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疯狗帮
晨光中，熙熙壤壤、三三两两的人也出了洞口来到平台之上。 老者回走，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得意，众人不明所以。而在他身后，连破军与孩子跟随。 “连大哥以后是不是要跟着我们一起了？”孩子昂头对连破军道。 连破军边走边打量着周围三五成群的人，微微叹道：“是啊！”说完后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孩子又道：“小兄弟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很出名的啊，特别是两年前你率大军围了云梦帝国帝都，当时我跟爷爷还远远看到过你呢！”孩子笑道。 他的话不禁让连破军想起了两年前的事，脸上闪过几许追忆，一会儿后才道：“那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莫无虚，连大哥以后叫我无虚好了。”孩子道。 这时林越走出洞口，满脸堆笑的迎着老者道：“老人家今天心情不错啊！” 老者站定，看了他一眼道：“叫林越是吧？既然猛虎帮现在你做主，那就趁老头子今天心情好快点把猛虎帮解散，别等我把它灭了！” 林越心惊，更是不知所云，看了看老者身后的莫无虚与连破军。只见莫无虚还是面带笑容，若没有听到老者的话一般。 而连破军棱角分明的脸庞尽是冷漠，他用冷漠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高人啊高人！这人才刚醒来没多久你就玩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林越心中大呼，只是他并不敢直接说出口。 胡思乱想间，老者指着周围的人接着道：“依老头子这三天的观察看，他们像猛虎吗？病猫都比他们强！” 周围众人敢怒不敢言，没办法啊！一起上都不是他身后莫无虚的对手，更别说现在还不止莫无虚一人了！ 才醒过来的连破军众人可不认为是个怂货，怂货的身上能有那么多疤吗？怂货用得着修士追杀吗？ 老者说完，转头笑嘻嘻的对莫无虚道：“小子，爷爷决定带你在混乱之都好好玩几年。” 随即又对连破军道：“至于你嘛......以后为老头子卖命办事也简单，没事就去帮我抢几个姑娘......” 连破军沉默中眼角一阵乱跳，通过这短短的接触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者——很不正常！ 接着只见老者大步走到洞外石阶上，面对众人大声道：“猛虎帮已解散，现在，老头子的‘疯狗帮’正式成立，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留下的就别在这碍眼！” 话罢，莫无虚昂首看天，喃喃道：“疯狗帮！这什么名字啊！！！” 显然，以他跟老者一起漂泊十年时间的经历也有点受不了这名字！ 连破军始终沉默着，不过在听到‘疯狗帮’这名字时，嘴角也不免一阵抽搐！ 林越：“呃......”口中发出了一声无意义音节，明显也被怔了一下！ “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什么表情？嫌老头子帮派名字不够响亮霸气？”老者点指几人道。 “在这全是狼的地方，你们这些牧羊犬，只有放下自己的温顺跟狼争食！还得疯狂！”他又道。猛虎帮解散，疯狗帮成立，都是他自己自顾自地在说，包括莫无虚在内的旁人无人掺言。 而林越听到这里心中振奋，暗暗道：“自己这三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就是想跟着这位高人吗？” 只见他带着激动快速走到石阶下忙道：“愿意，我们都愿意！老人家，不！首领，以后我们生是疯狗帮的人，死也是疯狗帮的死人！” 呵呵......莫无虚听到林越这话在一边笑过不停...... 老者站在石阶上看着下面的林越，道：“好，很好，非常好。既然入了我疯狗帮，那就别在老头子面前装模作样，把你脸上那疤撕下来。” 林越：“啊......这都被首领看出来了啊！” 见此，众人纷纷投去怪异的目光，似在说，那疤是假的？ 然后只见林越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两手在脸上长长的疤痕处几阵揉搓，而后呲牙裂嘴的把它慢慢撕了下来！ 看他那呲牙裂嘴的表情，好像粘得特别紧，不然怎么以前众人都没有发现？待撕下疤痕后，他以前凸显出的几分狰狞没有了，反倒多出了几分俊朗。 “大家以后就是疯狗帮的人了，现在该干嘛干嘛去。”至此，老者把手一挥随意说道。 众人并无意见，帮派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这片地方，谁强，谁就说了算，没有人傻到因为帮派换了一个名字就离开。 