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饭斋风波

    时光如梭，转眼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从冀州回来的付成刚老早就想约张斌和铁顾两人出来喝酒玩耍，但张斌和铁顾这一段时间练功特别勤奋，没有闲暇时间去挥霍。

    这次付成刚千呼万唤，好不容易将张斌和铁顾约了出来，在俏塞北的酒宴上，付成刚说道：“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句话我再原原本本奉还给你们。我九月份即将赶赴冀州文经堂就学，将来和兄弟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们来个一年之约，一年之后，咱们齐聚冀州城，让冀州听到咱们兄弟大名的时候也要颤一颤。”

    酒至酣时，付成刚笑道：“去年中秋节的时候，咱们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张斌听了，回忆到去年中秋那荒唐的一夜，面色不由一沉，付成刚举杯朝张斌调侃道：“二弟，恭喜你了，现在终于让你如愿以偿了，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大意，想挖你墙角的人可不少。”张斌朗声笑道：“谁敢来试试，我就打扒他。”三人一起大笑。

    酒酣面热的时候，付成刚心里忽然有了一股躁动，说道：“今夜我请两位兄弟一起去醉怡红，醉怡红的姑娘可水灵了……”

    张斌在上谷城已经呆了一年多，自然也知晓醉怡红的大名了，三位年轻人喝了点酒后，都有一点好奇冲动，付成刚看到这两人欲言又止，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笑道:“你们两个还是不经人事的雏鸟，将来在洞房之夜，都找不着地方，新娘子准会把你们踢下去。”铁顾赧然道：“莫非你已经……’”

    付成刚颌首说道：“两年前，我十四岁的时候，我的第一次就被我家一个丫鬟给骗去了。”

    张斌和铁顾两人相视一阵坏笑，但却掩饰不住一丝羡慕的神色，付成刚得瑟地说道：“个中滋味，欲仙欲死，今夜哥哥就带你们去长长见识。”

    醉怡红楼内一包厢内，付成刚左楼右抱住两位丰如肥囤的风情女子，出言调笑，两位女子也不恼，时不时给付成刚夹菜斟酒，付成刚也没闲着，一双咸猪手在两位风sao，女子的敏感地带游离，惹得两位女子娇笑不已。

    张斌和铁顾第一次来到风月场所，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都不敢正眼瞧坐在他们身旁的烟花女子，只顾低头吃菜。付成刚察觉到他们的不自在，便对坐在他们身边的两位女子笑道：“阿红，绿姬，我的两位兄弟面皮薄，你们可要主动一点。”“好咧，付公子。”阿红、绿姬识趣地替两位少年郎斟酒，又说了一些俏皮话逗弄张斌和铁顾。

    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付成刚看着旁边两位女人，内心越来越躁动，腹下三寸之处一片火热，那物什已有蠢蠢欲动之势，付成刚连忙起身说道：“两位兄弟慢慢喝，我先和这两位姑娘上去歇息了。”

    付成刚去了上面的厢房之后，张斌在绿姬的陪伴下喝着酒，对面伏案已睡死的铁顾，即使阿红在一旁轻唤拉扯他，依然酣睡如故。张斌心中暗笑道：“铁顾的酒量和他这一身滚刀子rou真不相配，一年多了，就没有长进。”

    绿姬看着张斌此时的眼神已然迷离，她觉得年轻的张斌最为耐看的是那带有突斯人的特质的鹰钩鼻，再配上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显得格外俊朗。她心头如小鹿乱撞，久违的少女情怀在她心中被重新唤醒，她不禁在在张斌耳旁吐气如兰地说道：“公子，夜已深了，要不咱们也上去歇息了，奴家好生伺候你，让你全身舒舒坦坦。”一旁的阿红也不害羞地搭腔道：“还有奴家也可以帮着绿姬姐伺候公子你。”

    张斌在这一刻看到两位女子对自己“示爱”，一时色迷心窍，正欲颌首时，一张清秀的脸庞忽然浮现在自己眼前，“素贞。”他猛地甩了下头，竭力让自己清醒点。婉拒了绿姬和阿红的好意。只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位红粉娇娃只得伤心地离开了包厢。

    当天夜里，张斌和铁顾两人就在包厢里将就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早，当付成刚知道张斌两人昨夜并没有和青楼女子共度春宵的时候，不禁痛心疾首道：“遭你娘的，钱都出了，你们竟然……真是浪费我的银子！”

    三人走出醉怡红后，各奔东西，付成刚准备回付家庄收拾行李，铁顾醉酒头疼难忍，决定回家休息。只剩下张斌一人回郡学学堂。

    和往常一样，张斌在学堂听完上午的课后，肚子就饿的咕咕响，飞也般地赶到学堂饭斋去找吃食，饭斋的伙食是由张屠夫一家包办，张屠夫据说是上谷伯张管事张五常的亲戚，所以才揽到这份好差事。

    饭斋的伙食简单的很，无非就是香葱油花面，白面馍，杂菜团子，黑麦馍，家境稍好点的一般来个香葱油面、白面馍和杂菜团子；家里贫困的一般就吃个黑麦馍加杂菜团子，黑麦馍味道虽不好，但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张斌的食量比较大，接连点了份香葱油花面，一个杂菜团子，两个白面馍再加三个黑麦馍，才心满意足地来到餐桌上开吃，稀里哗啦吃的呼哧作响，令边上一桌的学生侧目，张斌察觉到别人的异样目光，才发现自己吃相不够文雅。

    在大漠呆久了，身边的人都是饿死鬼投胎，一看到吃食就风卷残云般消灭掉，哪像现在这些学子斯斯文文吃饭。

    张斌稍微收敛了下，放慢吃饭的速度，尽量让自己不再发出不和谐的声音，正当张斌以文雅至极的姿态就餐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些许争执吵闹声，张斌抬头定睛一看：一位身着黑色长衫的学子正在和张屠夫理论什么，张屠夫两眼睛瞪得个跟牛眼一样，似乎都要喷出火来，凶神恶煞般地朝着这名黑衫学子大声怒斥着，张屠夫的婆娘也没闲着，在一旁叉腰帮腔辱骂着。周围很多学生sao动了起来。

    眼尖的张斌认出了这位在和张屠夫争执的黑衫学子正是里卫。他为什么会和粗野匹夫张屠夫争吵起来呢，张斌带着疑问，停下手中的吃食，侧耳倾听了会，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里卫当着大家的面揭露张屠夫是个jian商，吃食不但比外面要贵，而且还偷工减料，在白面馍里加上其他杂粮。更为可耻的是，他用潲水油来给大家做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