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折磨
“福田助,你也该好好的管管你的部下,无规矩不成方圆,一味的胡来蛮干,瞎打乱砸,把我的耳朵都打聋了。”蔡将军双手来回的揉着渗血的耳部,愤愤不平的骂道:“哼,未开化的蛮夷,花果山的猴子--无法无天!” “啧啧,蔡将军,你滴,在胡说些什么,到底是谁无法无天。”福田助看着蔡将军额前流血的狼狈模样,幸灾乐祸的说道:“我在跟你们蒋总司令谈条件,你们竟然在下边瞎捣蛋,连你们蒋总司令的命令都敢不听,就不怕会被军法处置,死啦死啦滴!” “啊……,福田助,你在说什么?”蔡将军加大了嗓音,大吼道:“说话跟蚊子叫一般,尖声细气的,谁听得到,大声点。” “巴嘎雅鹿!支那猪,别忘了你现在是阶下之囚的身份。”西田上校破口大骂道:“跟我们将军讲话,客气点,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光张嘴巴不出声。”蔡将军对着西田上校大声的喊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出来,别整蛊做怪,装巧卖乖,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你们玩猜谜题的把戏!” “你……!” 西田中校扬起手就要往蔡将军的脸上抽,但却被福田助拦住了:“蔡将军,这样很好玩吗?别跟我装聋作哑,这一套对我不管用,救不了你!” 福田助给西田上校打了一个眼神,西田上校很有默契的绕远路到蔡将军的身后。 “蔡将军,蒋先生的事情谈妥了,虽然不尽人意,可也算能够勉强的接受,接下来可就是解决咱们之间私人恩怨的时间了。”福田助阴阴的笑着,那副模样,就像豺狗张开了腥臭的嘴巴:“你滴,自己说说看,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尽情的说,畅所欲言,我这个人很懂得听取他人的意见,博众所长吗!” “福田助,你也跟那个跳梁小丑一样,玩起了无声哑剧吗?”蔡将军看着福田助不断变形的嘴部,横眉怒目道:“要杀就杀,耍那么多的把戏做什么。你很喜欢扮小丑吗?还是说,你生来就是个小丑的命!” 西田上校静悄悄的摸近蔡将军的背后,深吸了一口气,腹部收缩,使劲的在蔡将军的耳边大吼道:“啊……!” 蔡将军对于耳边的鬼哭狼嚎,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捏了捏鼻子,转过头去,眉头紧皱:“他妈的,你什么意思,啥时候跑到我身后的,你想干什么!臭,你他妈的多久没有刷牙了,这个臭味能把人活活熏死!” “蔡义,不用再演戏了。”福田助一脸淡定,嘲讽的看着蔡将军:“你的演技还算不错,只可惜你的士兵差了一些。以他们对我皇军的愤恨,西田上校悄悄的穿插到你背后,期间他们有七八次的下手机会,可是他们都忍住了,而西田上校在你背后做出那么明显的戏弄你的举动,他们也是无动于衷,这就是最明显,最致命的破绽。不是他们不想动西田上校,而是他们早就受到你的嘱托,忍一时之气,以求能够钓上大鱼。而这条大鱼,不用问,肯定非我莫属。你装聋,不过是想引我过去,或者是让我把你唤到身前,好伺机行刺,看来你还是不甘失败,贼心不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想跟我交流,便拿出纸笔来。”蔡将军看着渐渐退入鬼子保护圈中的福田助,心中涌起了一阵无力感,抛开敌对立场,福田助的智谋确实高了他一筹,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他望尘莫及的:“你为刀俎,我为鱼rou,可笑你还战战磕磕,缩首如龟,哈哈……,真他妈的好笑。算了,胆量这种东西是从根种里遗传的,什么样的根,就有什么样的种,强求不来!” “巴嘎雅鹿,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福田助看着蔡将军,桀桀的怪笑道:“把他绑到柱子上,严密监视支那人的一举一动,有谁敢越雷池半步,格杀勿论!” 蔡将军也不反抗,任由鬼子把他五花大绑:“哼,福田助,你们这些不懂得文明礼仪的野蛮之邦,只会用一些不入流的花言巧语,哄骗龙国高层,无事生非,恣意挑起事端,你们早晚会有报应的。” “巴嘎雅鹿,你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竟敢辱骂我皇军,就是你们蒋总司令也不敢这样跟我们说话,要是把你送到蒋总司令的手中,他也得杀了你,再向我皇军赔礼道歉。”西田上校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光,打的蔡将军鼻青脸肿,鲜血直流:“福田将军,要不要把他的舌头割出来,看他没了舌头,还能不能骂的出来。” “不用,他喜欢说就让他说,不过为了能够激励他,他每说一段我们就给他一点小礼物,小惊喜。”福田助的眼神阴鸷而又凶狠:“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带种,不顾惜自己的身家性命,你滴,先把他的鼻子割下来。” 西田上校听到福田助的命令,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拔出三八大盖上的刺刀,一手按着蔡将军的脑袋,一手从他的鼻梁处开始往下削。 “将军……!” 蔡义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鲜血往外飞洒着,血rou模糊,在场的将士,大都无法忍受鬼子这种法西斯式的折磨手段,奋不顾身的往前冲,准备跟鬼子拼个鱼死网破。 “砰砰……。”前冲的士兵全部被鬼子的乱枪打死,残躯却在意志力的驱使下,往前直冲,撞在了西田上校的身上。 “回去,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剧烈的疼痛使蔡将军的脸庞不停的痉挛着,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双眼在人群中一一扫过,看到了失魂落魄的严连长,却没有发现他想看到的身影,不由的有些灰心丧气:“小鬼子,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你们这些强盗,禽兽,我早就看透你们那副丑恶的嘴脸,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哈哈……,笑话,现在到底是谁没有好下场!”福田助看着蔡将军怒目圆睁的模样,不禁出声狂笑,连带着他的部下也一同尖声的疯笑着,形同一群披着衣冠的豺狼:“把他的耳朵也一同割下来,我看他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西田上校得令,更是狰狞的拧着蔡将军的耳朵,一点一点,慢慢的往下锯,以求能够多折磨蔡将军一会儿:“哟西,你的耳朵跟猪耳朵看起来很像,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泱泱大国,竟然沦落到如斯地步,可悲!可笑!可怜!”蔡将军明白今日可能要命丧于此,回想起自己一生的征战,回想起面对鬼子时的种种无奈和憋屈,回想起那些永远都洗刷不掉的耻辱条约,不禁悲愤难名:“……黎民遭涂炭……悲恨岂能安……自古英雄裔……华夏好儿朗……慷慨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残躯不足惜……血辱须报偿……!” 蔡将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慷慨激昂,犹如长年沉睡的雄狮,醒转之后发出的震慑万兽的咆哮,将在场士兵心中的不屈,愤怒,血性完完全全的催发出来,众志成城,一同发出最为坚决无情的反抗,不将眼前的鬼子彻底的撕成碎片,至死不休! “狗日的,干掉他们……!” 士兵不顾鬼子的枪弹加身,舍生忘死的往前冲锋,抱着鬼子,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着,用拳砸,用头撞,用牙咬,抱着鬼子的身体往前冲,为身后的人创造出近身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