有几人走进平台一则的茅屋，一阵锅碗瓢盆的响动传开...... 其余之人，拿着刀枪、剑戟，在平台上、晨光中，练着、舞着。 林越看着老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惹来了老者一瞪眼，才讪讪道：“首领，我们的粮食吃不了几天了！” “什么？老头子的疯狗帮才刚成立就遇到了粮食危机？”老者怪眼一翻道。 “在您来之前猛虎帮已经很久没有抢到东西了，粮食现在所剩无几！”林越小声道。 老者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道：“你是什么来路？先给我说说混乱之都的情况。” “小的以前是曙阳帝国的一介书生，因得罪了人，一年前来到这里。”林越道。 老者听到这话似有点意外，瞥了他一眼，道：“书生？我怎么看你像地痞流氓比像书生多一些？” “呃.....小的以前做地痞流氓的时候念了几年书！不是，是念书的时候做了几年地痞流氓！”许是怕惹老者不快，小心翼翼的林越反而有点语无轮次。 莫无虚在一边笑着道：“林大哥，到底是地痞流氓还是书生啊？” 林越：“......” 看了看莫无虚，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赶忙转移话题，对老者道：“混乱之都，方圆一千五百公里，东邻曙阳帝国，南邻沧南帝国，西邻云梦帝国，北邻金鹰帝国。如果有那一个帝国敢占领这里就要同时防备余下三大帝国，再加上混乱之都外围五百里地全是荒芜大山，不利行军，所以无数年来也没有那个帝国占领这里，促使这里匪患成灾，四大帝国的逃犯、或走投无路之人全跑到这里。” “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老者不耐烦地道。 “是，这里过了外围五百里，后面就平坦了。大大小小的帮派繁多，每天都有杀人灭帮的事发生！中心处有一座城池，据说是很早以前由当时最大的三大匪帮联手建造的，名叫匪城，也叫罪城。外面四大帝国的人也有人称其为‘罪恶之都’，城池几经易主，但控制着城池的帮派数目始终是三家，听说控制着城池的三大帮派每一家都有修士存在，这也是四大帝国不占领这里的主要原因。城中禁止打斗杀人，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混乱之都东方最外围。”林越道。 他说完后，老者坐在石阶上微微皱眉，似在沉思，一会儿后站起来道：“听起来很不错、很好玩的样子。” “小子，让疯狗帮横扫混乱之都你可要出大力，你先天经脉全通、xue窍尽开，可不能浪费了。你不是想成为修士吗？等疯狗帮雄霸混乱之都后爷爷让你成为修士怎么样？”老者面带笑容望着莫无虚道。 看他那笑容，再听那语气，怎么看都像是无良老头在诱惑无知的孩子！ 只是莫无虚一听能成为修士，双眼瞬间放光，那叫一个兴奋，似乎不管做什么只要能成为修士就行，立即答应道：“那好。” 连破军站在一边略微摇了摇头，轻轻一叹，不知他是在叹孩子被老者污染了，还是在叹他自己以前好歹也是个将军，现在居然要做起悍匪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连小子，你摇什么头，叹什么气？”老者走到连破军身边道。好像在他口中，就只有小子的称呼。 又向在舞刀弄枪的众人指了指，道：“喏......现在这群人太弱，你不是做过将军打过仗吗？以后你负责带，带凶猛彪悍一点，好给老头子抢姑娘！” 连破军无言，心中却在想到底要不要带？到底要不要抢姑娘？这老者到底想要干嘛？玩？不像！抢姑娘？也不太像！ 最后，他的目光看向一边一脸兴奋莫名的莫无虚，心中一动...... 半晌，道：“人太少，还是一群乌合之众，战场上他们死得比谁都快!” “我不知道他们是乌合之众啊？就是因为他们是乌合之众才让你带。至于人少这个问题好办，灭他几个帮派，你还怕没有人给你玩？”老者道。 继而，连破军目光在老者、莫无虚之间流转，少时后轻轻点头道：“行。” 不觉间，时间流逝得总是很快...... 众人饭后，太阳已高升。 空气中，早晨的凉爽与清新渐渐被温热所取代，荒芜的连绵大山又将迎来一天烈日的炙烤。 老者叫住林越，道：“叫大家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进里面去，这鸟不拉屎的外围一点都不好玩，老头子想找个姑娘看看都找不到！” 众人又是一阵忙碌，收拾完后，舍弃山洞，顶着烈阳，跟着老者走了..... 去往混乱之都的内围，所有人都知道，那里或许比外围更好，人更多，但同样更混乱，也更容易——死亡！ 但是对于他们吃了这顿，下一顿还能不能吃上都不知道的人来说，那重要吗？ 那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还活着，首领说——往前走。