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中秋荒唐夜（二）
玉盘般的圆月已爬上天穹，乐姬也早已退下了，铁顾已醉，三人对饮少一人，两人喝着闷酒其实无趣的很，但付成刚有心和张斌一较高低，于是叫店里伙计拿来海碗，张斌这时候也喝的兴起，知道付成钢有心较真，本想认输不喝了，但是咬牙一想，心一横，喝他娘的，三大海碗下肚，张斌胃里翻江倒海，知道自己已接近极限，其实付成刚何尝不是。 付成刚面色突地一变，正欲站起回避，终究还是未忍住，只听稀里哗啦一声，嘴里胃里全部饭菜酒汤喷了个天女散花，桌上菜食全被糟蹋个干净，旁边睡的正香的铁顾，朦朦然睁开眼，白痴似的望着张斌问道：“斌哥儿，下雨了，快打伞。“ 张斌鼻子闻着付成刚的呕吐物的酸臭之气，加上被铁顾这么一逗，再也按奈不住胃里的翻滚，连忙站起来，爬在窗户口吐了个干净，付成刚本觉得自己很丢人，但看到张斌也吐了个清静，稍稍觉得挽回了颜面，上前假惺惺地拍着张斌的背道说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二弟喝了这么多。“ 张斌吐完之后，两人觉得再喝下去已没啥意义，加上天色已晚，两人便架着不能自理的铁顾往学堂走，铁顾喝醉酒了，刚开始睡的很酣，自被“天女散花”后，不知发什么神经，被两人扛在肩上走的时候，十分不老实，一路上大吵大闹：“两位哥哥将我放下，暂且让我休息会，你们先走，等会小弟立马跟上你们。” 不停的重复同一句话，引的路人侧目，张斌两人本来就喝了不少，走路已摇摇晃晃，再加上扛上铁顾这个不听话的大块头，真是举步维艰，亦步亦趋，好不容易把他扛到学校的cao场，两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铁顾抛在校场上，然后不管不顾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铁顾被抛在地上这一下，估计是甩疼了，“哎呦”一声后，人变的清醒些，然后看到张斌两人那副难受样，知道自己是被两人扛回来了，不觉脸一红，声如蚊呐地说了一句：“两位哥哥受累了。”付成刚故做严肃的说道:“你这身滚刀子rou，将来你老婆可够受的啊！” 张斌扑哧一笑，铁顾更是难堪，歇息半天，付成钢望着天空的明月，酒虫忽然又被勾引出来了：“明明如月，应当浮一大白啊。”张斌听了不是很明白，但只看铁顾连连摇头:“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张斌坐在校场黄土地上，忽然想起了牧场的亲人，想起了阿娘，想到了李松，还有可爱精灵的拓跋辉……他们是不是也在望着明月，思念远方的我了。 付成刚浑身燥热，忽地站起来，神神秘秘的说道：“来，跟我来，我带两位弟弟去一个好去处。”张斌和铁顾询问是何好去处，付成刚笑道：“运气好的话，能看到一出好戏，叫你们永生难忘。”，没奈何的，两人意兴阑珊的跟着付成刚，从校场后门走出来，沿着学堂围墙前行，付成刚突然停了下来，踩在围墙的一块凹陷处，双手撑住围墙，单脚发力，“飕”的一声便越墙而过，张斌两人顿时愕然不知所措，付成刚看两人迟迟不过来，低声轻唤，没奈何的，张斌和铁顾两人也越墙而过。 张斌双脚一着地，赫然发现，正处在夫子居室的后院，三人来到一间低矮房子面前，墙上有一个小窗户，窗户虽然用布盖的严严实实，但是窗户下沿和墙壁之间还是有微细可见的一条缝隙，张斌听到了哗哗的水声，懵懂中知道付成刚要干啥了，心里有点忐忑，更有一丝丝期待，在付成刚的带头下，大家透过缝隙往里一看。 张斌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水雾蒙蒙中有一片雪白肌肤，分明是一位正在沐浴的女子，这女子背对大家，露出如脂香肩，轻搓如玉手臂，忽然背对站起来，侧手去拿右手边的香皂，朦胧中，右侧的椒汝似乎已露出了小半轮廓，那动人的弧线让张斌只觉喉头发紧，口干舌燥，“咯噔”一声。 张斌望向付成刚和铁顾，只见两人喉结上下起伏，付成刚更是不济，口水都诞出来了。当张斌看到此女的侧脸轮廓，吓了一跳，虽然看的不是真切，但能判定应是刘素贞，铁顾此时也发现了是自己的表姐，羞愧不已的侧过了头。 张斌赫地站起来，将付成刚连拉带扯的拿开，付成刚被张斌扯的踉跄几步，将旁边的一个木桶撞翻，“砰”地一声响，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张斌三人呆愣了下，回过神来，立马往来路飞奔，争先恐后的越墙而过，付成刚毕竟个子高，两腿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跑在最前，张斌反倒落到了最后，三人狼奔虎跃，一直跑到学堂后面的山围子里。 张斌和铁顾当时也没了主意，只是紧紧跟着付成刚往山顶上面跑，终于跑到山顶，付成刚喘了口气，看到山下学堂方向没什么大的动静，铁顾自言自语道：“应该没有被发现吧。”付成刚没好声气的说道：“刚才那么大动静，要是没有被发现那真是万幸了。”然后回头恶狠狠地张斌说道：“你个怂货，扯我干甚，闹出那么大动静，想害死人啊。” 付成刚没有注意到张斌愤怒的眼神，砸砸嘴继续说道：“刘素贞这小妮子，身段貌似还不错啊！”张斌怒喝道：“够了，别说了。”铁顾在旁也帮腔道：“早知道你带咱们干这事，咱肯定不跟你去。”付成刚掸了掸身上的泥土，不经意的轻描淡写的说：“你们还是男人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铁顾说刘素贞可是我表姐，付成刚色迷迷的说道：“难道你对你表姐没有过非分之想……”话未说完，就注意到张斌一脸怏怏的走开，而铁顾则是一脸铁青，付成刚是个外粗内细的人，心头活络了番，知道个大概了。 指着他们两佯怒道：“古人说的好，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你们两反其道行之，为个女人跟大哥滞气，真是不知羞，你们两将来能成什么大事。” 张斌和铁顾憷着个脸，蹙着眉头不吭声，付成刚对这两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也没办法，三人愣愣地坐在草地上，呆了半响，山里蚊子多，很大个一只不说，蜇一下，痛痒难受，三人烦不胜烦，看下面学堂没个什么动静，终于鼓起勇气往学堂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