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功法
次日清晨，莫言睁开眼睛，没看到莫文的踪影，便四下找寻起来。 “二哥！”莫言叫呼着，但无人答。 “二哥！！”莫言提高音量，却仍是无人应答，于是他在庙里庙外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 要不是看到身旁的锦盒，莫言还以为昨晚是在做梦，“难道二哥不辞而别了？”莫言喃喃自语道。 这时，他才蓦然发现在出庙门空白的台阶上，有几行用火炭书写的字迹，于是便快步走了过去，一看之下，果然是二哥留给他的话语。 “三弟，二哥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或许会离开中州，或许还会离开陈国，如今，我不能和你去万剑门，更不能回家乡，不能在堂前尽孝也就罢了，但不能因为此事而祸及家人，三弟，有缘自会有相见之时，保重。” 看完台阶上的字迹，和二哥相处的画面不断地浮现在脑海中，有两兄弟一起上山打猎的情景，更有别人欺负自己时，二哥为自己出头的情景。莫言想着，不知不觉已是泪眼朦胧了。 “王德老贼，他日我必取尔狗命！”此时莫言想到了二哥这些年的非人遭遇，便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暗发下誓言。 “唉，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和二哥相见。”莫言一声长叹，落寞的叹息声响彻这个破败的小庙。 片刻之后，莫言收拾心情，抚掉台阶上的字迹，又收起锦盒，随后便施展轻功，向着青河城内飞纵而去了。 青河城，万府。 莫言刚进入府门，就看到岳灵儿在前厅椅子上端坐着，小嘴撅得老高，秀眉紧皱，一双凤目正滴溜溜地打量着刚进门的莫言。 “见过师姐！”莫言感觉到的岳灵儿不高兴，连忙上前行礼。 “好了好了，别行那些正儿八经的礼了，昨晚彻夜未归，说，你干什么去了？”岳灵儿很不高兴地问道。 “呃，碰到一个熟人，聊了一个晚上。”莫言不想说出莫文的事，此事关系莫文的性命，他不得不慎重。 “哼，胡说，你能跟别人能聊了一个晚？是不是跟河西青楼街的姑娘们聊了一个晚上啊？没想到啊，下山一年不到，你就变成这样，你莫言外表老实，其实是一肚子坏水。你……”岳灵儿不分青红皂白，对莫言就是一顿臭骂。 “师姐，我真没去那地方，我真的是碰到熟人了嘛。”此时莫言对于师姐的胡乱猜测，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连忙澄清。 “你就算没去那地方，但彻夜未归也不会干出什么好事，害得师姐我担心一个晚上。”岳灵儿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但嘴上还在硬撑。 “都怪我出去时没和师姐说一声，真对不住师姐了，我保证，下不为例好吗？”看到岳灵儿的语气有缓和了一些，莫言连忙又是道歉，又是保证。其实莫言心里有点纳闷，姐师并不是刁蛮无理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莫言是怎么都想不出原因的，他并不知道，这是少女的心事，那可是最难猜测的。 “好吧，记住了，下不为例，但你这次彻夜未归还是要对你处罚的，这样吧，这几天的醉仙楼你继续作东吧。”岳灵儿凤目中闪着狡洁的光芒。 “那好啊，醉仙楼我天天作东都没有问题”莫言非常干脆地应承，其实这几天他也要去醉仙楼，他想在那里看看是否能打听到青龙帮的动向。 “算你识相，好了，现在陪师姐去练剑。”岳灵儿以师姐的身份，又给莫言下了一道命令。 “奴才遵旨！”莫言看到岳灵儿消了气，也难得幽默了一回，嘻皮笑脸地学起皇宫中太监的模样。 “小言子，那就摆架后院吧！”岳灵儿也笑嘻嘻地配合着，两人就一路有说有笑地去往后院了。 一路上，岳灵儿俏脸微红，各种各样念头不停在心里转着，“奇怪，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莫师弟彻夜未归我为何要如此着紧啊？我又不是莫师弟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像个管家婆一样呢？却不知莫师弟会如何看我呢？哎呀，真是羞人！” 此时的岳灵儿哪里意识到，她都快十七了岁了，不再是当年明明年纪小于两位师弟，却强逼他们叫自己作师姐的小女孩了。这般豆蔻年华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含苞待放之时，有此般的情素并不奇怪，要是没有反而有些奇怪了。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再者说来，三人这许多年的青梅竹马，曹师亮英气俊朗，莫师弟则飘逸秀气，曹师弟活泼开朗，莫师弟则老实沉默，她对两位师弟有所好感且日久生情，那也是再所难免的。 接着她又莫明其妙的想起下山之前，在总坛议事厅发生的一幕。当时父亲与众长老谈论到门主继承人之时，由于两位师弟都十分优秀，继承人则要在两人之中选其一。于众长老分成两派，一时间相持不下，最后一番争论无果之下，一长老竟荒谬地提出抓阄决定。 岳灵儿知道，长老们选的是继承人，可同时也是在为自己选夫婿，父亲也曾以此事询问过自己，可是她也是很难选择的啊。 “抓阄”这个词语突然出现在岳灵儿脑海中，小脸顿时通红起来，连忙摇头，好像是想把这些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中。 “师姐，到了，练剑吧！”莫言打断了岳灵儿的思绪。 “哦！” 此时，各种念头让岳灵儿有些无精打采起来了，心不在焉地练起剑来了。 夜色降临，万府的一个屋子里，莫言盘坐在床上，手上正拿着“玄阴真经”。 莫言才刚看完第一页，脸色有些古怪起来，有些许期待，又有些许激动，还有些许无奈，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灵根？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二哥就是没有灵根所以不能修炼？不知道我有没有呢？” 原来据这玄阴真经记载，玄阴真气属阴寒属性，必须拥有水属性灵根之人才能修练，若是拥变异冰属性灵根之人修练，更是水到渠成，修练速度会大大加快。如今的莫言对于修仙界可是一无所知，并不知这灵根为何物。 “先不管我有是否拥有灵根了，待到修练之时自会知晓，还是先看看如何修炼再说。” 自从昨晚莫文讲了一些仙人的事迹后，莫言对于修仙可是向往之极，拿到这经书后，当既便打算修练此经书。 两个时辰后，莫言放下手中的书籍，喃喃自语道：“这玄阴真经当真玄妙无比啊，还好习过武，懂得些内力运行的决窍，要不还真是难以参悟。如果按此书来修炼的话，炼出的真气可是比我如今的内力精纯数十倍之多啊，难怪二哥说仙人神通广大。可惜这经书只是上部。” 此时的莫言并不知道，这本玄阴真经只是练气期的入门功法，此经书是玄阴宗镇宗功法之一，在修仙界也等是顶阶入门功法。 莫言此时并不急着去修炼，而且以自己修练内力的经验，认真地参悟分析起玄阴真经第一层的功法。 直到天露肚白，才把第一层功法的口诀和经脉运行路线领悟透彻，而此时莫言已经是十分困乏，于是他倒头便沉沉地睡去了。 直到响午，莫言才在曹亮的叫喊声音中起床。 “师弟，你怎么还在睡觉啊，这都什么时辰了，快点起来，我和师姐正等着呢。嘿嘿，今天又得你破费了。”说着就掀起莫言的被子，嘴里还哼哼着：“醉仙楼，本大侠来了。” 莫言爬起来一看，床边除了莫亮，还站着脸色微红的岳灵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莫言顿时尴尬无比，“师姐，你怎么也来了？” “我就不能来吗？哈哈，没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影子’竟然还会脸红，真是有趣。”岳灵儿美目转动，打趣着莫言。 “呵呵！”莫言更是万分尴尬，急忙起床洗漱。 半个时辰后，三人出现在醉仙楼二楼，不知怎的，今天的客人特别多，此时的二楼，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了，这些人大多数是江湖中人，从桌上到处放置着各式武器可以看得出，莫言三人在打赏店小二五两银子后，才好不容易能找一个位置坐下。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曹亮不解地问了在一旁边侍候的小二。 “回客官的话，今天青龙帮帮主在三楼晏请宾客。”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回答道。 “请客？这青龙帮都请了何人？”岳灵儿感觉到事情有点蹊跷，青龙帮是万剑门的对头，所以岳灵儿对此事颇为好奇起来。 “有黑狼寨寨主，猛虎帮帮主，还有天月门门主，另外几位，小的就不认识了。”小二一面斟酒一面把自己所知都说了出来，他毕竟收了这三位客管的五两赏很。 “这些都是中州境内的小帮会，这青龙帮想搞什么花样？莫非要对我门不利？”岳灵儿喃喃自语，随后陷入沉思。 “小二哥，我想问下你，”莫言一面说一面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小声地问着店小二，“这两天有没有听说青龙帮抓到什么重要的人？”莫言知道，这里的店小二整天在酒楼里，只要有什么消息，店小二一定会知道。 看着桌上那锭银子，店小二面露贪婪之色，但随即换上正儿八经的面孔“客管说的可是前些日子，青龙帮要抓的那个重要的人？” “正是！”莫言心头一动，这店小二果然是小道消息的最佳来源，前些天青龙帮那么大动作要抓莫文，这小二果真知道一些。 “应该是没有抓到，两个时辰前，青龙帮帮主还在三楼大骂几个执事是饭桶，想来是为了那事。”店小二说完，就眉开眼笑地拿走了桌上的银子，便塞放怀中。 “嗯，很好，往后一段时间我都会来，你就帮我留意这件事，我自有重赏。”莫言知道，想要这等市利小人办事，银子是少不了的，好在莫言并不缺这些黄白之物。 “好的，客官尽管放心，小的一定把此事办得妥当，包您满意。”果然，莫言的出手大方，让这店小二连连拍着只有排骨的胸脯满口应承下来。 “如此最好，你下去吧。”听到店小二的话语后，莫言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没再多说什么，就挥手让店小二下去了。 “青龙帮在抓什么人？你认识？”旁边的曹亮等店小二走后，小声问道。 “我一个亲戚，得罪了青龙帮，被他们追杀。”莫言并不想讲出二哥的遭遇，只是随便说了一个理由。 “昨天你说和人聊天，就是你那个亲戚？”岳灵儿美目闪动，想起了昨天之事，脸上不由微微发烫起来。 “正是！”莫言面露古怪之意，望着岳灵儿，面岳灵儿的俏脸更加通红，一双美目则强装无事地四处转悠。 又过了片刻，酒菜送来，三人也就转开话题，不再谈论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