，清秀脱俗，两个眼睛含情脉脉，眉如柳叶细裁，悬胆鼻子，淡红色的嘴唇，头发散开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两鬓垂下青丝万条，身穿一身淡绿色的素衣素群，有一种南国女子的淡雅又不显得俗流。这女子便是红儿！乌代看的是大气呼不上来，小气不敢呼出，血脉喷张，那股血就差从鼻子里窜出来了。 再说红儿，自从昨夜连讲了几个故事，一番用心良苦话里有话的暗示，见乌代不解风情，吊儿郎当的样子，红儿心里又羞又恼，下定决心，准备天亮了要乌代的好看…… 天还雾蒙蒙的红儿就早早的起来了，换上自己的女儿装，有道是当户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折腾了好一阵子，又上了床，托着下巴跪坐在床上，就等乌代醒来，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乌代。第一次乌代揉揉眼睛，红儿以为乌代要醒了，连忙凑上去想吓乌代一跳。结果乌代又睡了过去，红儿好不失望。红儿干脆就脸靠脸的死死盯着乌代，果然不大一会，乌代感觉不对劲，就醒了过来。 乌代大气不敢喘的看着红儿，一时间脸红脖子粗，不知所措。 乌代看这面前一身女装的红儿，越想越不可思议，睡觉之前还明明是个男子，而如今面前这却是个清秀无比的女子，怎么也看不出半点男儿的样子。乌代不免感到汗毛直竖，心说难道这一大早起来莫非见了鬼了！ 乌代半躺在床上，那个心跳的跟装了一箩筐兔羔子一般。 红儿看到乌代一脸不可思议的恐慌，可总算报了昨日乌代捉弄自己的一箭之仇。红儿当下又往前凑了凑，一脸的咄咄逼人问乌代：“奉恩将军，奴家美不美嘛？”这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少女独有气质。 乌代不听红儿说话还好，一听到红儿这娇滴滴的声音，整个骨头架子都要散了，感到身上一股子血都集中到头上来，嘴里结结巴巴到：“你……你……你是红儿？” 红儿笑而不语，径自走下床来，站在地上转了一圈，一边冲乌代媚笑，一边又撒娇道：“将军！您就说说，奴家到底美不美嘛？嗯——” 乌代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刺激，不免舌头打卷，上牙直磕下牙说不出话来，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许久终于一口气缓了过来，大叫一声：“鬼——啊！”然后不顾一切的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一把推开房门，这房门被乌代推的咣当一下，差点没有散架。乌代一个健步冲到门外，嘴里大吼道：“鬼啊——啊！” 红儿看到乌代这个样子，又不禁好气又好笑，心说，我有这么丑嘛？可心里一阵阵爽的不得了，看着乌代狼狈的样子，红儿心说乌代啊乌代，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 乌代冲到这院子里，连衣服都没穿好，在院子里蹦来跳去，一时间也是要崩溃了。好久乌代才安静下来，回头看着站在屋子里掐着腰，咬着牙，怒目圆瞪看着自己的红儿，当下又是一阵心里没有着落。乌代心想天呐！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红儿发热烧糊涂了？难道红儿被女鬼上了身？或者红儿一夜之间到阎王的生死薄上改了下性别？ 过了一会，乌代渐渐的冷静下来，气也喘的不那么厉害了，也不在那里蹦蹦跳跳了。身上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被小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不少。乌代思来想去，联想起过往的种种，联想起昨天红儿讲的那些故事，此时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红儿是个女儿家！ 乌代这下总算明白了个子丑寅卯来，从屋外往屋内望去，只见红儿站在门内，如一棵小树般亭亭玉立，此时红儿脸上得意的看着乌代，又令乌代不免想起昨夜自己对红儿做的那些种种龌龊的事情：自己昨夜摸了人家的背；还当着人家的面做了个春梦；昨夜亲了人家好几口，还夸人家脸上香；昨夜自己还说，人家要是女儿身就娶人家当老婆；最重要的是自己跟人家睡了一宿，朦朦胧胧之间迷迷糊糊之时还似乎毛手毛脚。 乌代想不下去了，羞的已经是无地自容，如果这地上有缝，他早就钻进去了。他这样想着，还真的不自觉的朝脚下看了看，地缝没有，蚂蚁窝倒是有一个，可惜太小！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乌代心里骂自己，乌代啊乌代你个臭不要脸的，丢人丢大发了。 红儿站在屋内，本来掐着腰咬着牙，看乌代在院子里折腾够了，洋相也出尽了，就冲乌代喊了一声：“奉恩将军，你倒是回来嘛！” 乌代听到红儿喊自己，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一时间犹犹豫豫站在那里。但是瞅瞅四周却发现，那些个守在门口的官兵们，个个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尤其是那两个络腮胡子，一脸不怀好意的在那里摸着胡须偷笑，乌代这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你阿玛的！这人本爵爷丢不起！回屋！ 乌代转身进了屋，唯恐那些守卫的兵卒笑话自己，顺手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乌代走到屋里，还没开口说话，红儿走过来帮乌代打理了一下衣衫。乌代只感觉，这红儿每碰触自己一下，自己身上能掉下半斤鸡皮疙瘩来，一时间魂不守舍的站在那里。 红儿帮乌代理好衣服，乌代已经是一身虚汗，红儿这下心里面可是没愁没怨了，弯下身来，屈着膝盖，双手扣起来放在腰间，学着宫里的婢女行了个万福，口中婉婉说道：“小女子苏殷红见过奉恩将军，奉恩将军万福！” 乌代这才知道红儿的真正名字，乌代哪里敢受这个礼数，心里又是一个纠结，连忙上前搀扶也不是，不搀扶也不是，结结巴巴说道：“红……红儿，不不！殷红姑娘！你……你这不是一直都……都没说你是个女……女儿身嘛，多……多有冒犯。”乌代说完拱着手冲红儿弯腰行个大礼，就差跪在那里了。 红儿却上前一把拉住乌代的衣袖，似乎突然变的乖了起来，满脸娇气的撅着小嘴：“人家哪里没有告诉你！只是你是个木头！不听人家把话讲完嘛！”红儿说完，又是满脸装作埋怨的看着乌代。 男女有别，乌代是再也不敢碰触红儿一下，连忙往一边下意识闪躲，不过他这往后退一步，红儿就往前走一步，差点把乌代逼到墙角里去了。乌代一脸的羞红，无可奈何连忙讨饶着说：“嫣红姑娘，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别这样，我怕你了还不成？” 红儿一脸心满意足，得意的展展眉头说：“哎呀！我的将军，您别害羞嘛，大男人要有个男人的样子嘛！” 红儿这是在反讽着乌代，乌代似乎想起对红儿的种种误会，今天算是栽在红儿手里了，只听乌代说道：“嫣红姑娘，我……” “叫我红儿！”没等乌代把说出口，红儿已经把话说在前头，又装作生气的样子，得理不饶人的看着乌代。 “红儿……好红儿，别闹了好不好，我受不了你这样子。”乌代十八年来大大小小也算个爷，此时觉得自己比孙子还惨。 红儿这才停了下来，一把拉住乌代的手，歪着头又问道：“将军，你说红儿美不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